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搬迁又调任,而张家的亲家谢家更是人人上赶着烧的热灶,所以这两次的搬迁宴,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非凡。一窝蚁
姜容一路走来,不少人瞧着他窃窃私语,更有直接的,都露出嘲笑的神情了。跟在他身侧的张宛清实在有些扛不住,借口要去同旧友打声招呼,便躲开了。
当日初到张家的难堪,而今再度重演。
这一次,姜容的敌人足足多了十倍。不光是张家那些个因他受罚的公子们,还有肇台、洛台、这一片地带,但凡够得上门第的适龄公子们,几乎都在这儿了。
很快,就有人上来找茬。
“你便是那个先前给谢小姐冲喜的?”
姜容定定看着眼前的几人,来者不善。
“问你话呢,好生无礼啊!”见他不理,那人有些不悦。
“你怎么也穿黄色呀?如今倒是巧,你们岂不是两个撞衫了!我哥哥最喜欢穿这颜色,能衬得肌肤胜雪。”一旁的少年从这人身后冒出半个脑袋,忽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说着。
不等他再说什么,旁边高个子的男子将他拉了一把,走到他前面去,绕着姜容缓缓走了大半圈。
“啧。”男子神色倨傲,带着几分鄙夷与审视,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地说,“世上竟有如此愚笨之人,本就生的黑,还偏学人家穿这亮颜色的衣裳。东施效颦,自取其辱。”
原先在家中时要干活,多有不便,他的穿着也没什么可挑的,故而姜容甚少穿这样亮丽颜色的衣衫。后来是习惯了穿深色,便也不会去作别的选择了。可他想着今日是大日子,也该穿的鲜艳一些他确实不懂。
三人说了半晌,身后才走出一位穿着与姜容一般无二的公子来。此人嗔怪了自家兄弟一句“不得无礼”,随后朝姜容歉意地施了一礼。
他这么往前一站,众人一瞧,高下一目了然。
二人皆穿黄色衣衫,一个黯淡无光,一个粉雕玉砌,相较之下,姜容输的惨不忍睹。
他很想逃。逃离这个让人崩溃的地方。他更想逃回去,把这件丢人现眼的衣裳脱下来,扔进火盆里烧了!
姜容连连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地转身要离开,可是他心里酸涩得几乎用尽了全力却仍然迈不开脚下的步子。
他越是露出慌乱、窘迫的样子,周围的人越是得意。那一张张淡妆浓抹的俏丽脸蛋上,全是恶意,好似他这样出现在这里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一般。议论声、质疑声、嘲笑声此起彼伏,像一句句魔咒传入姜容耳中,再次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自卑。
他们说,他的灵魂就是卑贱的,他融不进这高雅华贵的圈子。他不配站在这里,不配得到现在的一切,不配过这种锦衣华服的生活,更不配和谢小姐这样的人有丁点关联。
妻主
姜容想到了谢和雍,心就莫名地定了下来。
仔细一想,妻主她似乎从未嫌弃过自己?。笔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