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打扫,但是整齐干净的院子根本就没什么需要打扫的,周末的悠木青叶也不过是和往常一样,找个借口躲过来而已。
经过多日的雨天,今天的东京非常难得的出了个太阳。她丢开扫除工具,脱掉外面闷热的日式传统的女仆装,穿着有些轻薄的体恤拿着小扇子在走廊扇着风。
“嘞嘞,这就是那天的那个女生?”她回过头来,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一脸八卦的看着躲在藤丸立香身后的绘梨衣。
不擅长对付陌生人的绘梨衣完全的躲在藤丸立香的身后,只有红色的头发露在外面。
“她叫绘梨衣,比你年长一点,不要觉得人家好欺负。”藤丸立香瞥了她一眼,
“还有我说过打扫我会做的吧,周末不在家里睡懒觉,也不去找同龄的女生玩,你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日本的高中女生都是很幼稚的啦,总聊些偶像牛郎之类的,还期待和什么有名的牛郎来什么偶遇,我完全和她们聊不来的啊。”悠木青叶长长的叹了口气,
“至于家里面,我姐姐她之前不是有些奇怪的吗?”她躺在木走廊之上,愣愣的看着屋檐喃喃的说:“她离家出走了,被找到的时候人在东京,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像是被幽灵附身的一样。爸爸妈妈带她去东京有名的神社去看了,让我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什么的,还是饶了我了吧。”
“……那还真是有些可怜的。”藤丸立香默默的回答。
“我觉得我才是最可怜的哎。”初具规模的身姿像是美人蛇一样的转动着,悠木青叶慢悠悠的转过身趴在走廊上。
她双手托着脸,两只小腿摇晃着说:“藤丸少爷你就好心的收留一下人家吧,这个宅子那么大,怎么看都是缺一个女仆。在你和这位绘梨衣小姐出去约会的时候,也总该有人为你们提一下包包的吧?”
“一般的女生可不会是这样跑到别人家里求职的,你去涉谷转转说不定还有人愿意雇佣你。”藤丸立香头也不抬的说,
“话说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悠木青叶吐了吐舌头:“好过分,我明明都已经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来着的。jk可是不保值的哦,再过一年我可就不是了哦,你应该庆现在的你还能有年轻还漂亮的jk和你做朋友。”
“那可真是抱歉啊,我去年还是dk来着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因为家庭原因看上去快要失足的少女一旦有空就会跑过来,每次一来什么也不做,坐在树下等着家里找人的电话,倒倒苦水,然后毒舌的鄙视一下学校里的同龄人。
绘梨衣悄悄的探出头来,然后又很快的躲回去。像是终于明白自己在这里像是个电灯泡,休息够了的悠木青叶起身告辞了。
“要是我妈妈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好好干活记得帮我应付哦,我还要去打工了。”她把带来的衣服还有扫除工具藏好,一身轻装的出了门。
到门口她还回头望了一下说:“放心好了,是绝对正经的,学校的教导主任来了也挑不出问题的正经工作。”说完,她悄悄向藤丸立香眨了眨眼,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出门了。
直到外面没有动静,绘梨衣才探出头来,不知道是羡慕还是畏惧的看了一眼门口,在纸上刷刷的写着:“这就是一般的高中女生吗?感觉好像不怎么好应付的样子。”
“是不是一般的高中女生不知道,但是不好应付或许是真的。”藤丸立香也是从门口收回了目光,看向绘梨衣说,
“今天要去那里看看吗?如果太热不想出门也是可以的。”咬着笔犹豫了一下,绘梨衣低头在纸上刷刷的写着:“那个,今天是休息天是吧?”
“对啊,否则一般的高中女生可没有时间跑到这里来。”藤丸立香点点头。
“那么,我想去学校看看……”……太阳渐渐的爬上了高空,戴着墨镜和遮阳帽,藤丸立香和绘梨衣漫步在树荫之下的走廊上。
因为休息日的缘故,学校里人并不算多。如果只是想去看看学校的话,并不需要走多远。
他们向附近高中看守的门卫随便的杜撰一个名字,说是曾经的毕业生,回来看看学校。
根本就不可能记住学生名字的安保,自然不可能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两个人,但是这两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像是真的大学生,索性也就放他们进来。
绘梨衣挎着一个小包漫步在树叶的阴影之中,为了尽量的表现像是个大学生,出发前她换上了一条轻飘飘的长裙,还穿上了一双绑带的高跟凉鞋。
明明生活能不能自理都还不清楚,但是此刻的她看上去确实挺像一个独立的都市女性。
但是在摘下墨镜之后,她就原形毕露了。
“学校的天台都是不良学生的聚集地吗?”摘下墨镜的她在小本子上写着。
“不是,一般学校是不会让学生上去天台的,更不会被写上什么什么之巅之类的。”藤丸立香默默的回答。
“生物实验室里的人体模型真的会在晚上动起来吗?”她又写着。
“不会,也不可能有因为害怕家长会而用人体模型练胆的老师,有那胆子还需要怕什么。”藤丸立香回答。
“教室的墙壁里真的会有尸体吗?”
“肯定不会有的,话说你都看了些什么动画啊……”买水回来的藤丸立香看到了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绘梨衣,她正出神的望着学生的活动室,一只舞蹈社团正在里面练习芭蕾舞。
年轻靓丽,在日本的女生中算是高个的女孩们穿着紧身的练舞服,露出修长的脖颈,对着镜子中的身影调整着舞姿。
绘梨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们,在某个女孩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时还会小声的为她鼓掌。
就这样,未登台的舞者和不算观众的观众之间隔着一层玻璃。舞者心无旁骛的练习着舞蹈,但是也会偷偷的去看外面就算带着遮阳帽也漂亮过头的女生,猜测这又是哪一位学姐。
而时不时献上掌声的观众在放下手之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保持着很短,但又感觉很远的距离。
“累了吗?要回去吗?”藤丸立香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问。绘梨衣点了点头,在纸上写着:“学校里真实的生活,好像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哎。”藤丸立香在她的身边坐下问:“你想象的普通人的学校生活,又是什么样的?”绘梨衣把笔按在下巴上想了想,低头写着:“主角的成绩会很差,平时里和老师互相顶嘴,一开始和同学关系很差,但是后来会有很多的好朋友,有时还会把学校弄的天翻地覆的……”
“你这是又是从哪个动画里看出来的……”藤丸立香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教学楼说,
“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有趣和夸张到无视现实的情节。”他又说:“不过……按照一些人的说法,在选择人生的某一扇门之后,另外一扇门就会对你关闭。你的出生和他们并不能对等,因此那些枯燥的日常看上去好像与你无关。”没有说话,绘梨衣抬起头,红色的眼睛倒映着天空的模样。
上一秒还晴朗的天空,远处确渐渐的出现了乌云。
“只不过,这样的说法是真的吗?”藤丸立香又突然的说,他低下头笑了笑,
“现实又不是,哪有那么多的门不门的。”他站起来,招呼着绘梨衣回去了。
……
“消息可靠吗?”上杉越眉头深深的皱起。
“是的。”他身边的龙马弦一郎非常小声的说,
“关西支部汇报,勐鬼众的主力突然的向关东方向前进,然后在关东之后突然的消失。”因为勐鬼众的龙王还有龙马回归到蛇岐八家之中,针对勐鬼众的打击计划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开始。
但是几分钟前,莫名收复了大坂的关西支部来报,与他们纠缠很久的勐鬼众大部队突然的从大坂消失。
留下的建筑空荡荡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败逃的样子。通过附近的监控还有警视厅的关系,他们得知一支庞大的车队在日出之时离开大坂,大摇大摆的向着东京而去。
上杉越重新掌权,上杉家次子的回归的消息并没有做任何的隐藏。就连今日的早间新闻都争先恐后的报道了,昨夜源氏重工之下,黑道大老们聚集候车的画面。
连失两员大将,又遭源稚生的清洗,这样的勐鬼众还有东上的胆量,如果不是他们的脑袋已经被龙血烧昏了头,就只能说还活着的王将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信。
“王将吗?应该赫尔左格还是邦达列夫呢?”上杉越喃喃的说着。……东京郊外的公路上,源稚生靠在车边抽着烟。
现在所有进入东京的公路都有人在把守,勐鬼众如此浩浩荡荡,就差把来追我这几个字喷上车上的车队,想要经过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线。
或许是被上杉越还有源稚女给传染了吧,消失了一段时间,又回到源氏重工的他,没有了不久之前那种掀起东京黑道乱战的锋利劲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上杉越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六十年前一样,六十年后也一样。
但是现在,这样一个过去喜欢乱来,现在也喜欢乱来的老皇,确实很适合现在的蛇岐八家。
那种胆敢碰我女儿一下,指定让你好看的态度,确实把蛇岐八家的高层们吓得不轻,连带着也影响了源稚生。
并不像以前一样因为被一直欺骗着,而打击勐鬼众以此泄愤,现在的他,只想清理掉所有危险的东西,为绘梨衣提供一个能够自由生活的都市。
经过樱井小暮的号召,还有良知的危险血统持有者脱离了勐鬼众,剩下的都是一些极度危险,且无药可救,也没有必要去救的危险家伙们。
面对这样的家伙,他下手时可就不会再有过去的那种负罪感。手机轻响了一声,他接起,乌鸦有些凝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主,我们找到了他们的车。”乌鸦看着面前,被随意丢在森林之中的各种名贵车辆犯了难,
“但是车上面没有一个人,车子摆放的挺整齐的,不像是被随意丢弃的样子。”
“那附近有什么?”源稚生问。乌鸦走到一旁的悬崖边向下看去:“是铁穹神殿的排水口。”
“果然选择钻地下了吗?”源稚生轻轻的说,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橘家家族叛变,橘家旗下的丸山建造局,以及他们负责的铁穹神殿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他们的监视名单。
“没关系,稚女会拦住他们的。”他说着,挂断了手机,转身跳回准备点火返回。
“哥哥你那么信任我真的很开心。”魔力链接之中响起的声音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过可能要辜负你的期望了。”源稚女默默的说,
“我没拦住他们,但是找到了他们。”不久之后,源稚生明白了没能拦住,但是找到了是什么意思。
惨白的墙壁上沾着黑湖湖的奇怪东西,看上去才干涸没有多久。漫过脚底的浅浅积水被染成红色,如果不是无处落脚,这样的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从这样诡异的水里踏过。
皱着眉头的源稚生按照源稚女的提供的位置前进着,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适的味道,就像是小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和下水道中长年累积的臭味混合在一起。
强忍着恶臭前进,转过一个弯,他到达了源稚女所在的位置,但是等看清他身边的东西时,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口鼻,眉头皱不由的更深。
在他的身后,执行局的专员们已经跑到外面扶着墙开始吐了起来。他们算是明白,墙上沾着的东西,还有水里流着的东西是什么了。
入眼处皆是残破的尸体,无一例外的都是缺了头的。他们的身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有被撕成两半挂在墙上的,有断成几节看不出原样的……视觉和嗅觉受到强烈的冲击,源稚生强忍着不适,来到源稚女的身边问:“确认了吗?”源稚女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虽然缺了头不好认出来,但是勐鬼众余下的精锐,应该都在这里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