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花娆闻言,不由的面色一僵。
她看着顾沧澜,很是无辜的道:“大爷何出此言?这酒中的确是加了点东西,但只是为了助性用的,并不伤身。您怕是误会了!”
说着,她随手端起了另一杯酒,当着两人的面一饮而尽。
“您看,这酒里面真的没有毒。”花娆道。
“当然没有毒,谁说它有毒了?”顾沧澜漫不经心的道,“这里面有的可不是毒,而是那害人的蛊虫!”
闻言,花娆眼神一变。
但随即,她便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道:“怎么会呢?我们大梁怎么可能有那种可怕的东西?大爷你不要吓唬奴家,奴家胆子很小的。”
说话间,她眸中又是波光点点。
这泫然欲泣的样子,当真可算的上是我见犹怜。
可惜她的对手是顾沧澜!
顾沧澜完全不吃这一套,她甚至还很不耐烦的转了转脖子,漫不经心的道:“行了,事已至此,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为什么会有那种蛊虫?”
“奴家不懂大爷的意思。”花娆仍然在装无辜,看样子是打算把装无辜进行到底了。
顾沧澜随手扯了个凳子坐了上去,这才道:“不懂吗?没事儿!正好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我可以陪你好好理一理。
首先让我们来聊一聊,你身上的这个蛊虫。你很聪明,知道用刺青来掩盖这蛊虫的痕迹。”
顾沧澜说着,指了指花娆的左胸。
那里依稀透出了几片花瓣的图案,正是刺青的痕迹。
这下花娆确实装不下去了,她面色微变,却仍是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其实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身上的就是母蛊,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对蛊虫的认知,了解的着实太过浅薄了。
原来这蛊虫,还可以分这么多层级。
他们身上的的确是母蛊,母蛊下面的子蛊,又分布在旁人的身上。
而你身上的蛊虫,则控制着他们身上,那所谓的母蛊。
只有一级控制一级的手段,玩的还真是溜啊!
这蛊虫具体是什么名字,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它的功效,我还是能够猜出一二的。
其一,能够让人容光焕发,魅力四射。
你的身上,会散出一种莫名的气息,这种气息对那些男人来说,有着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尤其是你的眼泪,只要你哭一哭,就足以引人疯狂了。
其二嘛,那就是可以影响甚至是操控旁人的心智。
凌璟钰被你给迷的魂不守舍,正是因为你身上那蛊虫的力量。
不过蛊虫这东西,培养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更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财力。
所以你这些蛊虫,应该只会用在有用之人的身上。
其他人,则只是点了那些迷幻效果的香料。只要他们身在揽芳阁中,便会受到这种香料的影响,同样也会对你痴迷不已。
我说的对吗?花娆姑娘!”
这一下,花娆彻底不装了。
她不紧不慢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望着顾沧澜和她身后寸步不离的凌钧骁,疑惑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我的蛊虫和眼泪会对你们失去效果?”
明明在旁人身上从来都不会失效的,不然她也不至于在京城被人这般追捧!
“蛊虫克星,你值得拥有。”顾沧澜说着,随手便掏出了一个玻璃瓶子。
在那里面有一股子浓黑的雾气,正在不停的翻涌。
而花娆见状,却是不由得心生惧意。
“这是什么东西?”花娆本能的戒备道。
“一点专门针对蛊毒的好东西,被这个东西沾染了的话,你体内的蛊虫越厉害,那么你所受的痛苦就会越重。”
顾沧澜道,“花娆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花娆知道她没有说谎,她体内的蛊虫,已经感觉到害怕了。
但她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正色道:“镇远王妃又何必这般赶尽杀绝,我所做的事,于你来说不也是有利的吗?除掉大皇子凌璟钰,那这大梁的天下,还不是你们的囊中之物吗?”
“呀,原来你早就把我们给认出来了,难为你还陪我们演了这么久的戏。”顾沧澜浅浅笑道,
“风逸之这易容术不行啊!回去可得跟他好生说道说道,让他好好改进改进。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花娆,“……”
现在是讨论易容术的时候吗?
“刚才奴家的提议,镇远王和王妃不妨好生考虑考虑。只要你们放过奴家,奴家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情。”花娆道。
“怎么?你是打算做那双面间谍吗?还是说你有办法对付得了,你背后主子手中的那蛊虫。”顾沧澜话音刚落,花娆脸上透出了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不必那么吃惊,这点小把戏,我还是看得出来的。”顾沧澜道,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帮你解了你体内的蛊虫。
你来告诉我们,你背后的主子!如何?”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花娆道。
而顾沧澜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叫她再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