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小声讨论着,那边的夏初就拍了拍坐在旁边出神的牛犇。
“你瞧什么呢?”说完,夏初似是想到什么,随即一脸揶揄的暧昧,“噢~是瞧你的心上人啊?这隔着帘子哪能瞧见呢!”
牛犇嘴笨,人也老实巴交的,哪里能说的过快嘴夏初呢。这会儿他是又羞又窘,急得都说不上话来了。
夏浅见夏初欺负老实人,伸手敲了他额头一下,训道,“没规矩!主子跟前,说什么浑话!”
他这一说,夏初才小心翼翼看了眼旁边的主子,发现二人都看着自己,一时心慌不已。
“无妨。”姜容在他出口认错前挥挥手,笑道,“难得放松出来,咱们也别拘着。妻主说是不是?”
“嗯。”谢和雍本身也不是什么规矩人,她讲的规矩和这种旧俗中的规矩根本就不是一个体系。
“小姐,到山脚了。”正说着,李侍卫的声音传来,牛犇脸唰的红了,在那白白胖胖的脸上十分明显。夏初和夏浅自然瞧见了,一时都忍不住偷偷笑话他。
姜容也瞧了牛犇一眼,不过到底他也没说什么,该筹谋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这种事情,现在暂时也只能任由其自然发展。
“走吧。”谢和雍递了大氅过去。
夏浅伸手接过,给姜容披好,手指翻飞地打了个结。
一下车,谢和雍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凉意,她惹不住蹙眉去瞧姜容的状况。
风雪席卷,落在他的发间、眉眼,倒像是一霎白了头。姜容同样瞧着这样的谢和雍,心中有些许触动,恍若隔世,若是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而此时,谢和雍脑子里:做棉帽子
小山不算高,走了约莫两刻钟,他们便登上了那座亭子。几个侍女放下抬上来的东西,手脚麻利地将亭子打扫一番,又支起个简陋的小棚子。牛犇和夏初将食盒放进棚子里,把小火炉先架了起来,生火烹上一壶茶。夏浅把一些东西归置好,又将带来的桌布与坐垫铺在亭子中的石桌石凳上。
姜容站在亭子一边欣赏远近的雪景,谢和雍为他撑伞。
“妻主,奴才疏学浅,却想风雅一回。”
“怎么?”姜容浑身上下都暖暖的,但谢和雍还是觉得他冷。
“咱们来咏雪吧?咏诵带雪或者是描雪的诗词,说不上来的便要饿肚子!”
他这么一说,众人有些激动了。姜小爷这话也就是说,如果说上来,他们还能一起用膳了?还以为今日要饿一阵,等回去再吃饭呢。
“好。今日说上来的,通通赏一串钱!一句一串!”谢和雍又找回自己呼朋唤友,作纨绔时候的感觉了,很是豪气地撒钱作添头,也是给姜容撑场子。
如此,众人都被激起了斗志——倒也不是为了这一串钱,主要是看见这雪景,一时间胸中诗意大发,不吟诵个几句都憋得难受!
姜容听谢和雍如此纵容自己,心中亦是欢喜。这在场的都是沾染了一些墨水的谢家一等随侍,既如此,他便翘首以盼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