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生不如死才是赎罪
“有一家日进百两铺子，有一座大院，舒服过富贵老太太的日子；不成，大伯娘可能会下牢，但有上官大人在，会像上次坐牢一样。”
铁若水给程氏画一个程氏爱吃的大饼。
上次坐牢？
程氏想起上次坐牢，其实就是刚进去二三天难受，后来习惯，就觉得舒服、轻松，自己单间，有床有被，有恭桶，自己相公天天来看自己，有肉，有菜，无聊时能做做针线活，不想，就蒙头大睡。
想想她三十几年的人生，论舒服，只有坐牢那些日子吧？
不用做活，不用挨骂挨打，连吃食都是铁全富送到手中。
坐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如若水说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坐牢，像以前一样舒服坐牢，如果好的结果呢？除去铁长念，她又得到富贵，还有什么比这事更好的。
“我敢！！”
思绪百转，程氏左右衡量过自己的将来，坚定地决定，要做！
“好。”铁若水爽快给程氏撕下一只烧鸡腿，“第一步，大伯娘先得求小山哥他们原谅，让他们搬回去住。小山哥不肯。大伯娘你就退一步，就说想和他们晚上一起用膳，好增进你们母子情份。还是不答应。大伯娘，你再退。就说，一起吃到观音诞，发誓你和铁全富回来，绝不再生事。”
“这……这行吗？阿富最近不听我的……”程氏有些气短，对上自己的儿女和相公，她总觉得自己没有用，压不住儿女，同样拴不住相公的心。
“行。你和大伯吃饱喝足，捏着小山哥他们回来的时间去村口跪着，如果膝盖受不了，在膝盖上绑块小棉垫，没有，一会我让招弟给你送过去。要软，不能硬，不能骂，更不能骂一句铁长念他们的，你再恨也得忍住！”
“可是，我忍不住！！”
“想想戏文里时需将军，他为了报仇，敢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仇人杀，敢把自己的妻子送给仇人，他更是为仇人鞍前马后，终于十年后，一举杀掉仇人，当上将军。大伯娘，时需将军能忍，你为什么不能忍？忍，不是为了看铁长念风光、得意，而是为了日后的报仇。百忍成金啊，大伯娘！！”
为了劝服程氏，铁若水真是恨不得拿东西敲打程氏，把她打得聪明一点！！
“那，我要忍到什么时候？”程氏仿佛说服自己，决定忍字当头。
“不会久到连累大伯娘的龙凤胎出生。”铁若水说得模糊。
“大伯娘，这药你收好。你寻个时间，全倒入铁长念水井里。你放心，这药没有药引，它就是一味温补的药，对小山哥他们无害。”铁若水让招弟拿来一大瓷瓶，程氏接过，打开闻了闻，什么味都没有。
“唉，那之后呢？”程氏想知道铁长念会如何。
“之后，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对于铁长念，我对她的恨并不比大伯娘少。大伯娘你只需把药给下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
“可……我怎么下得了？……”程氏实在是怕惨铁长念家里那几只狗。
“只要你能进大山哥的家就好办。纵然被人看见又如何，这药无色无味，你不承认就好。”
“嗯，这样行，我行。你要杀死铁长念吗？”程氏又问。
“杀？”铁若水冷呵，清秀的小脸涌上一抹阴狠，让面容变得扭曲，看着程氏心中有些发抖，“死只是解脱，活着，生不如死才是赎罪。我让她成为世间最下贱的奴！我让铁银树成为无根之人，我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只能苟活着！！”
“对！成奴！她害死我家三郎，害苦我程家，唯有成奴，我才能解气！！”想到铁长念成奴的惨样，程氏疯狂大笑。
“大伯娘，你龙凤胎位置的事情，你想到解决办法吗？”看到程氏笑得碍眼的笑容，铁若水关爱问起程氏最在意的事情。
“没呢。”
说到这个，程氏像被人浇下一盆冰水，不复之前的兴奋，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
她是想要龙凤胎，但是青山、小妹一直占着他们的位置，他们想来都来不了，而且，铁小山防她像防盗贼一样，她没有机会再下老鼠药。
“大伯娘，其实，我有办法，就是办法有些残忍，弄不好，青山小妹就是成奴成妓的下场。”
在程氏想退之前，铁若水加补一支强心药，“不过，做人有舍才有得。大伯娘是想要龙凤胎带来的泼天富贵，还是像现在这个默默无闻过一辈子。大山哥他们连亲事都不让你这个亲娘做主……”
说话间，又插程氏几刀。
亲事做不得主，都快成为程氏的内伤，如今铁若水还在伤口上补刀子，把她的伤割开，活生生的割完一刀又一刀，成功让程氏失去理智。
“我要龙凤胎！我要大富贵，我要成为世间尊贵的人！！”程氏面容变得扭曲，像宣誓般高声说出自己的“志向”。
“大伯娘是人中龙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铁若水给程氏比个大拇指，“要青山和小妹不占大伯娘龙凤胎的位置，无非他们不在或消失。
下毒药，别人会说大伯娘狠。不如把青山和小妹送给人贩子，以后，他们过得如何，嫁个富商做富太太也好，或给人做下人，在主子面前得势迎娶美娇娘也罢，终归是他们的命，与大伯娘无关。说不定，因为大伯娘这次狠心，成就青山和小妹的富贵。这个法子可行？”铁若水好心提议。
说的全是美好。
“啊？给……给人贩子还能做富太太，还得得势迎娶美娇娘吗？”程氏被铁若水说得有些向往，如果真如铁若水说的，那真的不亏。
将来，她是亲娘，她还能去沾点富贵，去要银子。
“大伯娘，不说远的。就说爷爷吧，爷爷他是自愿卖给别人做下人的吧？结果过得好不说，还能娶到奶奶。脱离主子不算，还有银子回来过日子，若不是爷爷上青楼，当初的铁家哪会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