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碗居,俩人在包厢里推杯换盏,这会儿,就体现出高娜的豪爽来了,劝酒也是一绝。
什么好事成双,连干三杯呀,反正说辞很多,胡星河还就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喝了。
“你从小在黑水长大,跟谁学的书法呀?”胡星河放下酒杯,问起高娜学书法的事。
“谁跟你说我从小在黑水长大的?”
“啊?你不是出生在黑水吗?”
“嘿嘿,保密。”高娜此时靠坐在椅子上,紧身棉服勾勒出丰满的曲线,让胡星河的眼睛有点发花。
“那你出生在哪儿呀?”
“不告诉你。”
“嘿,小妮子胆肥了!”胡星河此时已经喝的有点飘了,傻傻的看着高娜红扑扑的脸蛋,“快点告诉我!”
常言说的好,酒壮怂人胆,胡星河把高娜看的满脸通红。
她红着脸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胡星河自觉没趣,一时间,两人在酒桌上相对无言。
“好了,今天喝得差不多了,先回吧。”高娜微醺的说道。
“哦。那我送送你。”
高娜没有拒绝,胡星河结账之后,就跟着她往学校里走。
此时,漫天雪花遮挡了阳光,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
偶尔匆匆走过几个学生和老师,高娜裹紧大衣加快了脚步。
“哎,你慢点呀,等等我。”
自从高娜毕业留校以来,胡星河从来没有去过她的宿舍,今天他把高娜送到了宿舍的门口,也就止步了。
“好了,我到了,你回吧。”
“哦。”
高娜看了胡星河一眼,推门走了进去。胡星河盯着关闭的房门,一时之间有点走神。
房间里的高娜透过窗户,看到呆立在雪中的胡星河,竟然噗嗤一声笑了。
雪花飘落,冰冷的打在胡星河的脸上,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雪大了。
自从书画大赛之后,胡星河开始了按部就班的生活。月底正是单位最忙的时候,审批人员工资奖金就把他忙的四脚朝天了。
这天他审批完单位的工资表,就接到管闲事大王汪浩的电话,他又看到了那个男的,和高娜在办公楼门口拉扯呢,胡星河这下有点坐不住了,这都是第二次了,他也很好奇,是什么人在追求高娜,毕竟这本书他还想看看呢。
他跑下楼,一脚油门往学校经济系跑,这儿他是熟门熟路。一路上汽车轰鸣,卷起千堆雪,把路边的行人惊得都跳到了路边,咒骂声被甩在了身后。
胡星河终于赶到了学校,等他一溜烟的拐到经济系办公楼停车时,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都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办公楼门口有一对男女在谈话,他心里就是一紧。
这个场景前几个月他就经历过,害的他得了一场病,这人怎么又来了?!
胡星河躲在车里观察,他倒是想看看,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见这个男人正在高娜面前解释着什么,高娜一脸怒容的样子,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而高娜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进了办公楼。
这个场景把胡星河都看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追求高娜,被无情拒绝?
男子十分懊恼的握了握双手,转身走了。我去,你还不乐意啦?!你小子给我等着!
胡星河虽然看着男人不爽,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高兴,毕竟高娜拒绝了。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去找高娜的时候,她却从大门里冲了出来,急匆匆的走向了停车场,上了一辆上海轿车,车子甩着积雪冲了出去。
嗯?她,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胡星河也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车子出了学校,沿着大街向市区驶去,两辆轿车在大街上一前一后的行使着,胡星河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截住,可他又觉得这么做太莽撞,先跟着再说。
谷/span走着走着,他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后海,在后海北沿胡同停了下来,高娜在前面气哼哼的走着,男人锁好车在后面跟着。
胡星河也在不远处靠边停下,然后蹑手蹑脚的坠在后面,在后海北沿十五号的大门口,胡星河停下了脚步。
这是哪儿呀?
这里建筑恢弘,高墙大院,高娜和那个男人都进入了这个院子。
胡星河沿着这座高墙转了一圈,好家伙,院子南边紧挨着后海,北边已经到了鸦儿胡同,东西的长度估摸有一百一,南北的跨度有近六十米,整个院子大概有六千多个平方,比自己的院子可大多了。
嘶,这绝不是一般人家啊,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
胡星河又围着这座院子转了两圈,他决定要找个机会打听打听,这里住着什么人家。
他在这儿转了一个多点儿,也没见高娜出来,他怕高娜出什么危险,一时半会儿还不敢离开。
街道的大妈见有人总在这附近转悠,纷纷上前询问。胡星河一琢磨,自己还是先走吧,省得暴露。
回到单位转了一圈,这才回家。
这个深宅大院引起了胡星河的兴趣,后海和前海一样,都是属于什刹海街道管辖,也就归什刹海房管所管理,找侯德海查查也就是了。
第二天,胡星河先到单位上报个到,就去找侯德海了解情况。
“星河啊,你要查房子的资料,说说吧,哪套房?”
查资料这种事,对侯德海来说,太简单了,一句话的事。
“后海北沿十五号。”
“后海北沿……十五号……嗯,你等等,我看看啊!”侯德海抱着一本厚厚的房籍卡快速的查阅。
“嗯,找到了,后海北沿十五号,嘶……”侯德海眼睛一眯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胡星河一看侯德海的脸色不对,赶紧问。
“呃,没什么。星河,你查这套房的资料要干什么啊?”侯德海看着胡星河。
“嗨,我朋友说这房要卖,我这不是怕不托底嘛,就查查底细。”
“我看这套房你还是别打听了,他的资料保密。”
“嘶,保密?为什么呀?”
“这就不是我这个级别能过问的了。”
“哦,既然这样,那就不难为你了,行,咱哥们改天聚聚啊。”
“行。”
胡星河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嘀咕,什么人啊,还保密?
既然资料保密,那我找左邻右舍打听打听这总可以吧?这么想着,他就去了后海,在鸦儿胡同口看见有个修自行车的小摊子。
“大爷,修车呢?”胡星河蹲在摊子前,跟正补自行车胎的老头聊上了。
“你的车什么毛病?”老头眼都没抬,自顾自的问。
“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
“打听事?”老头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眼胡星河。
“嗯,我想跟您问问,鸦儿胡同这片儿您熟悉吧?”
“这片儿呀?还算熟悉吧,怎么,你想打听啥事呀?”
“这十五号是谁家呀?”
“十五号?不太清楚。”老头一听是打听这家,就低下头继续补胎了。
“您也不清楚?”胡星河还不死心。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