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激动地迎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哥,我们的希望,就全部落在你身上了!”
“先上车再说吧!”
曾定方急忙上前,拉开车门。
距离凯撒的三天期限,仅仅剩下最后一天了。
今天,如果不能救出顾芸以及其他女学生,凯撒那个疯子就要撕票!而他们的任务就失败了。
完不成任务,他们受罚倒是小事,但是将对华夏造成巨大的损失!捍卫华夏的利益,是他们的使命,他们决不允许失败。
不幸中的万幸,历经千辛万苦,楚叶终于同意出手了!其实,不管是曾定方还是李韶,都对于楚叶是否能找到凯撒的下落抱有几分迟疑,毕竟连上面发动上万人的力量,在苏城搜查整整48小时都没能查出任何线索,单单靠楚叶一个人,想要找到对方的下落,难度可想而知!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楚叶出现的那一刻,曾定方和李韶同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信心!仿佛只要请到楚叶出手,任何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一样。
楚叶一言未发,上了车。
几十辆越野车浩浩荡荡地离开。
酒店门前的客人们都看傻眼了。
这样浩大的阵势,他们只在电影里面看过!“这这是大规模演习吗?
竟然动用这么多人”“不像是演习,更像是来接人”“那个年轻人最多二十来岁吧,竟然能让上面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来接人,看来他的来头不小!”
“没想到啊,这些天我竟然有幸和这么牛的人住在同一家酒店。”
坐在车里,楚叶点燃一根香烟,双眸微闭。
“把你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告诉我。”
曾定方不敢怠慢,连忙将这两天他们追查的线索讲了出来。
就在昨天,双方终于在国外网络进行了谈判。
曾定方也是历经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他直接告诉凯撒等人,给钱赎人可以,不管什么价格,只要凯撒能够放人,华夏都可以出。
但是,绝不可能出卖顾教授的科研成果,而且,如果敢动顾芸以及那些女学生一根汗毛,华夏一定会跟他们不死不休!凯撒直接拒绝,他想要的是顾教授的技术,根本不要赎金。
而且,仍然是三天期限,三天期限一到,就杀掉顾芸等女学生。
曾定方无奈之下,只好尽量拖延时间,假装正在和顾教授商量,并且要求对方在转交顾教授的科研成果之前,必须要先和顾芸视频,确定顾芸以及其他女学生安全后,他才会将技术转交给对方。
凯撒答应了这个要求。
但是,三天的期限仍旧不变!这就导致这边的压力暴涨。
不管是北境的林晗团队,以及东境的曾定方团队,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查找凯撒的下落!楚叶抽了一口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想办法,马上跟对方视频。”
“现在就要视频吗?
一旦视频结束,就必须要给对方技术资料,否则对方会提前灭口”曾定方犹豫了片刻。
“按我说的,马上去办!”
楚叶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曾定方点了点头,立刻让手下负责准备。
“另外,再跟对方要一束顾芸的头发!”
楚叶突然道。
“嗯?
要这个干吗?”
曾定方百思不得其解。
“放心吧,我有用。”
楚叶淡淡地道,“至于你,可以告诉对方,你需要一束顾芸的头发,来检测她的体内有没有慢性毒素,来确定人质的身体是否健康,以防对方在她的食物中下慢性毒药。”
“明白!”
曾定方恍然大悟,冲着楚叶竖起了大拇指。
国外,确实发生过这样的案例,绑匪拿到赎金,将人质释放后,人质过了两天便离奇死亡了。
原因就是,人质在被绑架期间,被绑匪喂下了慢性毒药,一时半会不会发作,直到被解救后才会表现出中毒症状,但那时再送去医院已经迟了。
半小时后。
凯撒派人将一束头发丢在了一处垃圾桶里。
李韶立刻带人去取了回来,交给楚叶。
紧接着,双方利用国外网络,开启了视频通话。
视频里,顾芸脸上带着泪痕,嘴巴被几条胶带封死,根本无法说话。
李韶看着顾芸这副样子,顿时心如刀割,咬紧了牙。
“现在,你们验完货了。”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子,用蹩脚的中说道,“我们想要的那份技术资料,也该送过来了吧?”
“放心,该给你们的东西,我们会给。”
李韶冷道。
就在这时,楚叶站在远处,冲着李韶举起一张写着字的纸条。
李韶用眼角余光,迅速瞥了一眼字条上面的字,立刻会意,冲着镜头道:“我想对顾芸说几句话。”
凯撒没有说什么。
于是李韶便开口,先是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告诉她,华夏方面绝不会不顾她的安危,然后,又拉了几句家常,最后,假装不经意道:“对了,顾教授的那辆老捷达,找到了,等你回来,顾教授说要开那辆老捷达载你兜风。”
“好了,废话讲够了!我等你们的技术资料,现在是上午8点钟,你们只剩下16个小时了!”
凯撒不耐烦地挂断了视频。
顾芸心中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老旧捷达?
她家根本就没有捷达车啊!她认识的人里面开老捷达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楚老师!那次,她和王晓璐李通在酒吧街被围,就是开着楚叶那辆老捷达轿车,逃回了学校。
所以顾芸格外印象深刻!毫无疑问,李韶是在用这种方式暗示她,楚老师回来了,楚老师没有放弃她,亲自来救她了!顾芸涌起了激动的眼泪!另一边。
“哥,你说用这种方式提示,顾小姐能明白意思吗?”
李韶怀疑地问道。
“当然能。”
楚叶淡淡道。
李韶愣了愣:“你怎么能确信呢?
人在极度绝望情形下,大脑是不会思考的”“我当然能确信,”楚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因为我是她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