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视频……”陈晚凝心底不由得发虚，声音越来越小。
陆城堃轻笑，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嘴上却不饶人，“昨天在樊氏，我看到你了。”
陈晚凝心猛地一沉，手心冒汗，无意识呢喃，“怎么可能？”
“你经过的时候，我就坐在离你一米远不到的地方。”陆城堃昂着头，似乎在回想，“但是你好像对允歌更感兴趣。”
陈晚凝轻咬下唇，陆城堃说得没错，她一来见总裁办的门咧着一条小缝，还以为樊允歌走之前没锁门，扒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她在。
“但是你没有告诉姐姐。”陈晚凝稳住心神，勾起红唇，“陆先生，我们是一路人。”
陆城堃将手指挡在陈晚凝唇边，左右摇晃，“错了，我们不是，我做事全凭心情，也可能晚上就告诉允歌，或者明天，明年，又或者不告诉她。”
陈晚凝在心底暗骂陆城堃，面上却挂着笑脸，“是我欠陆先生一个人情。”
陆城堃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是吗？那今天就还了吧。”
“怎么还？”
陆城堃半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既然你说可以把允歌叫来，那就去吧。”
陈晚凝柔柔一笑，“陆先生稍等。”
霍立民到底上了年纪，与相识的人说了几句话，跟随佣人回了书房。
樊允歌想将手抽走，霍远琛却抓着不放。
“爷爷进屋了。”
“你想去找陆城堃？”
“我累了。”樊允歌额角一跳，掰开霍远琛的手指，将手抽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远琛哥！”陈晚凝扭着细腰抬手朝两人所在的方向挥了挥。
樊允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厌恶地往旁边走了半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先走了。”
“樊允歌。”霍远琛拉住她的手腕，走上前附在她耳畔沉声问，“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想去哪儿？还是怕流言蜚语不够多？”
樊允歌扭头抬眸，与霍远琛鼻尖对鼻尖，“这话我该对霍总说，到底是谁先对不起的谁？”
“我不喜欢陈晚凝，你误会了。”
樊允歌一怔，没想到霍远琛这么直接，她还未来得及思考话中含义，质疑的话脱口而出，“我不信，除非你让她现在走。”
陈晚凝停在两人几步远的地方，听不到两人对话，却能看到两人靠得极近的脸。她掐着掌心的手指微微用力，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樊允歌注视着霍远琛的黑眸，察觉到他情绪的挣扎，不知哪来的冲动，拽着他的领带昂头稳住他的唇。
霍远琛僵硬了一瞬，按着樊允歌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周遭传来惊呼，樊允歌猛地挣扎起来，却被霍远琛完全制住，疯狂掠夺她口腔内的空气。
“唔唔！”樊允歌满脸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松开。
“你干什么！”
樊允歌用手背擦拭唇角，眼底蒙上一层雾气，如同炸毛的兔子一般瞪着霍远琛。
“是你先吻的我。”霍远琛视线越过樊允歌，落在脸色晦暗不明的陆城堃身上，勾了勾唇角，“丈夫吻自己的妻子，还能干什么？”
樊允歌自知理亏，刚要走，就看到霍立民笑意盈盈地从楼梯上下来。
无奈，她只能不情愿地回到霍远琛身边。
霍立民满意地看了霍远琛一眼，两人若早这样，他不早就抱上孙子了？
“爷爷。”
樊允歌脸上绯红还未褪去，略微有些尴尬。
“允歌，留在老宅住几天吧，陪爷爷说会儿话。”
“可是……”
“远琛也留下，我让佣人把房间打扫出来。”霍立民朝霍远琛使了个眼色。
“既然爷爷这么说，就留下住几天。”
樊允歌脑中发晕，或许是她还未从霍远琛以退为进的吻中回过神。
从她上车开始，霍远琛的举动一直反常，从让她挽住胳膊，再到刚刚的吻。
她分明是负气，想让霍远琛与陈晚凝难堪，谁知竟变成这样。
陈晚凝不甘地跺了下脚，转身回了吧台。
陆城堃眼底寒光闪烁，“人呢？”
“刚刚你也看到了，况且现在老爷子在，我怎么叫姐姐过来？”
“没用。”
陆城堃轻哼，不管陈晚凝难看的脸色，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信步朝几人走过去。
“老爷子，许久不见，身体可还好？”
“陆，城堃是吧？”霍立民上下打量着陆家的孙子辈，忍不住感慨，“这一晃，你们一个个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
陆城堃朝樊允歌微微挑眉，后者拧着秀眉，无奈与他对视。
“行啦，你们年轻人聊，老头子我去见见朋友。”
“爷爷慢点儿。”樊允歌松开搀扶着霍立民的胳膊。
“允歌，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
樊允歌刚一开口，成郁杰就大步走到霍远琛身旁，指着她大声喊，“嫂子！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之前婚礼上见过，霍总朋友，成郁杰。”
“你好。”樊允歌微微颔首。
“这位是……陆总？”成郁杰扯出一个笑容，与陆城堃交握的手微微用力。
陆城堃神情微动，手腕一翻，将手抽离。
“看来成先生和霍总有话要说，允歌……”
“嫂子又不是外人，对吧？”成郁杰用手肘碰了碰霍远琛。
后者没有反驳，当做默认。
樊允歌夹在几人中间，感受到诡异的气氛，不自在的走到边缘，“我去拿点儿吃的。”
陆城堃绽开笑颜，“我刚好从那边过来，有你爱吃的慕斯蛋糕。”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成郁杰脸瞬间垮下来，恨不得揪着霍远琛的领子质问，为什么不挽留樊允歌？！
“找我有事？”
“没事。”成郁杰咬牙切齿，“以后没事不要来绛色酒吧。还有，下次这种情况，记得追过去。”
霍远琛眸中目光闪烁，似乎在责备成郁杰，为什么不早说。
“常常这个，不太甜，不用担心发胖。”
陆城堃看霍远琛不顺眼，却不妨碍他欣赏霍家厨师做的西点。
“估计还要待一会儿才能走，允歌，晚点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劳陆总费心，霍家有私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