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豆略有些得意地道:“我一直都是全天下最棒的小孩子!”
棠妙心轻笑,他想到什么又有些不高兴地道:“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会那么不要脸。”
“联手就算了,居然还下黑手!”
他要知道他们会这么做的话,今天直接就把两个渣渣给毒死算了。
棠妙心看着他道:“这种事情没有人能预料,毕竟人心难测。”
“我们不能把对手往坏里想,但是在实力不够强之前,最好还是做好充分准备。”
小甜豆的眼里若有所思。
棠妙心又笑着道:“你今天帮了你爹不小的忙,你不找他要点好处?”
小甜豆顿时就炸了毛:“我才没有帮他,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他说完就从棠妙心的怀里钻出来,哒哒哒地跑了。
宁孤舟听到母子二人的对话,有些意外:“小甜豆今天帮我呢?”
棠妙心点头:“是的,她给阿古扎和赵焰下了泻药。”
“我粗步估算了一下药量,估计能让他们拉上个三天三夜。”
宁孤舟的眼里不自觉地透出喜悦,却问:“他为什么不承认?”
棠妙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王爷当年喜欢我,不也死不承认吗?”
宁孤舟:“……”
一提到当年的事情,他心里也十分后悔。
如果对她说句喜欢,能免了四年的相思之苦,哪怕让他绕京城裸奔他也愿意!
棠妙心幽幽地道:“小甜豆是你儿子,得了你的真传。”
“王爷,这种明明心里关心,嘴上却死不承认的感觉如何?”
宁孤舟:“……”
他想起当初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棠妙心后,却死活不承认的事时,他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棠妙心看到他的样子笑着道:“你慢慢感受。”
宁孤舟轻声道:“他虽然嘴里不承认,但是至少心里是关心我的,我还是很开心。”
棠妙心淡淡地道:“他未必就是关心你,也许就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宁孤舟:“……”
他觉得或许真有这个可能,在这一刻,他莫名就有些明白当年棠妙心猜测他心意时的心情了。
他伸手抚额。
赵焰和阿古扎都受了不轻的伤。
他们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是加上一直拉肚子这事,就有些要命了。
他们一个断手断脚,一个肩胛骨被刺穿,行动十分不便。
每次刚刚拉完躺下,肚子就又痛了起来,稍稍一动,伤口又剧痛无比。
他们身份都十分尊贵,都是那种要面子的人,又不愿意拉在身上,只能又爬起来解决。
只是他们身上有伤,就算有侍从在旁照顾,也依旧跟不上拉出来的速度。
这几天,两人的身上整天都是臭烘烘的。
伺候他们的侍从每天都快要被熏死了,有个侍从没忍住直接吐了。
他们被这样折磨,不但痛苦不堪,还颜面扫地,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们二十来年没丢的脸,这一次丢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又痛又难堪,他们的脾气十分火爆,对伺候的下人非打即骂。
两人刚开始都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拉肚子,后面知道彼此拉肚子的事情后,才明白那个可爱小孩给他们吃的点心有问题。
他们派人仔细查了一番,才知道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姓苏,因为苏家嫡支
他们不甘心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算计,继续查下去,才知道那个孩子是宁孤舟的儿子!
他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真的惊呆了。
宁孤舟居然已经有儿子了!
且宁孤舟已经很难缠了,他的儿子才这么点大,就一肚子坏水,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一时间,赵焰和阿古扎都觉得既尴尬又难受。
阿古扎气得砸了屋里的东西。
赵焰则要冷静一些:“陆盈袖被宁孤舟迷得团团转,非他不嫁。”
“可是定北王却未必会愿意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做别人的后娘,尤其是这个孩子还如此精明难缠。”
“虽然定北王这次让第一城为陆盈袖择婿,但是真正能为陆盈袖婚事做主的还是定北王。”
赵谦赞同他的说法:“殿下说的是!”
前段时间赵谦因为受伤一直在玉坊养伤,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
如今赵谦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了,却让他有一种躲过一劫的感觉。
他若不受伤,只怕都被这些人算计残了。
赵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个陆盈袖我还就娶定了!”
“你帮我准备一下,设法让父皇派人去归潜定北王府为我求娶陆盈袖!”
他这些年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要得到!
这段时间他又亲眼见识到了她的能力,觉得无论如何不能便宜宁孤舟。
眼下这边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归潜,他决定打个时间差,赶紧去归潜把这事定下。
只要定北王答应了这桩婚事,陆盈袖就是他的了!
赵谦明白他的意思,虽然觉得这事有些难,但是做成之后赵焰受益极大。
他忙道:“我立即飞鸽传书给我父王,请他出面促成这桩婚事。”
赵焰点头道:“立即去办。”
他的话一说完,就感觉腹部一痛,大腿根部一热,一股恶臭散开,他的脸色大变。
赵谦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道,怕伤了赵焰的自尊,又不敢明着捏鼻子。
他只得屏住呼吸道:“我现在就去办!”
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赵焰额前的青筋直跳,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都要毁了!
与此同时,齐剑兰也收到了齐国安插在第一城暗线传来的消息。
她将信打开看了之后,脸色大变,一掌拍在案上,不受控制地连咳了好几声。
伺候她的宫女秋思忙为她倒了一杯水:“公主息怒。”
齐剑兰喝了半杯水后咳嗽略有好转,她深吸一口气后骂道:“冷知这个废物!”
她因为思虑过重,身体一向不是太好。
上次又被棠妙心所伤,较之以前又差了好些。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此时又因为动气,引发旧疾,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