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匕首出处
少年惊喜道,他放下参汤碗,和大武一起把晴麽麽搬到一旁的桌子,让她趴着睡。
出门,关门。
那头,大武已经架好梯子,主仆二人爬上梯子,爬上院墙,另一边的院子一名穿粉色衣服的少女正在大树下练习写字。
“素儿。”少年莫名有些紧张。
“阳哥哥。”少女仰头笑得灿烂,这笑,让少年的心头扑嗵扑嗵的乱跳。
在少女的帮助下,少年主仆下了院墙,光明正大从少女家的大门出去,直奔他们游玩的目的地——市集。
“素儿,真好看。”
“素儿,这个好吃。”
“素儿,拿这个,好玩,我们一人一只。”
一男一女,身后跟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尾巴,三个人一起逛吃,逛喝。
“听到太园湖那边掉了好多宝贝,不少人跑去捡了。”二个正在摊子里喝糖水,隔壁桌的三个大老男们聊起天来。
“那边怎么会有宝贝,昨晚不是掉一大团火球下去,可吓人了,听说还砸死二个人。”
“宝贝就是由那大团火球带下来的,黑乎乎的,死沉死沉的,老值银子,巴掌大的一块都可以卖到二十两。不少富家人在湖边收着,据说做来做刀具老锋利了。”
“你这么说,你去摸到宝贝了?”
“摸到,你看……”
汉子子自己的怀里宝贝换出一块用层层旧布包着的一块黑乎乎的,得意道,“我得等一些时日才卖,到时价格会更高。”
少年和少女看到去,看到一块黑乎乎的石,没有什么特别的。
“阳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吧。”少女喝完碗里的糖水有些期待提议道。
“素儿,你也想做刀具吗?”少年瞧了瞧那个人人手上的石头,“素儿想去,我们就去看看。”
“嗯。”少女应着,站起来。
三人跟着寻宝的人群去大园湖,湖面上人山人海,不少渔夫驾着渔船在湖里打捞,这么多少,哪来的宝,有宝也被人捡走。
“素儿,我们走吧,我们还能去书铺坐坐。”少年在湖边看一会,没有兴趣,这么多人下湖,哪有宝可捡。
“嗯,阳哥哥,我们从那边走回去吧,那边临寒记书铺。”少女指着湖的另一边,那边风景无限好。
少年无异议,他牵着少女的手散步往回走,如同往昔,牵着她走。
“阳哥哥,这是他们说的宝贝吗?”突然少女无意中踩到一块如同她半巴掌般大小的黑石头,捡起来,好沉。
“是,是,就是它。素儿,你真好,捡到宝贝了。”少年开心地看着少女手中的黑石。
“阳哥哥,我们去铁匠铺吧,打一把匕首,给你防身。”少女反应平平的,她沉思一会道,记得她娘说过,在外面,比家里危险。
“嗯。”少年有些脸红点点头。
“三位想做成什么?加点铁可以做短刀或剑。不加的话,可以做一把小小的匕首。”铁匠翻看着少女递过来的黑石头说道。
“做匕首。”少女道。
“工钱,五两,如果把手不够料子,得加些铁,到时银子会加些。”黑乎乎的石头煅造起来比铁更困难,工钱也要得高。
少年摸摸自己的荷包只有一两碎银子,正想为难的说明天再过来做。
“大叔,这个够吗?”少女拿下自己手中的玉镯递给打铁大叔,打铁大叔看看少女递过去的玉镯,应了少女。
少年盯着这个玉镯,不自在摸了摸自己干扁的荷包,很是尴尬。
“够。”打铁大叔接过玉镯,开工劳作。
黑乎乎的石头是金贵的打造刀具的上品材料,为了双方的利益,打铁学徒给少年三个在旁搬来三把椅子,让货主在旁全程观看。
唯有如此,货主不能质疑铁匠藏一部分村料,或者加铁等其他材料来打造,全程在货主眼底下打造,打完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
随着打铁吵耳的打击声,三个人在铁匠铺坐一个下午,直至天黑,铁匠才把打造好的匕首端过来给少年他们验货。
“三位小客人,试试,听说,这种叫玄铁打造出来的刀具削铁如泥。”铁匠和三个学徒神情饱含着兴奋,他们用玄铁加铁打造剑,出来比普通铁打出来的锋利几十倍,用纯玄铁打造的刀具,他们第一次打造,不知是否如传说般神奇。
连铁块他们都准备好了。
“素儿,你来。”少年把匕首给少女。
少女握住匕首,神情冷肃,轻轻划过铁块,匕首已经铁块上划过一首一节指深的刀口,这道刀痕让众人屏住呼吸。
原来,原来传言是真的。
“阳哥哥,给你。”
一把浑身灰黑的匕首落在少年掌中,一把朴实无华的匕首呈现在众人面前,那把匕首无限放大。
吓!!!
长念从梦中惊醒,她记得那匕首的模样,分明就是她现在用的这把。
为什么?
这匕首不是她爹的吗?
长念想想天人第一次看到匕首的模样,莫非匕首的主人就是他的,他就是梦里那个少年?
如果他是梦里的那个少年,那梦里的那个少女呢?
在哪?
少女戴的玉雕在她脖子上挂着,少女送给少年的匕首正在她手里,那少年呢?另一半玉雕又在谁身上?!
不对!
模样不一样。
梦里的苏阳和现在的天人完全是二种类型的人。
梦里的苏阳,书卷味重,进退有礼,爱笑,阳光型的男孩子,长相偏中上,右眼眼角有一颗泪痣;而天人,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偏冷,高高在上,让人不敢亵渎。
洞顶巨石上坐着太叔延,他随意靠躺在石面上,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夜风吹过,不断带来凉意。
初三在离太叔延一丈之远的石头上坐着,他欲言又止,往主子那边看了看,见主子没有回去的意思,他又定定地坐着。
他武力虽然比不上主子,但是洞里的悄悄话清晰可听。
他不知道为何主子要来这里,来又不进去,反而坐在洞外,一坐就是一夜。
主子的身子受不得冷,尤其这种雾气极重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