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知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
想,【我可以娶她,我可以承诺给她一生。】
【我爱她。】
窗外浮光掠影,满室缠绵缱绻。
“行知。”
林生敲了敲门,见人没有反应,颇有些为难,“姜小姐,你要不要改天再来?”
“”
姜芮尔一听说梁卉迟的事儿就风风火火赶了过来,眼看着和梁卉迟就一门之隔。
“那怎么行啊。”
姜芮尔手放在门把手上,对林生露出一个纯真无害的笑容,“我和迟迟是好朋友,她有事,我不看一眼,怎么能放心。”
“可是”
林生的话卡在喉咙里。
门没关,轻轻一碰,居然开了。
姜芮尔一怔。
顺着门缝投下的光影看见了顾行知搂着梁卉迟就要吻上去。
姜芮尔:“”
林生:“”
房门敞开。
凉凉的风扑面而来。
姜芮尔的眼睛瞪的有铜铃那么大,脚不自觉往前挪动了几步,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顾顾顾”
姜芮尔牙齿发颤,指着顾行知,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
“禽兽啊你。”
姜芮尔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不是附中一霸,她瞥眼看见柔弱可欺的梁卉迟双唇微肿的样子。
自动脑补了一场霸王硬上弓的少儿不宜画面。
眼睛里迸出滔天的怒火。
抡起枕头就朝人砸去,“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我们卉卉还没有十八岁呢。”
“啊啊啊啊——”
林生反应慢了半拍,眼看着小姑娘气势汹汹就要砸向顾行知的时候,魂体归位。
大喊一声,“住手。”
“那位小姑娘,你住手!”
林生声若洪钟,房间都跟着颤了一颤。
顾行知下意识把梁卉迟挡在身后,皱着眉看眼前的人,问:“你怎么在这里?”
居然还敢问。
姜芮尔胸口起伏不停。
她重重的的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吸气,呼气,世界很美好,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
【我艹。】
【我不气才有鬼。】
“迟迟,你过来,离这个人渣远点,别让他继续祸害你了。”
姜芮尔脱了拖鞋,抱着视死如归,“我今天要和这个人渣同归于尽!”
林生连忙上前要拦,“这是顾家,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胡闹。”
“外人?”
姜芮尔气不打一出来,“你看看你们家少爷干的是人事么?”
林生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确实不是。”
怔住。
又改口。
“他们是两情相悦。”
“我艹,你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
林生老脸一红,誓死捍卫顾行知,头一扬,下巴一抬,“怎么样。”
真是震惊他妈给震惊开门。
震惊到家了。
姜芮尔战斗力超强。
立马撸起袖子打算干架。
梁卉迟攀着少年的肩,在顾行知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声音软软的。
“姜姜,林叔叔,你们误会了。”
她生涩的解释:“我们,我们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姜芮尔和林生齐齐看向她,异口同声,“那是哪样?”
梁卉迟脸一红,像小乌龟一样,露出来的小脑袋,又重新缩了回去。
看在外人眼里。
【禽兽。】
【畜生。】
两人一言难尽的看向顾行知。
“?”
“你们闹够了没有?”
顾行知眉眼间都是不耐,语气还算温和,“闹够了就出去。”
“没看见卉卉还生着病么。”
“吵死人了。”
众人皆是一愣。
顾行知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眉头蹙着,声音都冷了几分,“我有更重要的事,必须现在和卉卉当面说。”
“你们。”
他指了指门口,“能不能懂事点?”
姜芮尔和林生,两个人同时顿住,居然让顾行知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
两个人面面相觑。
“人家小两口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来干涉了?”
“是啊。”
“人家那叫打情骂俏,我们这叫棒打鸳鸯。”
“好像很有道理。”
“我居然无法反驳。”
林生小声嘀咕,“楼下煲了汤,姜小姐要不要喝。”
姜芮尔被人震住,整个人意识都是恍恍惚惚的。
下意识点点头。
“啊。”她一笑,“我最爱喝汤了。”
“喝汤,喝汤。”
一度僵持的场面,让顾行知三言两语就化解了。
林生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贴心的替两个人关上门。
门锁发出轻轻“啪嗒”一声。
室内恢复一片静谧。
顾行知转过身看向脸色泛红的梁卉迟,勾了勾唇,眼角弯了弯,神情都带着温柔的柔软。
“卉卉。”
他的语气很温柔,神情很柔软。
“你现在清醒了吗?”
梁卉迟有些恍惚,下意识点点头,瓷白的小手十指交握,因为紧张而用力的指节微微泛着白。
“嗯。”
“怎么了?”
她如梦方醒,想起了自己刚才干的荒唐事,垂下了眼睫,心上好似有面小鼓敲个不停。
敲啊敲啊。
扰乱着她的心神。
顾行知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带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意如冬日暖阳,带着明媚的美好。
“卉卉。”
“有些事,我必须问清楚。”
他深深吸了口气,说:“你愿意回答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