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儁驾崩的消息传到长安可把苻坚乐坏了,苻坚是在里长安十余里的地方得知这个消息的,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了起来,一个人骑着战马冲上了高高的山岗,对着西垂的落日,仰天大笑,他如何不畅快,北地之中,慕容儁的存在就是压在他头上的阴影,要是慕容儁不死,下一步百分百就是西征灭秦了,当初听说燕国西征他就几乎存了死在长安的想法了。
当然高兴只是一下子而已,慕容儁死了慕容垂慕容恪还在,这两个人不除,燕国对秦国还是碾压的优势,很快探马司的消息就传了过来,慕容垂在平原又被勒令回龙城了,原来慕容儁死后,可足浑太后连慕容恪都不放心了,何况慕容垂,所以强硬的要求慕容暐忤逆慕容儁的意思下旨将慕容垂赶了回去,苻坚听到这个消息更加开心了起来,而慕容儁为了避祸以为皇帝吊丧的理由躲在王府里也不出来见人了,瞬间秦国头上的三座大山就轰然倒塌了。
苻坚回长安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见自己的孩子,张氏生了孩子后也没有请奶娘,或许是离别之苦让她格外珍惜这个降生的生命,事必躬亲,每日带在身边喂养,连苻坚回长安这种大事她都没去迎接,当然苻坚也没有怪罪她,皇后倒是换上华服去迎接苻坚,苻坚只是客套了几句就往张氏的宫里走了过去,皇后见此也不由得眼露失望之色。
苻坚冲进张氏居住的清远宫,这座宫殿是之前妃子级别才能住的地方,按照张氏现在夫人的位份显然是不匹配的,可苻坚哪里管这么多,大手一挥就把这座宫殿赐给了张氏,不仅如此还大加装饰,夜明珠,蜀锦,各种稀奇古怪的花卉全部送了过来,倒是让清远宫隐隐有压过皇后住的华阳宫的架势,张氏几次劝谏苻坚都是不理。
苻坚看着才吃完奶的女儿乖巧的躺在婢女的臂弯里,顿时大为高兴,上前一把抢过女儿,笨拙的抱在怀里端详着她玉雕般的小脸,但是显然苻坚的举动太笨拙了,婴儿被苻坚粗鲁的举动弄痛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氏正在床榻上看着书籍,听到女儿哭泣,立马光着脚走下床榻来,埋怨的对苻坚说道:“陛下轻点!这难道不是陛下的女儿吗?”
心高气傲的苻坚难得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老脸一红,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送到张氏的怀里,张氏抱着小女孩轻轻的摇晃着,拍打着,这才止住了小女孩的哭泣,苻坚看着张氏身上爆发出的母性光辉,倒是一阵温馨爬上心头,这才是家啊!此刻他终于能感受到些许的归属感,于是苻坚也谄媚的开口说道:“别说,这丫头长得随你。”
张氏白了苻坚一眼,不想言语什么,苻坚讨了个尴尬,于是只能强作镇定的对左右问道:“公主的名字定了吗?”
奴婢们不敢怠慢,立马开口说道:“回陛下,礼部倒是已经拟好,到时候呈给陛下勾选。”
苻坚闻言顿时不快的说道:“连孩子的名字都要礼部选?这孩子难道是礼部生的?”张氏闻言倒是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苻坚见张氏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摆了摆手说道:“让礼部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这些事朕自己来做就好了。”
奴婢们见苻坚心情大好,也识趣的“唯”了一声退了下去。
见左右都屏退了,苻坚这才虎步上前一把把张氏拦腰抱起,张氏才安置好女儿猝不及防之下被偷袭,顿时惊呼了起来,苻坚可不管那么多,直接照着张氏的脸就啃了起来,然后拉下床榻的帷幔,在张氏幽怨的眼神中解掉了衣服......
出征这么久,苻坚火气很旺,两人一直缠绵到晚上,苻坚才肯放过张氏,张氏已经精疲力竭了,无力的看着苻坚开口说道:“陛下,臣妾不论怎么说都是妾而已,皇后才是正宫,陛下偏宠臣妾而冷落正宫,这叫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张氏其实一直没有跟皇后争宠的想法,奈何苻坚就像在她身上着了魔一般。
“管它天下人怎么看做什么?”苻坚一把揽过张氏,拥在怀里温存。
张氏闻言叹息一声然后说道:“陛下倒是无所谓,可叫臣妾如何自处?”外面的流言蜚语攻击她以色媚主的可不少,张氏虽然平时没表现出来,但是内心还是很介意的。
“嗯....”苻坚闻言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张氏的背脊说道:“这样的话朕抽时间去看看皇后好了.....”看着苻坚敷衍的表情,张氏就知道苻坚的“看望”就是跑去走个过场,应付一下自己,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幽幽叹了口气。
“陛下,张轸在牢里待了这么久,是不是开赦了他?”张氏又冷不防提起了这个事,她不是傻子,能摸清楚苻坚没有重办张轸的想法,所以顺势提了出来,苻坚眼睛都没抬一下的说道“放心,朕这此回来自然会开赦他,不仅要开赦还要重重赏赐他!”
张氏见苻坚爽快的答应了,并没有怪罪自己干涉政务的意思,倒是也松了口气,然后这才聊起家长里短:“陛下,这小宝(公主乳名)叫什么名字好?”
这倒是给苻坚问住了,苻坚思索了起来,叫什么好呢?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大脑里居然选不出一个名字,但是看着张氏殷切的眼神,苻坚又不好告诉张氏自己想不出来,于是憋了半天,看着张氏支支吾吾的说道:“要不....要不...就叫苻宝吧.....”
张氏闻言心中一阵无语,苻坚倒是图方便直接拿着乳名来用,不过宝字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张氏思索再三最后还是点头表示了对这个名字的认可,于是小公主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就叫苻宝了,至于封号,苻坚给了她一个顺阳公主的封号。
跟张氏和苻宝温存了几天后,苻坚才姗姗出现在朝堂之上,慕容儁死了让秦国朝堂为之一振,最大的敌人没了!整个秦国朝堂顿时乐观了起来,只有王猛不这么觉得,王猛上书苻坚,言辞凿凿的说道:“慕容儁在时,慕容恪不能尽其全功,今儁死暐立,若是慕容恪执掌潮涨,那么其祸患十倍于慕容儁也!”
苻坚却大不以为然,可足浑那个尿性,慕容恪能活下来就算是运气不错了,还想着执政领兵?做梦呢?伐燕之事他已经提上了日程,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召见僧涉,看看这个神乎其技的和尚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