在旁的姜容思绪一转,想着前几日的事情,又观察了他们之间的关联,便猜到了他们的用意。一笔阁更多好他不由得对这些人有几分鄙夷,便生出愚弄的心思来。
只听那罗正直一本正经地问谢和雍,“我且问你,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住何处?我得了解一下你们的信息,才好排查你们的嫌疑。”
姜容很是认真地接了这话,一副积极配合的老实相,“我家妻主姓谢,今年十七,家在勐南隗,洛台。”
见他这样,罗正直有几分得意,毕竟这些平民还是很怕自己的,只要这么一提,对方立马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她假装思索了一番,又问,“家中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
姜容见谢和雍不曾阻拦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故意装作战兢兢地说,“家中有上百口人,都要说吗?李大娘是作厨娘,崔叔叔是”
听了姜容这话,客栈东家和夫郎心中有些激动,上百口人,肯定是大户人家啊!果然,得把姐姐叫来才能问出真话!
罗正直听了前半句尚且满意着呢,见他忽然说些有的没的,故作严肃吓唬他,装腔作势道。“少油腔滑调!问你主要的,直系亲属!还有,本官在审案子,你个男子家插什么话!你来说!”
这人又指了她一下。
谢和雍心中有些不豫,冷冷扫了罗正直一眼,不想说话。可瞥见被姜容抓紧的衣角,她又有些无奈地妥协了。这傻孩子怕不是真以为对方在查案吧?别怕他吓坏了,罢了,左右现在先应付着吧。或许说出来,能震住对方倒也省事。
“我母亲,谢氏商行东家,我父亲,张家公子,我祖母,洛台知府。够了吗?”
“你,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欺骗、欺骗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此话一出,对面几人“蹭”的站起了身。
姜容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是真的,是真的。妻主的外祖家是原肇台知府,现在调任京中了!大人,我们都是好人啊!肯定和您的案子无关的!”
“嗯。”谢和雍点点头,“我还有个义姐,宜安王府世女。闵小将军是我朋友。”
闻言,罗正直胖胖的身体跌坐在椅子上,呆了呆,随后蹙眉,忍着颤抖的身躯和被冷汗浸湿的后背的粘腻,继续问,“你您说说这些人叫什么?”
谢和雍蹙眉,“我叫谢和雍。我母亲谢文惠,我父亲张华音,我祖母谢澜,外祖母张诚敬,义姐楚枭,还有闵赜。问够了没有?”
对面三人有些呆滞地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他们心里此时又是害怕、又是激动,害怕对方因此恼怒记恨,又觉得这是门极好的亲事,那可是金凤凰窝呀!若是阿兰能嫁进去,说不定他们家跟着就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了!
姜容见几人这贪婪的眼神,就猜到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妻主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竟还以为自己家那阿兰攀的上这亲事?这少年,比起张宛渊、柳舟,甚至于是洛台那些公子们都差得远了更何况,现在还被妻主遇上了这种事。嗤,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哦,他明白了,他们是瞧着自己并不出色,所以生了妄想?让他们失望了,他靠的是八字……笔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