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晃晃的淡金色邀请函出现在苏家众人眼前时,整个大厅内寂静无声。
怎么可能?
苏家没拿到邀请函,反而是苏若雪拿到了?
众人心中震惊疑惑,难以置信。
“这,这不可能!”
苏正言眉头紧皱,如果对方手里的邀请函是真的,那就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拿去看。”
苏若雪并未退让,直接递出邀请函。
“我来看看。”
一旁苏秉豪上前两步,主动接过了邀请函,仔细查看一番发现果然是长江科技的邀请函。
“这是真的。”
他和苏正言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疑惑。
以苏若雪和江然的地位,怎么可能拿到邀请函?
“对了,这邀请函肯定是我昨天打电话的作用。”
苏秉豪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打电话给长江科技,随即恍然,这份邀请函绝对是自己打电话后对方送来了。
想到这,他不由目露傲色的看向苏若雪。
“所以这份邀请函,是我那个电话起的作用,只不过长江分公司送错到了你手里而已。”
“不是的!”
一听这话,苏若雪秀眉微皱:“这是……”
“哼,你还废话什么,苏若雪,你不会真以为你有这么大的面子吧?”
苏浩闻言晃着脑袋直接打断讥讽道:“要不是借着我们苏家的名义,我看那个秦总你们都见不到。”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这份邀请函只可能是看在苏秉豪的面子上送来的。
“就是,肯定是三叔的面子最管用,昨天一打电话,今天就立马送来了。”
一旁苏符连忙恭维起来:“想想也是,江然这个家伙把秦总惹怒成那样,怎么可能拿到邀请函嘛。”
众人讥讽的话语让苏若雪身子微颤。
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她呢?
这时江然主动上前,神色漠然。
“这份邀请函是我拿到的,是因为分公司负责人看重了若雪的能力。”
“我早说了,论能力你们苏家没人比得上苏若雪。”
“我呸!还能力,废物就是废物,一捡了便宜就立马来这邀功了。”
苏浩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可惜一眼就被三叔看穿,真是笑死人了。”
周围苏家人闻言也不由露出讥讽神色。
“真是有够厚脸皮,明明是人家给了三叔的面子。”
“就是,有些人啊,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简直是笑话,也不知这个江然哪来的自信。”
“……”
众人话语间说的难听无比。
苏若雪闻言忍不住扯了扯江然衣角。
“我们先走吧。”
她清楚今天这件事算是解释不清楚了。
江然微微点头,决定先将苏若雪送回去,再处理这事。
“哼,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冷哼一声,他带着苏若雪就要离开,可就在这时,苏正言腰间的手机忽然响起。
“咦?江家的电话?”
苏正言的话让江然眉毛一挑,立马停住了脚步。
自前两天江晋天被抓后,江家好像还没什么反应。
“我是江大阳。”
“原来是江家主啊,您打电话来是?”
一听来电话的居然是江家家主江大阳,那张脸上顿时满是恭敬神色。
“嗯,打来是问问当日战神封禅仪式,我儿子为什么会被抓走?当天你们应该也在场,解释解释吧。”
电话那头声音冷漠,似是压着一股火气。
“啊?江晋天被抓了?”
“这……”
苏正言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不可能吧,他不是受邀去的吗?”
“哼,你装什么蒜!我儿子怎么了,你苏家能不知道!?”
电话那头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不,不是,我苏家当日并未进封禅仪式啊。”
苏正言顿时满脸委屈连忙解释,他苏家根本没进仪式,哪里有可能知道呢。
“当日我苏家虽然去了,但邀请函当场作废,根本没进去。”
“苏正言,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
“当日外场保安有人看见你苏家女婿江然,和我儿江晋天在酒店里斗嘴,你最好上门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江平市无你苏家立足之地!”
电话那头江大阳厉声呵斥,随即猛地挂断电话。
手机里的盲音让苏正言吓呆在了当场,整个苏家大厅内,此时也是落针可闻,众人都隐隐听到电话里的怒斥声。
“江然,又是你!”
良久,苏正言反应过来,顿时起身指向江然怒斥道。
“你小子到底在会场做了什么?让江家家主发这么大的火,现在要怪罪我苏家。”
这话让江然嘴角微勾,当日封禅仪式到场大佬自然不会透露消息,而仅有的江海则被勒令保密,自然也不敢多嘴。
因此这事江家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哼,不管怎样,既然人家开口了,你必须摆宴给江家家主好好道歉说明情况。”
“江晋天活该罢了,有什么好说明的。”
江然闻言不屑一句,随即不顾苏正言怒斥,转身便离开了大厅。
大门外,苏若雪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
“要不,江然你还是把这件事跟江家说清楚吧,不然江家的怒火我们承受不住的。”
“行,只要你开口了,那我就去跟他们解释解释。”
江然也正有拜访拜访江大阳的意思,否则江家打压苏家,最终恐怕还得麻烦到他身上。
于是第二天正午,苏家在市中心龙王宫酒店摆宴招待江家家主。
两人开车来到酒店前,苏若雪先一步进入酒店,江然则将车缓缓停入一边的车位。
车是苏母李君如平时用来买菜代步的,也就十几万的价格,因此在一排豪车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他倒车腾挪刚停进车位时,一亮红色奔驰忽然剐蹭了上来。
随着一声轻响,红色奔驰右后方车尾被刮掉了一层漆,顿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奔驰车主立马皱眉下车,语气不善。
江然也下车看向来人,对方是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一身白色西装带着墨镜,一副有为青年的模样,不过此时神情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