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天:“……”
他之前也听说很多关于那位摄政王的事。
传闻那位摄政王能力卓绝,是真正的惊才绝艳之辈。
他一手将原本羸弱的大燕变成了国富民强的强国,至今成明帝仍沿用他当年制定的国策。
只是可惜的是,他正值壮年,却突染恶疾离世。
苏乐天问:“大燕的摄政王什么时候去世的?”
苏放回答:“据史料记载,他是十七年前七月殁的。”
苏乐天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和棠妙心出生的时间只差了一个月。
他单手托腮:“时间上还真是巧了,有点意思。”
苏放轻声问:“公子是觉得大燕的摄政王就是姑奶奶的相好,也就是表小姐的父亲?”
苏乐天摇头:“这事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就现在收集到的这些资料,我们无法推断具体细节。”
“我只是觉得,比起平庸恶心的万户候,我更愿意相信姑姑喜欢的人是摄政王,毕竟我们苏家人的眼光都不低。”
苏放泼他冷水:“感情这事还真说不准,属下和公子游历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人。”
“优秀的女子被感情蒙蔽了双眼,一时眼瞎嫁个垃圾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苏乐天踢了他一脚:“会不会说话?”
苏放嘻嘻笑了一声,往旁边躲了躲:“属下说的也是事实!”
“就如说表小姐吧,她那么优秀,还不是嫁给了暴戾丑陋的秦王。”
苏乐天:“……”
他抬脚又踢了苏放一脚:“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苏放见他的脸上有怒气闪过,哪里还敢胡说八道,便问:“公子今天和表小姐一起外出,可有收获?”
苏乐天想起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心里有些一言难尽。
他瞪了苏放一眼:“不该你问的事情少问,你再去查一下大燕摄政王的事情,我要他生平的具体消息。”
苏放应了一声。
苏乐天的眼里却有些若有所思,如果棠妙心的父亲真的是大燕的摄政王,这事就有点意思了。
那位摄政王虽然当年权倾天下,却不是皇族,而是白衣出身,他的整个人生,就是一部传奇史。
皇族曾因为他的存在,被死死地压制。
关于那位摄政王的死,苏乐天在大燕的这几年,也零星的听到了一些传闻。
他的死在坊间有很多种传闻,那些传闻一个比一个刺激,但是总体归结下来,就是他是被人害死的。
之前苏乐天没有想过摄政王跟他会有关系,所以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也就随意听听,却也觉得那样的一个人物,不可能轻易被人害死。
这中间只怕还有着他所不知的秘密,很大的机率还牵扯到当今皇族。
苏乐天的眉头微皱:“这事似乎越来越麻烦了。”
此时宁致远也带着棠江仙去了他在京外的别院。
棠江仙在澡盆里洗了三遍,依旧觉得身上还有股臭味。
她想起今天摔在地上的情景,就忍不住想吐。
今夜的事情算是给了她一个极深刻的教训,她心里又悲又怒,明白宁致远不是什么良人。
但是她已经委身给了宁致远,如果不能成为太子妃,她只怕再嫁不进皇族,就会被棠妙心压一头。
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手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掐出血来。
她让人再抬一桶水进来,她想洗第四遍
如果是以前,她被人拒绝的话,一定会发飚,今夜她却忍下了。
她含笑问:“殿下睡下了吗?”
婢女摇头,棠江仙就去了宁致远的房间。
他正在交待陈之文明天请道士驱鬼的事,脸色十分难看。
陈之文见棠江仙进来,便退了下去。
宁致远现在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她今天吃屎的样子,心里就泛起恶心。
他别过头不看她:“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棠江仙轻泣了一声,宁致远心烦,一扭头,就看见她站在烛光下无声轻泣。
她哭起来的时候犹如梨花带雨,娇美柔弱,看起来楚楚可怜。
如果是以前的话,宁致远一看到她这样子就会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一番,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心情。
他冷声道:“你怎么又哭了?”
棠江仙轻声道:“我想起今夜没能保护好殿下,让殿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心里难过。”
“我明天回府之后就跟我兄长说,矿山的事情就不劳烦殿下费心了,候府自己来处理。”
宁致远愣了一下,猛的回头看向棠江仙。
他的表情变了好几变,最终挤出了一抹笑,温声道:“今天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眼下铁矿那边有些古怪,这事孤一定会派人查清楚。”
他说完拥着棠江仙一起上了床,想去亲她的唇,却又想起她吃便便的样子,终究下不了口。
宁致远强压下心里的恶心,轻咳一声道:“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棠江仙娇声应了,由得他搂着自己躺下。
只是躺下之后,她的眸光变得有些幽深怨毒,却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确定宁致远在乎铁矿,知道自己的太子妃之位还是稳的。
她只要能保住她的太子妃之位,她就还能压棠妙心一头!
此时棠妙心双手叉着腰看着躺在她床上看书的男人:“王爷该不会真的打算天天赖在我这里吧?”
宁孤舟答非所问:“这本书不错。”
棠妙心拧眉,待她看清书皮上的字时,她直接就傻了眼。
她直接扑了过去:“把书还我!”
宁孤舟一手把书放在身后,一手搂着她的纤腰:“爱妃想跟本王练习书上招式,也不必如此着急。”
棠妙心在他的身上蹭了几下,书是抢到了,打开的那一页正是女上男下的姿式,极为暧昧。
她的脸微微有些泛红,抬头看他,却撞进了他幽深如海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烛火相映,床塌上的锦被绚烂,屋子里顿时就透着绮丽的味道。
棠妙心感觉到了危险,她单手撑着想要从他的身上爬下去,手却撑在了不该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