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一樽木雕
在山里混一年多,他仅能自保在山里行走,遇上大黑仔等大型凶猛的野兽,唯有盼运气好些。
手残一词从长念那里学来。
有狗狗们帮忙,他们一行人大收获。
回来众人合伙收拾,周氏母女过来帮忙,兔子头依然另外保存下来,暂放到六奶奶家的地窑里,有空再做兔子头给兄妹俩当零嘴。
买菜,买粮,宴请全村,像祭祖一样多人,几位族老对祭祖用膳安排得心应手,村长担下总指挥一职,安排人手忙碌起来。
对长念家有意见的人,有。
当时出事,没有过来帮忙的人家,自己过活的,有。
铁全贵一视同仁,自己挨家挨户走一遍,请过,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
生辰前一天,不少媳妇提前来帮忙,铁全富领一家子过来帮忙,现在铁全贵把他们当村里人来相处,往来,只要他们不挑事,他和平相处。
有些菜能提前做,得提前,省得生辰宴来不及,意外地,太公祖兄弟俩在护卫护送下坐着马车过来,随行有二辆马车,里面全是吃食。
“你们怎么知道?”
长念为此大吃一惊,他们在青峰郡,银枝、银雪,她没去请他们,太远,他们还要读书,尤其是太公祖,他既是家主,要当家,顾自己家里产业,又要忙于今年下场考博文,她不会去打扰他读书。
“在山里时,姐姐和我说过,银枝、银雪出生在三月。过年时,银树跟我提过,银枝、银雪生辰是初一,所以,我和哥哥向夫子请假过来。”太公继笑咪咪,不是银树提,是他特意问。
“银枝、银雪,这是我和哥哥送你们的生辰礼。”太公祖从自己奶娘手中接过一个小木盒,递给兄妹俩。
“谢谢。”
兄妹俩接下礼物,迫不及待到一旁开拆,竟然是一樽木雕。
一对玉质化的木雕,是银枝、银雪缩小版的的木雕,银雪躲在银枝身后,双手扶住银枝的双臂,探出半个脑袋,惊喜地看着前方;
银枝挺直腰板站立,右手伸到身后,护着银雪,一脸戒备,这样一樽拳头般大的木雕看得兄妹俩喜欢不已。
不止型像,神态度更像,连长念都惊叹不止,这简直鬼斧神工啊!
相似度极高的兄妹俩雕像,让兄妹俩爱不释手,抱着看。
“啊……”
正抱着摸个不停的银雪慌张地把木雕丢掉,表情恐惧地瞧向木雕,“它咬我。”
“哈哈……”
银雪的话,让众人哈然笑起来。
连长念都在安抚他们,“不是咬,可能有木刺,姐姐看看。”
长念把木雕捡起来,细心地摸一把木雕,真的让她发现刺手的木刺,再像玉,其实它还是木头,木头就有可能有木刺。
“没事,爹一会给你们磨磨。”铁全贵揽下磨木刺的活计。
除了木雕,还是其他物品,兄妹俩很快让肉食吸引所有注意力。
这樽木雕像让在场的人看见连连称赞,倒是不少人暗地里可惜:若是玉,就更好。
有人看不上这木雕,看上兄弟俩送过来的二辆马车的吃食,过来帮忙的人,恨不得其中亦有自己的份。
他们听说过,当时长念带小妹从船上逃跑时,就是带这兄弟俩一起逃跑,可以说长念是兄弟俩的救命恩人,兄弟俩还是非常,非常有银子的那种,每每来,伺候婆子,护卫一大堆,带来物品以车来算。
过来,还带四只活羊。
羡慕归羡慕,人家天生带财,龙凤胎,注定的,哪像他们这些穷鬼!!
众人想起程氏曾经扬言“她”的龙凤胎,又笑话一场,程氏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不然凭着四个儿女和长念姐弟关系,不能大富大贵,也能衣食无忧。
一对比,唏嘘不已。
“银枝、银雪,起床嘞……”
外面已经忙得热火朝天,长念擦手进来,银枝、银雪仍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肉包子仰着身子,贴靠炕壁,咧着嘴巴,舌头挂一半出来,仍然呼呼大睡。
昨晚兄妹俩吃夜食,睡得晚,起床自然也晚。
看到肉包子这模样,长念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只傻狗!
脱鞋上炕,把银枝、银雪叫醒。
兄妹俩骨碌爬起来,用手抓抓睡乱的头发,同一时间爬向长念,扑向她,讨抱。
长念伤势恢复后,兄妹俩越来越爱讨抱,连银枝亦变得比以前黏人,和银雪一左一右扑过来。
“银枝、银雪,今天你们五岁了。已经长大,不能……”
“没有长大,没有长大……”
长念一提到长大,银雪就急,一劲地蹬着腿儿,说着她没有长大,她还是小个,还是让姐姐抱的小人儿。
谁说,跟谁翻脸。
银枝没说,但他从来都是站妹妹那边。
“好,好好,银枝、银雪是我们家银字辈最小的。乖,站好,姐姐给你们拿衣服。”炸毛的银雪,只能顺着毛来哄,这点,长念拿她没办法。
长念给他们兄妹拿影纱套装,从头到脚,太叔老太君身边的绣娘给做的,配色、绣样为一体,只是分男女装。
是按他们现在的身高来做,不穿,亦留不了。
现在基本上把所有当季的衣服全取出来,轮流穿,不管是太叔老太君、万老太爷夫妻,还是六奶奶他们,都是长辈心意。
兄妹俩原本就是四姐弟长得最出色的二人,皮肤白皙,换上太叔老太君给备好的衣物,像二个富家公子、姑娘。
娇宠的那种。
“银枝、银雪要编发吗?”长念看着小匣里的发饰,他们二个发饰还是有不少。
三位老人家从燕都过来时,想着兄妹俩的发型,发钗,步摇、发冠肯定用不上,就让人准备不少精致的发带。
发带不是简单一条布条,而是用半透明的纱绸绣上好看花样,二端定上珍珠或者银、金、玉制成的各种花样作装饰,末端还挂上吊坠。
一条发上饰品,足够让普通人家不事生产,好吃好喝好几年。
“唔。”
兄妹俩一致摇头,“头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