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毕巧的话,其他人还想不起胡牙。
这孩子很没有存在感,除了殷欢将人带回来的那段时间还能见到,后面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苏老爷子想了想,开口说道:“等明天我去村长家走一趟。”
这件事肯定还得村长出面,他不过就是去提醒一下罢了。
“那个哥哥很害怕。”坐在贾氏身边的祝思细声说着,她一直挨着贾氏坐,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这让苏家的人很诧异。
家中孩子不少,还没有一个喜欢跟着贾氏转悠的人。
就连她的儿子,也不巴着她这个娘。
想想也是,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往自己嘴里塞,从没想过让着儿子一点,也难怪苏霖不爱跟着她转悠。
但也就这么奇怪。
祝思偏偏就喜欢贾氏。
人安排在苏家,自然不能跟他们挤在同一间房,本来都想着把后屋的书房收拾出来让祝思暂住。
人家姑娘却抱着贾氏的手,细声细语说着要跟她一块住。
显然是特别依赖了。
另外两个妯娌都有些羡慕,祝思要真是贵人,以后少不了贾氏的好处。
早知道当时洗蒸笼的活就不该让贾氏抢过去。
要是去溪边的是她们……
算了,就算是她们也不会多事带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去敲村长家的门。
这说起来也算是贾氏的福报了。
“你是说害怕他?”毕巧问着,“他有欺负过你吗?”
“不是,是小哥哥在害怕。”祝思说着。
她在殷欢家呆了几天,并没有和胡牙有过多的接触。
每次殷欢一出门做买卖,胡牙就会悄悄出门,等殷欢回来之前他也会赶着先回来。
可同在一屋的时候,她能感觉安静的胡牙和她一样,都在害怕着。
“小哥哥还告诉过我,让我离殷欢远一些。”
贾氏摸了一把胳膊,“殷欢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
“就是,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姑娘,和现在的殷欢相比根本不像一个人。”
“说什么胡话呢?不是一个人还两个人?”苏老太太白了苏大伯母一眼,“这种鬼话可不能说到外面去。”
“行了,我明天会跟村长说一说,就算找不到他的家人,看谁愿意把他接回去住一段时间。”苏老爷子开口。
在查清楚殷欢的底细之前,人肯定是不能继续待在她家。
不过这件事他们担心也没办法,能去帮忙带个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聊他们最感兴趣的事。
在苏霖他们出门之前,留在家里的人就担心过那么多杨梅糕到底能不能卖完。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卖完,剩下的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但这剩下的仅仅只是十几块杨梅糕。
那么几大篮子,卖的只剩下这么点,他们当时就特别好奇苏霖是怎么卖出去的。
只不过正当他们想问的时候,捕快就来敲了门。
再加上安置祝思的事,一直到现在才闲下来。
毕巧从兜里掏出银子放在桌面,“阿爷,这是今天卖掉杨梅糕的银钱。”
“这么多?!”
“一天就能卖这么多钱吗?”
“那我们明天把另外的杨梅都做了吧。”
苏家三个妯娌特别的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撸起袖子忙起来。
做那么多杨梅糕,累是真的累。
但一想到能进账这么多银子,就是再累她们都能坚持下去。
“行了行了,瞧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苏老太太瞪着她们。
骂归骂,手上的动作可不慢。
一下子就抓着银子收进自己的兜里。
瞧着老头子望过来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哼声说着:“我就先装装,等会儿就拿给你。”
这么多银子呢,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伸手将银子抓在手里了。
“这也是运气好,在码头遇到了一个喜欢杨梅的小公子,一下子就把我们手中的杨梅糕包圆了。”毕巧说完,瞟了对面的人一眼,“不过苏霖哥很厉害,他找到了码头上的掮…什么掮客,和他谈下了一笔生意。”
瞧瞧那语气、瞧瞧那眼神,全是崇拜。
当然,也都是装出来的。
有些事一下子变得太厉害可不是好事,就像是大伯母口中的殷欢,怕是不少人都和她的想法一样,觉得现在的殷欢和以前的殷欢就像是两个人。
偶尔有人想想无所谓。
但要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想法。
那就是妖孽了。
碰到一个封建迷信的村子,怕是会遭受很残忍的下场。
毕巧觉得自己能做糕点就足够了,她身上不需要太多的标签,谈生意厉害这种事就让苏霖担着吧。
更何况,厉害的人也确实是苏霖。
锅甩了过来,苏霖碰都没碰,跟着就将锅给踹了出去,他像是害羞的一笑,“这还是爹说过的,他以前就有一个当掮客的友人,跟我说过一些他的事迹,这位友人做生意特别厉害,我就想着去码头要不要尝试和那里的掮客谈谈,没想到真成功了。”
苏建义说过吗?说过。
为了张扬自己交了不少有本事的朋友,平日里没少说过这些事。
至于是不是夸大其词,这根本不重要。
苏家人惊讶两声,紧跟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以后的订单上面。
也就是说,他们每一天都要做十篮子的杨梅糕。
卖出去的话……
嘶!一家人集体倒吸气。
根本算不过来。
只知道特别特别多银子。
紧跟着,苏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杨梅糕订出去的实在是太多,就连老爷子都得去灶房帮忙。
唯一能闲下来的人,就是自称要好好读书的苏建义。
家里的转变苏建义不是不知道。
甚至有一种干脆去做买卖的想法,看着能挣钱也不累……
结果尝试了半个时辰,苏建义热得满头大汗从灶房出来,还是继续看书吧,看书最少不用被热得大汗淋漓,总感觉要晕厥过去了。
“爹,要背书吗?”苏霖进了书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案桌对面已经摆放了一把椅子,像是专为某人准备的。
这几天,苏建义对苏霖的态度不错。
原因也简单,因为‘掮客’的事老爷子还专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不错,虽然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臭小子说过,但想想也知道,臭小子在外一个人都不认得,除了听他说,不然还能怎么知道码头有掮客?
不过对于背书的提议,苏建义表示不接受。
苏霖没为难他,“那爹听我背书吧。”
苏建义立马笑出了声,“你能背什么书?”
“之前听爹背了一些,还有点印象,要不我背你听听?”苏霖清了清喉咙,“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
苏建义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听着听着眼睛就瞪大了。
他顾不上装腔作态,赶紧去翻书本,一个字一个字对下来,全对上了!
“爹,是这样背的吗?”
苏建义干巴巴笑着,“呵呵,是是是。”
不会吧,难道自己当不了神童,却生了个神童?
还真有点打击呢。
只是,苏建义嘴角微微勾起,哪怕不愿意承认,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
突然想着,是不是当夫子夸奖自己的时候,老爷子也是他这种心理?就感觉有些漂浮,嘴角忍不住上翘。
可惜啊,也就小时候看过老爷子那般神情,再之后每回看到他,都是一副板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爹,我背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苏霖敲了敲案桌,弄出声响让对方回神。
“我?”
苏霖似做惊讶,“你前几天不是背过吗?对爹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苏建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哪里容易哦。
这些天被拉着背诵了不少文章,为了不在臭小子面前丢脸,硬是咬牙扛到现在,他都感觉自己看出来瘦了。
背了这么多文章,几天前背过的内容有一部分都不是太记得了。
还真不一定能流利的背出来。
看来,在背诵新文章之前,还得稳固下之前的内容。
“不会吧,爹真背不出来?”苏霖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天地,“我都能背出来,爹反而不能?那我岂不是比爹还要……”
“屁话!谁说我不能。”苏建义把书本丢在案桌,就开始背诵起来。
过程有点小结巴,但到底顺利完成。
当最后一个字落音,苏建义真想给自己鼓个掌。
原来,想象中觉得不可能,真要做起来好像也挺容易。
瞧,这不是顺顺利利过关了?
不过还是有些不满足的地方,怎么就背得没臭小子顺畅呢,看来他得加把劲,总不能让儿子把爹给比了下去。
苏建义这边是被鞭笞才会动一下。
村子另一户苏家的苏博延就不是,他很自觉,即使没人催促,每天早上家中人还未醒就起床看书,夜里所有人都入睡,他房间中的油灯仍旧亮着。
他和苏建义一样,也没有管过家中事务,但他却是真的将时间放在书本上,完全没有浪费一丁点。
苏博延上辈子也是个高材生。
在等高考成绩时,发生意外穿越到这个时代,来了之后他就有走仕途的打算。
士农工商,这四个字就是这个时代的标签。
只有考功名,才能在这里生活的更自在一些。
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目标,也愿意为这个目标奋斗,虽然有时候确实感觉到疲倦,但他挺享受这个过程。
只不过,他挺厌烦没法掌控的事。
原身的家境不好,但好在家中几人都是老实肯干的性子,在考功名这件事上,家人都特别支持他。
不管家事,但不是他只知道看书,而是每当他提出要做什么事,家人都争抢过去,让他好好看书。
这样的次数多了。
他便想着,倒不如更加认真些,争取一次考上秀才,这样就能带着家人们一起过好日子。
本来,苏博延都想着这三年低调行事,家里也不会有烦心事,能让他静下心读书。
可这几天,他发现有些人的心开始浮躁起来。
连带着,苏家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你身上哪来的胭脂味?”马氏扯着自家男人,在他衣襟深吸一口气,那股胭脂味直窜鼻内。
几乎是瞬间,马氏脸上铁青一片。
她只有嫁人那天抹过胭脂,还是硬着头皮找堂姐借的,她身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胭脂味,那苏顺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
“你干嘛?赶紧放开。”苏顺有些心虚,将马氏的手扯开,“你闻错了,这是花香味,我去了趟后山,打算给廷哥儿摘点野果。”
马氏脸上仍有狐疑。
不止是身上的胭脂味,她是真觉得这几天苏顺不对劲。
就像是现在,哪怕在解释也不敢正眼瞧着她。
“哎哟,你们闹什么闹,别吵着廷哥儿看书了。”苏顺娘不满的瞪着他们俩,在家连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他们居然还敢对吵,“要闹就去外面闹,还有博延娘,这就是花香,你肯定是闻错了,就苏顺这样的汉子,能在哪里沾上胭脂?”
哪怕是自己儿子,她都不觉得他有本事在外鬼混。
虽然儿子身上的味道确实有点像胭脂,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家可经不起折腾。
尤其是当爹娘的大吵大闹,苏博延还怎么安心读书?
老太太都开了口,马氏再不乐意也只能息事宁人,她抓着苏顺的胳膊,低声对着他道:“我嫁到苏家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吃了这么多的苦,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苏顺听的头皮发麻。
自己媳妇不是泼辣的性子,但也不是没有狠劲。
以前家中人老实被欺负,还是马氏拎着菜刀将人吓了回去。
之前都没想起这件事。
看着马氏恶狠狠的样子,苏顺总觉得陈寡妇的事有些难办。
真要被马氏知道,怕是她会拎着菜刀追着他砍吧……
想想就觉得可怕。
可正是因为心中害怕,苏顺根本不敢表现出来:“没有的事,你就别在这疑神疑鬼,有这个功夫还不赶紧去干活。”
说完,特别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朝着后屋而去。
没一会儿工夫,砍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苏顺娘低声安抚着,“你就放心吧,都是多少年的夫妻了,你难道还不了解苏顺的为人?他把你们两母子放在心坎上,绝对不会辜负你们。”
为了宽马氏的心,她接着说,“就算真的有,我也不会让那个贱人进门,再来廷哥儿也不会同意。”
马氏什么都没说,只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院子里发生的这些事,苏博延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事情的真伪,但他相信女人的直觉,娘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会发火的人。
显然除了身上的胭脂之外,她肯定还察觉了什么。
苏博延皱起眉头。
心中有了些思量。
他必须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家中真的要多了这么一个人,那绝对会闹的天翻地覆。
先不说家中其他人的反应,那个时候对于他来说,家就不是一个能静下心读书的地方了。
这个想法会有些自私。
但他本来就是中途穿越过来,把苏家的人当做亲戚可以,再浓厚的感情就真的没有了。
他唯一能为原身做的事,就是将来辉煌腾达的时候,让苏家人跟着过好日子。
把手中的毛笔放下,苏博延走到了后院。
苏顺这会儿正在砍着柴,但很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砍柴上,就连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都没发现。
“爹。”
苏顺吓得一跳,他见到身后的人,下意识就否认着,“廷哥儿你可别听你娘胡说,爹可没有……”
“爹,能陪我去田边走走吗?”
苏博延打断他的话,有些事并不是嘴上否认就没有发生过。
“好好,爹带你去。”苏顺连连点头。
他们苏家一共有四亩良田,靠着这四亩良田养活一大家子的人,日子过得是真苦。
以前觉得苦就苦吧,好歹有个期盼在。
可现在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苏顺是真的心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说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手,“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说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说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说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说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手,“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说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说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说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说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手,“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说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说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说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说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手,“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说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说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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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说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手,“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说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说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说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