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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多少年了,他还活着。

作者:画玖字数:2163更新:2022-04-20 07:41

第63章多少年了,他还活着。

“好呀,以后你们夫唱妇随,朱叔有人陪着上下山,说说话也很好。”长念看向朱泉,发现一米八的大汉子竟然不好意思避开脸去。

长念忍不住笑了。

哎,玛呀,她就是说夫唱妇随,陪着上下山也能让朱泉老脸一红。

笑过后,长念拿出牛皮做成的长筒靴子给银枝兄妹换上,细心在长筒靴子鞋面抹上防蝎子防蜈蚣的药汁。

为了做几双靴子,做得她手扎破几道口子。

绑上护腕,戴好遮阳帽,为了带他们出去,长念做一系列丑萌丑萌的用品,从牛皮靴子到护腕帽子。

原主的针线比她好不到哪去,做出来的东西丑归卖,但实用、有效。

出门前,让七尾凤进自己的睡觉的竹笼。

出去后,长念堵上洞门,一行人顺着低矮的草丛路径走向目的地。

长念一行人离开后,从洞口对面山峰那端,二道黑色挽扶的身影远远地,从树梢蜻蜓点水般向石洞飞奔而来,当他们到达洞口时,身形猛打顿,以仓皇的姿势进入石洞。

“汪!!汪!”

竹笼里的七尾凤听到陌生的声立刻飞窜出来,狂吠起来,冲着闯进来的人呲牙咧嘴,发出警告,还没靠近对方,它已被一道气息给震晕。

二抹身形滚落在地上。

其中,高大强健些的男子,快速翻身扶抱起身边的同伴,他像是落水,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衣衫尽湿,全身在滴水。

往近一看,此人脸上、脖子、手掌,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诡异地狂冒大豆般的汗珠,前一滴汗珠还没来得及滴落,下一滴汗珠已迫不及待冒出来,汗珠你抢我挤,竟然快速聚汗成水,不断地往低处流,仿佛此人是水聚成的,水化成汗珠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此时的他,全身力气全无,从洞口到另一边长竹排凳,全靠另一个人拖行。

安顿同伴躺后,男子用棉帕为其快速拭去汗液。

起身,解开身上大包袱,取出小铜锅,加水,从包袱中的小铁盒里拿出小把红香,点点燃,燃出蓝色的火炎才置于锅底,他全神贯注盯着锅里的水,水一全开,左手迅速抽出燃烧的香,右手立马投下一颗黑色药丸,盖上锅子,一盏茶的功夫,倒出黑色药汁伺候不断冒汗的同伴服下。

服下药汁,出汗的速度渐渐缓下来,如精雕般,完美的脸呈现出来,脸色白如雪,晶莹像上好的白瓷,双眼紧闭,只有额头微小的汗珠在冒尖,只是交握在腹部的双手青筋突现,说明他此时正承受着痛苦。

“三十,我去弄点吃,很快回来。”

说着,他把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同伴湿淋淋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肩膀开始往四周扩散,迅速变得干燥,不到一支香的时间,衣衫、鞋子、头发,全身变得干爽。

他从随身包袱拿出一张极簿布料,把躺在竹沙发上的同伴盖得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嗯。”

被唤三十的人似乎极其疲倦,连应声软弱无力,高大的男子环视洞内四周,然后迅速消失在洞口,消失在成片的绿林里。

他在承受非人的痛苦,意识陷入似幻似真不断切换闪烁的画面中。

一时是男女二小娃儿在一起呼呼大睡的画面,一时是未婚男女在一起游玩的画面,一时是男背着女走在风雪中的画面,一时是男女穿着红色婚服拜堂成亲的画面,一时是女子在他怀中气息渐失,他恸哭的画面。

画面换得很快,快到他来不及看清,画面已经消散,悲伤和痛苦入侵他所有感知,肆意的流泪。

二刻钟后。

肉香一一入侵躺在竹长凳上三十的嗅觉,他感觉到暖暖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脸,长而自然弯曲的睫毛动了动,此时他全身僵硬,只有手指能小幅度的微动,他努力挪动右手到胸口前,隔着衣衫他摸到凸起四方长形的物件。

它在,他才觉得安心,才觉得自己活着还有期盼。

他活着。

又一次熬过来。

多少年了,他还活着。

在她的记忆里,或者梦里是否还有他的存在?

想到未来,他黯淡地叹息着。

一股浓冽刺鼻的气味袭来,味道难闻,但能让他快速恢复知觉,渐渐的他睁开眼睛,接着手指能动,他揉着僵硬的脖子慢慢坐起来,看着火堆上锅里翻滚着汤汁,洞里空无一人,移动视线,打量洞里的一切。

竹子的桌子,竹子的碗,麻布围成一个小方形,旁边还有一堆长短不一和竹子,三十目光落在竹长矮凳放着一个布人,布人有着长长的,像兔子一样的耳朵,有着细长腿,线缝得很丑,但是布人异常好看,远远看去,像一个小娃娃坐靠在竹椅上。

他不由自主伸手过去把小娃娃拿起,布娃意外的轻软,用手指轻轻拂过粗糙的布娃,许久才依依不舍放回原处。

他叫太叔延,燕都人士,因病发来到这里;另一个是他下属,初七。

“三十。”

出外的初七从洞口跃进来,他上前恭敬给太叔延递上湿润的棉帕。

太叔延抬手,接过棉帕,用棉帕净脸、净手,整理干净才坐在竹桌前,一碗野兔汤放在面前。

“三十,一会十六过来与我们会合。”初七拿出小瓷瓶,往主子汤碗倒上一滴,瞬间,一股清香的肉香飘散开,让人忍不住想喝上一口,尝尝这其中的滋味。“线香和药不多,我和初六去找全真道长。湖水那边……”

“湖水那边我带十九过去。”太叔延决定。

“十九保护不了您。”初七投反对票。

“我还没有废掉。”太叔延平调平平道,语气不容质疑。

“是。”初七顺从称是。

太叔延喝二口热汤后,不再喝,他看向面对狼吞虎咽的初七,心中杂乱、烦闷不堪。

这些年,他们跟着他往来于大山里寻药,一找便是几年,自己发病越来越频繁,快了吧。

快到他身子熬不住吧?

“初七,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再醒来,你们都散了吧,隐姓理名或回军营过你们想过的日子。圣上不会为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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