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江辰这个人最是讲义气的吗?重情重义,义薄云天,急公好义……个屁啊!”
“真特么都是假的!居然准备牺牲掉自己的朋友,顺手把我们金家给灭了,真的是冷血无情啊!”
“这个家伙,完全不讲规矩!大意了、大意了!在商界沉沉浮浮那么多年,终究是利欲熏心……”
金太阳的脑海中浮现无数悔恨的念头,如果早知道江辰那么恐怖的话,他就不该信了伍子云的邪!
商界是讲规矩的地方,交易、生意这些行为原本就是建立在规律之上的行为,这也是文明的标志之一。
人类从野蛮时代,只懂得强取豪夺,发展到以物易物,再到货币的出现,这是人类文明的进化史。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商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许多约定俗成的条条框框,不说别的,大家既然穿西装打领带,打扮得体体面面,坐到了谈判桌上,那自然是要靠智慧和言语来交流,如何能适用粗鄙的暴力?
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是混社团的,没有什么铜锣湾扛把子,也没有什么东兴乌鸦,动不动就掀桌子算上什么?既然穿西装打领带,坐到了谈判桌上,那么一切都该按照商界的规矩来办事才对。
商业活动,本来就是建立在文明之上的一种行为,人类社会进入文明的标志之一,就是交易的出现。
从强取豪夺到以物易物,再到货币的出现,商业的所有行为,都是文明的演化过程。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的,近代的西方人使用枪支炮弹杀人,却嘲讽使用刀剑弓弩的非洲人是野蛮人。
金太阳觉得自己是文明人,也觉得江辰是文明人,可事实证明,“文明人”只是他自己。
江辰用自己的身体力行给金太阳上了一堂非常生动的课,那就是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一上来,江辰就先声夺人,语出威胁,然后噼里啪啦给了金三月几个大耳刮子,还扬言要灭了金家!
金太阳慌了,他就是一个辅助而已,江辰一上来就针对他,而且还是不死不休地玩命儿,他能不怕?
最让金太阳觉得心慌的是,江辰的语气平淡,说这么恐怖的事情,居然还那么轻描淡写,好像他亲自上门下通牒,没有不声不响把金家给灭了,是多么仁义宽厚的一件事情,金太阳一想,就是一阵毛骨悚然。
金三月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从自己的父亲的脸上看到了俱意,这让他心中的恐惧顿时攀到了顶峰。
作为一个纨绔,金三月并不傻,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招惹到了金家招惹不起的存在了!
“江股长,这次的事情,所有责任我会一力承当的!”毕思琪站了出来,冷笑连连地看着金家人,用决绝的语气说道,“不过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失去了就失去了!就算真需要负法律责任,我也认了,我相信您会帮我安排好的!我只希望,您能够帮我报仇,那些害过我的家伙,一个都不要放过!”
“放心好了!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至于那些构陷你的人……”江辰悠悠地看了金太阳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进去陪你的,没有人招惹了我,能不付出代价!”
毕思琪是个聪明人,江辰一开口,她就知道该怎么配合,两人这一唱一和,可把金太阳吓得心头乱颤。
“爽!”心里早憋了一口闷火的毕思琪,现在一通发泄,看着战战兢兢的金家人,心情说不出的舒爽。
毕思琪对江辰非常了解,知道他不可能将自己推出去背黑锅,可是金太阳他们不知道啊!
在江辰和毕思琪的配合下,金家人的脸色全都变了,以己度人,他们觉得推毕思琪背锅这种事江辰做得出来,因为他们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同样会这么做,对金太阳来说,这就是最优选项了。
“毕小姐,冷静、冷静!”金太阳冷汗泠泠,慌慌张张地说道,“您别太冲动,事情还没到这份上!”
要知道,金太阳在商海上沉沉浮浮几十年,历经风雨,有着冬木市商界霸主的名号,他何曾如此慌张?
别说外人没有见过金太阳这一面,就连尤山泉、金三月都没有见过,他们俩不由得瞠目结舌。
金太阳怕了,他不敢赌也赌不起,所以在江辰面前,他摆出的姿态特别特别低,充满了谦卑。
当然,江辰的实力容不得金太阳不谦卑、不畏惧,作为纪检股长,江辰有碾压金家的实力,而且,态度鲜明地表示,会用这种力量对付金家,加上毕思琪表现出来的“决然”,这让金太阳心乱了、慌了。
作为一名成功的生意人,金太阳不介意承担风险,当然,前提是,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
生意人毕竟不是赌徒,不可能拿着自己全副身家去赌,至少金太阳不愿意,百分之二百不愿意!
“该死的伍子云,居然坑我!说什么江辰绝对不会放弃、抛弃自己朋友的,结果呢?”金太阳心中暗骂,“这都是他妈的人设,越是表现得伟光正,背地里就越是不堪,我特么的就怎么没有早点看透?”
金太阳是真的后悔了,他后悔掺和到江辰和臧志村这两个纪检股长的争斗之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