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撒出去,很快就有音了。
人已经被挪到了一间上好的客栈厢房,谢和雍使了银子,掌柜的也答应让谢之萱在这里生产。
接生翁是两个经验老道,口碑极佳的。一听谢和雍说不差钱,也放心叫人去备了好些东西,被褥、热水、剪刀、干净的棉布,连参汤都备下了。
旁边有家医馆,谢和雍特地请了老大夫给谢之萱看过,又把他扎醒,吊住气。老大夫也是个心善的,还叮嘱了一些突发情况的应急措施。若不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谢和雍真的想把人留下候着,以防万一。
她虽然会一些中医,但实操很少,大多停留在理论。而且,她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还是摸不准,平时倒还好,现在这谢之萱生产之际,人命关天她可不敢胡来。
除了叫人准备了这些,谢和雍还叫人去买了几身厚厚的棉衣给谢之萱预备着穿。原本姜容把自己的羽绒外套先给谢之萱,不过被谢和雍拒绝了,他自己的寒症也没比人家好在哪,有棉衣,再小心捂着些,不会留下什么病根的。
不过,有一事谢和雍确实很好奇,谢之萱如果是足月生产,那他先前是如何瞒着肚子不显怀的?
很快,屋内就传来了痛苦的呻吟,时小时大,听的人心中一颤一颤的。
谢和雍怕姜容饿着,就叫了饭菜让他吃着,又打法护卫们在隔间用了膳,自己反倒是一壶一壶地喝水,还是有些紧张啊!
生产的动静听着就很痛苦,幸好谢和雍老早赔了掌柜好些银钱,所以也没有什么怨气或是搅扰。
不过,范家那边这会儿倒是有动静了,原来是范家的大夫人听了消息,赶过来询问具体情况。
“被人带走了?什么人?”范显蹙眉,听铺子里的伙计说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范德不以为意,感觉大姐太过紧张了,就接话道,“是位富贵人家的小姐。钱多烧的慌,这种闲事,也就她们管了。范礼自己都对这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能有什么事儿?”
“没说是什么人,不过年纪不大,气度卓尔不凡,模样很是俊俏,从没见过的一张脸。”一旁的掌柜实话实说,虽然他们这铺子是范四夫人与范六夫人的,可家里主要拿捏大事的还是这范大夫人。
范显心中还是存疑,不过也只是在思考这事儿他们范家能从中捞什么好处。
哼,谢之萱这个不要面皮、水性杨花的贱人,竟敢在母亲病重期间勾引六妹,如此寡廉鲜耻的娼夫,也莫怪他们要用完即丢!
那男人还想与范礼作小侍,做梦!这样的一只破鞋,也想进范家门?
嘁,早听闻谢家对儿子视若敝履,没想到是不闻不问的。这些年,若不是谢之萱在母亲跟前做小伏低,父亲又惦记谢家送来的东西和好处,范家早就把人卖到勾栏瓦舍了!
如今倒想着拿孩子来说事,真是蠢出生天!索性范显便叫他去铺子做活,等孩子被磋磨得没了,看他还如何纠缠。钝刀子杀人,才最解气!敢背叛慈母,必得付出代价!
到时候,谢家说把他弃了就弃了,只一条,说他污了门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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