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柒月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看来是她太困了,睡了整整一下午。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屋里虽然没有开灯,但窗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还是有些明亮,她爬了起来,踩着拖鞋就下楼。
偌大的客厅亮着灯却不见人,看来顾楚煜还没回来。
“吴妈。”
她叫了声,却久久没有回应,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灶台上炖着的汤,才想起她之前醒来的时候让吴妈去给曾晓漓送吃喝的了,剩下的是吴妈留给她的。
抚了抚有些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到柜子里拿了碗和勺子给自己盛了碗汤,端着走到饭桌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算了下时间,等她喝完汤,洗漱完起码得十点了,再去到医院一个小时,就是十一点,她还是有点不敢自己开车去,还是等顾楚煜回来送她好了。
而正想着,曾晓漓的电话就进来了,她按了接听,
“月月”
“嗯”
“晚上不用过来了,大老远的那么麻烦,我爸回来了。”
“叔叔出差结束了?”
“提前结束了。”
“那好,我明天再去。”
“你要是有事也可以不用过来,我爸说明天就给我办理出院手续了,回家休养。”
“也挺好的,家里总比医院那地方强,再说你那手臂在慢慢恢复,确实在家休养就可以了。”
“对呀,所以你不用过来了。”
“ok。”
……
凌柒月挂了电话,又专心的喝着汤,她又给顾楚煜打了个电话,打通了却没人接,想着应该是在忙吧。
而她着正准备放下手机时,却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她想着应该是传销或者诈骗电话,随手就挂断了,然而对方又锲而不舍的打过来。
凌柒月有些无语的拿起来按了接听,刚想说话,电话那头的人抢先开了口,那把声音她认得,是张曼
“月月,我是阿姨,微微她……她好久都没回家,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呜呜~”
凌柒月有些烦躁,她早就跟凌家没有关系了,凌柒微去哪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阿姨,你是她妈你都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我知道,就是害怕,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之前我就劝过她不要去那什么夜总会上班,可是她不听,有天晚上跟我赌气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呀?”
电话那头的张曼在一边哭一边说着。
“你先别着急,去她上班的地方找找,或者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朋友见过她。”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在哪儿。”
凌柒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我跟她平时就不和,所以如果你都不知道她在哪,我更不会知道了,我有些困了,要睡了。”
凌柒月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因为她确实没有兴趣再去知道关于凌柒微的事情。
张曼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而此时的凌柒微还在岛上等着吴昊天带她走,而且她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吴昊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恨得牙痒痒,发誓要是有一天见到他一定会杀了他。
“凌小姐,闵爷让你过去。”
刀疤男敲了敲凌柒微的房间门,语气并不怎么友好。
凌柒微打开门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仅仅是过去一个多月,她快瘦到皮包骨,原因是她要保持好的身材,才能展现更好的是舞姿,而且她现在是岛上大家默认的闵爷的情人,因为闵爷走到哪都会带着她。
而这一身份带给她的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岛上的人至少表面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的,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闵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坏处是有一次她刚回到住处就碰到了闵爷的结发妻子,带了好些人,把她打伤了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直到前些天才回来,闵爷为了少生事端,就给她另觅了住处。
“走吧。”
她抬眸淡淡的看了刀疤男一眼,语气平淡得经不起一丝波澜,他们俩都不过是闵爷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谁又比谁神气。
两人走到一个阁楼前,刀疤男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刀疤男轻轻的推开门,“闵爷,凌小姐来了。”
闵爷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门口,刀疤男退到一边,让凌柒微进来,然后他顺带带上门,转身离开。
凌柒微走到闵爷的跟前,微微颔首,“闵爷,您找我”
在岛上她学会了很多礼仪,因为要跟着闵爷到处去会见客人。
闵爷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下,才露出会心的笑意。
“恢复得不错,看来医生的医术确实高明。”
“是呀,还得感谢闵爷请了医术这么好的医生给微微做手术呢。”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不禁冷笑,她又怎会不知道,这老秃驴就是个笑面虎,为了不想跟他那老太婆起冲突,就只能牺牲她,不过她也不觉得奇怪,她凌柒微算什么,踩死她好比踩死一只蚂蚁。
“嗯,知道就好,得懂得感恩。”
“闵爷说的是,微微会一直记得闵爷对微微的好的。”
闵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旁边站着的一黑衣男,递了雪茄过来,他接过放嘴里吸了一口,那黑衣男又接了回去。
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凌柒微,嘴角扯了下,
“想不想回到江城,听说你母亲一直在找你。”
“你说什么让我回江城”
凌柒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想回去”
“不,我想回去。”
她做梦都想回去,这样的鬼地方每天都像坐牢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而且还有面对他这个老不死的。
“想回去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她就知道不会那么好心只是单纯的让她回去。
“什么条件?”
“吴昊天那小子出尔反尔,拿了那块地之后想独吞,真是不自量力,敢跟我作对的要么没出生,要么已经到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