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战旗!”宽继贤大喊道。
云生策马上前,右手一挥,从身后扯出一道旗帜。
旗帜迎风,随风飘扬,只见旗帜上画着三座城墙垛口。
云生纵马狂奔,绕着营院奔跑一周,旗帜烈烈作响,与墨龙的马蹄声搭配一起,好似有千军万马奔驰在疆场之上。
众将士双眼注视着旗帜,目光随着旗帜渐渐移动。有的将士双眼已经浸出了泪花,身体在激动地微微擅抖。
不知过了多少年了,将士们又似乎回到了那个青春燃烧、金戈铁马的岁月。
云生骑马返回,立于宽继贤一侧。
宽继贤大声喊道:“我们军队的名字,便是三关军!”
500将士高举长枪,齐声高喊:“三关军威武!三关军威武!”
宽继贤再次大喊:“我们的口号是——”
众将士举枪高呼:“为国而战,身死犹荣!”“为国而战,身死犹荣!”
宽继贤再次大喊:“我们的战歌是岳武穆的《满江红》。”
众人齐声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众人高唱,前慢后紧,一时声动天地,气吞山河。
宽继贤再次大喊:“将士们,我们今日在此组建三关军,正是继承我们三关军人之使命,聚我三关将士之忠心,以图他日挥师北上,再复山河,扬我三关之威。
我们虽然现在还很弱小,只有仅仅500人。但是,我们的使命却很伟大。在洪莽大地上,我相信还有千千万万的义军在悄悄聚集,在积聚力量。
我相信,小河能够汇集成江河,江河能够汇聚成大海。只要时机成熟,我大德王朝一声令下,千万将士聚集一起,必然能够汇集成滔天的洪流,湮没金鹰大军,驱逐鞑虏,复我河山!”
众将士听后,激动不已,举枪高呼:
“驱逐鞑虏,复我河山!”
“驱逐鞑虏,复我河山!”
“驱逐鞑虏,复我河山!”
……
一阵阵的口号声,如大海的浪涛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汹涌澎湃,无尽无止。
断燕山悬立空中,也是听得一阵心清激荡,好像自己也回到了当年在飞雨楼与众师兄弟一起练武的青春岁月。
“唉,一群按捺不住的热血青年啊!迟早会给我闯出祸来!”
“唉!闯就闯吧!”
断燕山在激情与叹息的矛盾心理中,淡然而去。
他也不知道,收容这些三关退役将士,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誓师大会举行的非常成功,大大地激发了将士们的训练热情,训练也当日展开。
有了场地,有了武器,宽洪济按照龙虎关训练的一套开始了正规的训练。
上午体力耐力训练,下午骑马射箭技能训练。
甲飞龙担任弓箭总教头。
甲飞龙虽然独眼,但箭法却异常了得。
500步开外,一个六连击,箭箭正中同一目标的靶心,引来众人一片叫好。
而后,再来一个六连击,连续射击6个靶牌,也是箭箭正中靶心,又引来众人一片叫好。
训练前,宽继贤又特别强调:枪箭有毒,小心使用;对战之时,全部使用木制武器,不得使用真刀真枪;同时严禁任何人外传。
有许多人已经猜出了这些武器和马匹的来源,对宽继贤等人佩服不已。
三天训练,一天休息。
宽继贤又派宽洪渡去了一趟老家石桥村,将第一次和第二次缴获的马匹和武具带回来。
大伙儿离开家已经两月有余了。13位少年和28位村兵,都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离开家乡,宽继贤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他深知“战事不长眼,军中无生死”,说不定哪天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遂命宽洪渡将13位少年和28位村兵带上,回家探望一下父母妻小。
茗蕙想念奶奶和母亲,吵吵着要去,遂让宽任泽和茗蕙一块儿同去。
宽继贤望向宽洪济,宽洪济却是一声不吭。宽继贤遂作罢,也不再说什么。
他知道,宽洪济现在是一营之长,身带500号兵马,必须以身作则,离不开这个岗位,也放心不下全营的训练。
同时宽洪济长期驻守龙虎关,其实对妻子的感情很淡。
两人长期两地分居,书信往来又少。二人其实只是守着夫妻的名份,尽一份夫妻的责任。
说起感情来,其实并不深。
这或许也是上百万边关将士身不由己的悲哀吧!
忠与孝,国与家,自古两难全。
宽洪渡、宽任泽和宽茗蕙带着13位少年和28位村兵,扮作商队,悄悄离开断家堡而去。
十天后,众人带来了315匹战马和近400套武具。
宽继贤又命人在小河旁修建了一座大型马厩和武备库,安排十几位老弱病残的将士,负责看守战马武备。
一应俱全,训练依旧。
断旭倒是三天五头跑到营区来,时间一长,与大家渐渐混熟。
他和宽任泽二人年龄相仿,关系特别好。二人都是为人持重之人,所以往来较多。
断燕山的三孙子断曜也经常也经常跟着哥哥断旭跑到这边来。
断曜今年十五岁,虽然年龄较小,但却喜欢模仿大人。特别是喜欢模仿断燕山,一举一动之中,俱有断燕山的影子,纯粹是小大人一个。
他经常和云生、肃泰、茗蕙三人一起习武练功,关系较近。
云生的修炼一刻也没有停下过。
上午和大家一起练武,几位少年对战,几位千人将一旁观看。
井盛虽不说话,但却喜欢和大家对战,经常指导一二。
井盛的刀法颇为了得,犹如狂风中的柳叶,既有狂风般的猛烈,也有柳叶般的飘逸,刀法诡异难测。
云生在井盛的刀下,根本撑不过十招。
肃泰棍法力大棍沉,纵横捭阖,但往往仅仅三招便被井盛制服。
在井盛的指导下,四人的武技进步很快,变得细腻多了。
云生持枪,枪花仅有碗口大小。长枪也不再是一头长,而是长短结合,有虚有实。
云生结合戏水步法,身形飘洒,犹如春燕在柳叶下穿梭。
下午云生继续修炼“十二经”之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和足少阴肾经,晚上则修炼风雷魔法。
三河府靠海临河,雨水充沛。现在正值夏季,隔三差五便下起雨来,时常雷电交加。
云生不惧雷电,也不怕下雨,每逢雷电交加之日,便来到小河旁,一个人修炼雷之魔法,用心感受雷之元素。
他现在的风之魔法小有成就。
发出的风刃,已经能将碗口粗细的树木拦腰斩断。他估计按照风雷战神的说法,现在已经有了初级魔法师的水平。
但他的雷之魔法才刚刚起步,手头仅仅聚集起丝丝闪电,在指尖跳跃。
云生深知,将来对他帮助较大的不是风之魔法,而是雷之魔法。所以他决定勤奋修炼雷之魔法,将风之魔法暂且放下。
日子过得很安静。毕竟断家堡有一位十万王坐镇,身后更有飞雨楼做靠山。
断家堡占地面积不大,所以大金王朝对断家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转眼来到了八月份,军营已经粮油耗尽。宽继贤向断燕山借了两千两银子,答应年底还清。
断燕山并未要求偿还银两,最后宽继贤与众人合议,赠于断燕山一百匹战马,断燕山笑之接纳。
在此期间,又陆陆续续的有三关将士来到了断家堡,断燕山将这些将士全部交与宽继贤管理。
到八月份时,人员已经达到了960余人。
宽继贤在小河旁盐碱地上又修建了一座军营,大约能够容纳七八百人。
战马不够,宽继贤等四位千人将商议,决定建立步兵营。
井盛一反常态,主动提出担任千总。
宽继贤将宽洪济手下的副千总交于井盛,协助管理部队。
又抽调出老弱病残之人,专门负责伙房、武备库、马厩和各类采购等生活服务保障工作。
忽有一天,远处尘土飞扬。正在训练的将士大惊,连忙停止训练,持枪跨马,做好迎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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