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或许是臧志村的运气用完了,毕竟这些年,臧志村背着闻人正另立山头、发展势力、培养心腹……这系列的动作可是连着几十年都没有出问题,完全是顺风顺水。
江辰拿下的五、六个省域产业负责人,除了苏七运、方惜爱不是臧志村的人,另外几个可都是鹰派。
整个华国总公司管辖范围内,包括华国全境和东亚、东南亚这些个国家,拢共才多少个省域?
这些省域被臧志村拿下的,恐怕都超过了双手之数了,如果臧志村还这么顺利下去,那其他人怎么玩?
臧志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算计被江辰接着罗伯特之口,已经捅给了区进贤知道了,他还以为区进贤被蒙在鼓里,得知自己管辖范围内被江辰轮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会非常生气,会恨江辰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恨江辰把他管辖区域搞得一团糟,恨江辰……在臧志村想来,区进贤是没有理由不恨江辰的。
所以,臧志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驱虎逐狼,促使区进贤跟江辰反目,最好是直接打起来。
按照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的职位划分,区域产业总管跟纪检股长在名义上是平级的,甚至纪检股长在某种程度上,要比区域产业总管高那么半级,可是,如果一位区域产业总管如果铁了心要找麻烦的话,那即便是纪检股长也会相当头痛的,这真是臧志村想要的结果。
如果让区进贤去保住自己的手下,那些出现在调查报告上的人,那绝对是做不到的,因为证据确凿!
可如果区进贤在其中找几个问题不算太严重的人,跟江辰打打官司,给江辰添点堵,这才是能做到的。
臧志村觉得区进贤绝对有找江辰麻烦的想法,加上他们曾经有过交易,彼此不算朋友也算熟人,所以臧志村在思绪片刻之后,就拿起手机,给区进贤打了个电话过去。
即便区进贤忌惮江辰,不打算报复,这个时候打给电话过去安慰一番,那绝对是不亏的。
游龙马坐在一旁,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边思索着江辰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
“是臧股长啊!您找我?”电话接通之后,区进贤温和有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如往昔。
“阿贤,你现在还在欧洲那边吗?”臧志村笑着问道,臧志村区比进贤大了十多岁,他直接管区进贤叫一声“阿贤”倒也没什么不对,反而显得双方更亲近一些,至少臧志村是这么认为的。
“是啊,还在欧洲,按照集团本部的安排,我们这些人要在欧洲总公司这边参观学习一周!”区进贤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臧股长,不知道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指示?”
“阿贤,川蜀地区可是你的管辖范围,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不难道不知情?”臧志村继续问道。
区进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沉默,在臧志村看来,区进贤是知道自己辖区出问题了,之前只不过是故作镇定、假装不知罢了,现在被他一语道破,肯定是心慌意乱了,所以才沉默了起来。
臧志村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当即顺势说道:“方才,闻总裁让我去他的办公室,研究了江辰递交上来的两份调查报告,这两份调查报告,一份是今天上午的,一份是今天下午的,都是来自川蜀地区!”
“这两份调查报告真的是触目惊心啊!两个省域几乎都让江辰给荡平了,连我都不得不说是声服气!”
“只不过,我往常也没有见江辰将事情做得那么绝,这次的调查报告上来,整个纪检科都抖三抖!”
“阿贤,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江辰这么针对川蜀地区,恐怕是来者不善,要知道,他去年的时候,就参与过对付苏七省、苏七运兄弟俩的事件,已经有一位区域产业总管倒在他手上,他未必不想再要一份大功绩,所以,你近期最好多留意留意,也跟下面的人说说,让他们千万不要招惹江辰,能躲就躲!”
“当然,作为纪检股长,我跟你说这些,是有些不合适的,不过将心比心,咱们的关系不错,我才私底下多嘴几句,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放在心里就成了,若不是你先前给我行了方便,我是不会说这些的!”
“江辰现在可是如日中天,整个纪检科就属他最为耀眼,本事了得不说,还深得闻总裁看重!”
“即便是我,面对江辰的时候,都得让着他三分……阿贤啊,你面对他的时候,绝对不可意气用事!”
“如果江辰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你可千万要客客气气的,绝对不能够觉得自己的资历比他高,就心生怠慢,江辰这个人……毕竟比较年轻,年轻人都比较喜欢记仇,而且睚眦必报!”
臧志村的这番话,看似在为区进贤着想,实际上却是包藏祸心,暗戳戳地表明江辰是冲着区进贤去的。
去年江辰拿下了苏七省,那今年在川蜀地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要拿下区进贤?
臧志村没有明说,可是他话里话外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这一番挑拨离间,可以说是相当拙劣的。
可是在臧志村看来,计策从来就没有绝对的聪明、没有绝对的愚蠢,在正常的场合使用合适的计策,那么就算是最拙劣的计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