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的心思非常细腻,他喜欢走一步看三步,性子非常隐忍,为达目的,不惜花费大量时间潜伏……”
“在最合适的时候,他就会跳出来,选择一击必杀!现在,那些不是他们一派的那些纪检组长刚刚回来,他就以此为借口,组织他们一道儿过来探望我这昏迷不醒的老头子,不得不说,这一招很妙啊!”
“当那些纪检组长看到我这老头子昏迷不醒、面容枯槁的样子,不少人恐怕会心生动摇还有迷茫吧!”
“我的苏醒都遥遥无期的话,他们的坚持岂不是很可笑?毕竟,大家来上班,是为了赚钱,为了恰饭!”
“在玩弄人心这一块,我是甘拜下风啊!恐怕有些人,这次探望我之后,就要改换门庭了呀!”
“我说大姐夫,现在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吗?”毕思琪翻了个白眼,急忙说道,“我已经吩咐程乐儿躲起来了,让华姐跟洛洛姐一块儿去迎接,您赶紧的,麻溜儿回床上去,你现在可是一个植物人啊!知道吗?”
“说什么植物人,真是太过分了!”闻人正嘟囔了一声,迎着毕思琪嗔怪的白眼,他乖乖应了声,“好!”
“还有你……”毕思琪转头看向江辰,“阿辰,把你的情绪调整好,那么欢快干嘛?小心不要穿帮……”
“是是是,谨遵毕组长教诲!”江辰跟闻人正对视了一眼,齐声笑了起来,整一老顽童和小顽童。
“你们俩真的是够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搞怪?”毕思琪没好气地瞪了俩人一眼。
“阿辰,我跟你说,这市一院的高级护理病房真不是盖的!”闻人正指了指房间内玻璃门后面的病床,笑着对江辰说道,“环境优美,这床又软又舒服,可以自由调整高度和角度,玻璃门一锁上,他们进不来,没办法近距离观察我的情况,只能够隔着玻璃门远远看着,我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臧志村的中医朋友,正好是市一院的一位实权的副院长,正是有这位朋友在,闻人正整套计划才没有出纰漏,要不然,让臧志村把他送去了其他医院,或者是安排其他医生检查,恐怕就直接穿帮了。
当初在会议室内,欧皓辰阻止随行医生给闻人正检查身体,可不是因为冷血,而是为了配合计划展开。
“老爷子,您赶紧进去吧!”江辰笑了笑说道,“待会臧志村来了,我得跟他请个假,好好歇一歇!”
“这段时间操劳下来,我确实很疲倦了,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去集团本部那边……”江辰的语气很是随意,可是他的眼眸深处却隐隐闪动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闻人正为此深深地看了江辰一眼。
江辰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他口中的“请假”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绝对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当然,闻人正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江辰是有分寸的人,而且,他刚刚就说了,一切都托付给江辰。
“志村那老小子,有难了……”闻人正嘟囔了一声,伸着懒腰,站起身来,走进了玻璃门的病床。
毕思琪紧跟其后,扶着闻人正老爷子上床之后,将一些心电图仪、脑电图仪等仪器的导线连到了老爷子的身上,看起来还真像是没有脱离危险的重症病人一样,当然,这些仪器,都是提前动过手脚的。
江辰没有去迎接臧志村他们,而是将轮椅推到了角落,掩盖掉一些细节痕迹,就站在那儿静静等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臧志村带着浩浩荡荡上百人在电梯间那儿集合完毕,就直奔闻人正的病房而来。
上百人行进在走廊上,自然显得格外有气势,好在大家都是高素质的人,知道这里是医院,所以除了脚步声之外,说话的时候,都是特意压低了声音,所以这么多人行进,总体而言,还是相当安静的。
严华仪和伍子云俩人在前面带路,姚洛洛并不在这儿,严华仪刚走到电梯门前,臧志村他们就到了。
跟着臧志村过来的纪检组长们,基本都是尊重闻人正的,他们或多或少有听到关于严华仪的一些传言。
这些传言,自然是在臧志村的授意下,一些知情者“不小心”说漏了嘴,散播出去的。
正因为如此,在这些纪检组长的眼中,严华仪就是个叛徒,哪怕是臧志村一党的人,也看不起她。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臧志村看来,即便严华仪还有其他什么小心思,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臧志村见到严华仪的时候,开口询问道:“江辰是不是来了?你手腕的伤,是不是江辰弄的?”
“是……”严华仪脸上隐隐透着痛苦之色,精神状况似乎有些糟糕,这让人怀疑,她身上还有其他伤。
“江辰那家伙,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你放心好了,我待会见到他,肯定会重重批评他的!”臧志村和颜悦色地安慰道,“大家都是同事,居然还动手动脚的,必须受到处罚,华仪,你不会白白受委屈的!”
“多谢臧总裁!”严华仪感激地冲着臧志村点了点头,臧志村摆了摆手,他的脸上隐隐透着笑意。
“江辰那小子对严华仪动手,还让这么多的纪检组长再看眼里,大家都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