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跟古代人解释这个原理。
就是说身体并没有接收到大脑的信息说自己已经死了。
所以还在做着之前的动作,这种情况是会发生的。
“呃,或许是他不舍舞台的执念吧。”
盛谨墨和盛子书觉得这个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但盛子书又想到一件事:“那阿生为什么去怡红院呢?”
“楼上的守卫说,还见过他。”
年幼夕嫌弃的撇了撇唇:“见一个爱一个的海王,去怡红院很稀奇吗?”
另一边的香儿也道:“是素莲那段时间怀了孩子,他就去了怡红院找乐子。”
“被素莲发现,还去找他吵了几次。”
“蠢男人,宁可去怡红院找女人,都不肯看我一眼,活该他去死!”
众人:……够狠!
这戏班子的案子也算是水落石出,谜题也都解开。
香儿因爱生恨,一箭N雕,报了仇。
年幼夕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觉。”
“那她怎么办?”盛谨墨看着香儿的魂魄还游荡着。
“会有使者带她走。”年幼夕朝着某个角落摆摆手。
瞬间一股阴风刮过,像是在回应着她。
几人回了镇南王府,这几日被这戏班子的事折腾的她一直没休息好。
回了院子,看到镇南王还在树下晒月亮,她撇唇:“渣男。”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盛谨墨和盛子书听到。
二人对视一眼,眸色微沉。
还没等说话,回应两人的就是年幼夕‘啪嗒’的关门声。
“谨墨,喝一杯去?”
盛子书忽然想醉一宿。
“嗯。”盛谨墨看着紧闭的房门,薄唇抿着。
两人刚要走,年幼夕的窗户被拉开:“吃点儿宵夜?”
盛谨墨眼底蓄着笑:“饿了?”
“嗯。”年幼夕心想,我再跟渣男置气,我也不能饿肚子吧?
今晚阴着天,有些冷,她忽然想吃顿火锅。
于是急匆匆的跑出来,看着盛子书:“府里有羊肉么?”
“应该有的,我让人去找厨子。”
年幼夕连忙伸手:“哎呀,太磨叽了,后厨在哪儿?”
盛子书领着她去了后厨。
年幼夕让灵郡把大家都叫起来,火锅就是要一起参与才热闹。
“侄媳妇儿呀,又有啥美味了?”荀王一进门,就眯着眼问。
这边的年幼夕已经让厨子把羊肉切成薄片。
又让灵郡洗了青菜,剁着鱼丸。
“荀王,帮我剥蒜。”
“盛谨墨,切点辣椒。”
“额,我干点啥?”盛子书因为参与不进来,有些着急。
年幼夕美眸扫过后厨的石磨,眸光一亮:“磨点芝麻酱!”
怕盛子书不会弄,她还演示了一遍。
很快,那浓香的味道就撒发出来,瞬间勾的人淌哈喇子。
烧了两口锅,一口炒着麻辣口味的底料,一口锅做了鸡汤菌锅。
好在镇南王府后厨的调味料种类多,不多时,一锅通红通红的辣锅底就炒了出来。
就连南岭郡主都闻着味,推着镇南王跑来了后厨。
“丫头,这是什么这么香?”郡主走南闯北见过世面,还第一次见着这东西。
年幼夕笑了笑道:“火锅,可惜我们没有鸳鸯锅,只能分开做。”
她又利落的给几人调好了几种蘸料,放在台子上。
“把肉放在锅里,涮熟了就蘸着酱料吃。”
“这个是芝麻酱,这个是蒜泥……”
光是酱料,她就做了几种,口味选择众多。
大家学着她的样子,选择自己喜欢的锅底,第一筷入口,瞬间都眼睛放光!
荀王嘴巴急,一筷子塞嘴里,又辣又烫,原地跳脚。
“好吃、好吃!”那滚烫夹着麻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从未吃过这种美食,荀王开心的像个孩子。
一群人围着两口锅,吃的热火朝天。
盛谨墨被分配到鱼丸组,还在挥着两把刀剁鱼肉。
渐渐地,那鱼肉被剁成了肉泥,可以摔打在盘子里。
年幼夕夹着一筷子羊肉送到他唇边:“尝尝。”
盛谨墨身着黑色锦缎长袍,即使是在厨房里剁肉,都是一身的矜贵气质。
他微微俯身,薄唇张开,优雅的将肉片放在口中。
片刻,眸光一亮,这就是她说的火锅?
好吃。
“我给你们做个鱼丸。”她拿过勺子,将盛谨墨剁好的鱼丸下入锅中。
随后是盛子书做好的虾丸,再加上青菜,整个锅里红红绿绿好看的很。
荀王喜欢吃辣,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一个劲儿的竖大拇指。
“丫头,这手艺哪儿学来的?咱们盛京可没有这美味!”
年幼夕微微敛眸:“我娘亲老家的。”
盛谨墨黑眸微沉,抬手顺着她乌黑长发:“回去后,我陪你去丞相府。”
年幼夕微愣时,听到他沉声道:“把你母亲的牌位接回来。”
她没想到盛谨墨居然要把母亲的牌位接回来,心尖儿微微一酸。
随即苦涩一笑:“我娘的牌位,不在丞相府。”
“不在丞相府?”盛谨墨拧眉:“在哪?”
“我爹嫌弃她,把她的牌位放在了京郊的‘雷鸣寺’。”
她没告诉盛谨墨,是年丞相故意的,要用雷鸣寺的钟,压着她娘亲的魂。
这也是她前几日,听灵郡说起才知道的,否则在盛京时,她就去铲了那雷鸣寺!
盛谨墨抿唇,眸中闪过一抹心疼,自己都未曾察觉。
“哎呦,这也太好吃了!”
鱼丸和虾丸飘了上来,荀王一口一个,吃的大汗淋漓。
他吃的嘴巴红红的,朝着年幼夕竖起大拇指:“侄媳妇,厉害!”
年幼夕回眸,用美食压抑着身体内的悲愤。
她小口的吃着肉,红唇上沾了些芝麻酱,可可爱爱。
盛谨墨忽然抬手,拇指抹掉她唇角沾着的酱汁:“慢点吃。”
她吓得差点被羊肉噎死,这男人干嘛突然这么温柔?
那火锅好吃的让整个厨房热热闹闹。
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后厨的门被踹的巨响,随后一抹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年幼夕看着锅里的肉,有种预感,她好像吃不消停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关着门?”
“谨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