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做盛谨墨疑惑:“张二柱已经死了。”
“难不成你是想……”
想到她刚刚审过香儿的魂魄,想必一个张二柱也没问题。
年幼夕漂亮的脸蛋微微昂起:“只要张二柱的魂还在人间,我就有把握。”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族长说要把这个月红盯紧了,谁让你们几个出去喝酒的?”
“这破祠堂阴森森怪吓人的,谁敢来啊?”
“再说了,就喝了两杯,就两杯!”
听着那脚步声马上就要到了后宅,年幼夕连忙从腰间摸出一张黄表纸。
她口中念诀,利落的将黄表纸折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
然后往地上一丢,瞬间,一个和月红一模一样的女人就被捆在了柱子上。
年幼夕一手拽着月红,一手抓着盛谨墨:“先带我们出去。”
盛谨墨垂眸,看着她急切的模样,笑了笑:“好。”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脚尖一点直接飞上房顶。
月红被年幼夕拽着,迷迷糊糊的就上了房,吓得差点叫出声。
“不想被沉河就别吵。”年幼夕低声警告她。
月红早就被吓傻眼了,她居然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哆哆嗦嗦的转头去看身侧的年幼夕,大气都不敢喘。
这小姑娘漂漂亮亮的,居然这么厉害?会变戏法!
三个人刚上了房顶,楼下派来守着月红的人就进了后宅。
为首那个壮汉指着月红说着:“你看吧,人这不是还在这么?”
一个干瘦的男人说着:“好好看着她,族长说了,马上就只连志的周年了,可不能乱了。”
“放心吧三叔,肯定不给族长捣乱。”壮汉摆摆手,不耐烦的说着。
等到干巴瘦男人走了,壮汉跟旁边的人说着:“你说这张连志都死了一年了,族长到底要干啥?”
壮汉旁边人是个没头发的光头,抹了把脑袋:“咱哪知道。”
“哎,族长也挺可怜的,这张连志是他唯一的儿子,又出了那事……”
年幼夕和盛谨墨对视一眼,等着两人又喝了些酒,昏昏沉沉的,才离开张家祠堂。
两人带着月红没有直接回村子,而是将她带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年幼夕拿出一张符篆,折好放在月红的身上:“带着这个,别人就认不出你来。”
月红见识了刚刚年幼夕的本事,当然相信她,连连点头。
她有些担忧的问着年幼夕:“仙姑,你、你是老天爷派来的吗?”
年幼夕笑了,摇摇头:“我就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过客。”
月红傻愣愣的接过符篆,小心翼翼的收好,又跟着两人回了村。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害怕,就怕被人认出来。
可夜深人静的,压根没人注意到她,月红就放下心来。
直到回了房,灵郡看到她,愣了一下:“小姐,这位是……”
“月红。”年幼夕没有隐瞒。
但是灵郡看了半天,又揉了揉眼睛:“看着不像啊?”
寒星一眼看出,这是年幼夕使用的玄门秘术,也算是一种障眼法。
这种术法,他才学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的寒星对这个王妃更加折服!
“寒星,你看看,月红身上被下了什么咒?”
“在她手腕上。”是刚刚年幼夕拽她的时候发现的。
竟然能够迷迷糊糊的错过了一个月的光景,有点意思。
寒星仔细的看着月红,说道:“月红姑娘,把你的手腕露出来。”
月红犹豫片刻,还是拉开了手。
果然,在她手腕处,有一串符咒,寒星皱眉:“这是跟高一阶的拘魂咒。”
年幼夕点点头:“应该就是被这串拘魂咒控制,所以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最初自己是要嫁给张大柱,但一下子清醒之后,就变成了被拖到祠堂准备沉河。”
月红吓傻了,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串,‘噗通’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仙姑,求你救救我!”
年幼夕摇摇头:“现在不能把你这个拘魂咒解开,施咒的人会察觉到。”
“不过你放心,你既然已经清醒了过来,就不会在被他控制了。”
“那、那我会不会死掉啊?”月红想哭,但是又不敢哭。
“不会的,他既然没杀你,就说明你还有用。”
“祠堂里那个月红,会替我们拖住施咒的人。”
年幼夕说完,就让灵郡带着月红去休息。
让寒星唤出张二柱魂魄的时候,年幼夕正在吃汤圆。
圆乎乎的甜甜的,入口软糯糯。
寒星第一次失败后,琢磨了片刻,就成功的把张二柱给召唤出来。
“张二柱?”
一个浑身湿哒哒的瘦小身子出现在房间里,浑身带着阴气。
头发披散在脸上,看不清样貌。
“你们……”张二柱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她都死了还能再来个人间一日游。
“你死了,知道吧?”年幼夕嚼着汤圆,口齿不清。
张二柱沉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瞪大了一双猩红的眼:“是月红!月红杀了我!”
她刚说完话,灵郡带着换了身衣服的月红进门,一眼就被张二柱看破了原身。
张二柱一下子就扑过去,想要掐死月红。
月红还看不到张二柱,只觉得自己喉咙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掐住了!
“不是她害你,松开手。”
年幼夕说着,寒星直接一道符篆就贴在了张二柱的后脑勺上。
她顿时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但一双眼还死死的盯着月红。
月红身上虽然有符篆,但是人看不透,鬼能。
张二柱狰狞着目光:“是她杀了我,就是她!”
年幼夕吃掉最后一口汤圆,才缓缓起身,走到张二柱跟前。
她伸手撩开张二柱凌乱的发丝,看着那张青紫色的脸,摇摇头。
“不是她,我来帮你回忆。”
年幼夕伸出手,在张二柱的面门轻轻一拍,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闪而过。
张二柱恍惚着,仿佛看到了什么。
过了许久,张二柱摇着头:“不、不可能,不可能!”
“你看到了什么?”年幼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