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人面色涨红,有些讪讪地垂下了脑袋。
简真好笑地看了兰紫君一眼,开口道:“任何事,哪怕是亲眼看见的,都不一定为真,更何况是那些人云亦云的。
谎言重复千百遍,就会被当做真理。
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会让谣言,混淆人们的视听,丧失辨别真假的能力,沦为被假象蒙蔽的失聪无脑者。
而往往那些影响面极广的谣言,就是一些毫无定力之人,跟着背后那些策划者的步伐,没有自己的认知,听风就是雨,三人成虎,众口一词,不去深思谣言背后的真相,只会将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嫉妒,不满,愤懑,借着别人的鼓动,将自己的报复心理无限扩大,把别人从云端拉至尘埃,倒也彰显了自己是有多能耐。同时也会向世人炫耀,瞧,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也败给了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
无辜之人何其无辜,丑陋之人又何其丑陋?
真相善意被孤立,而恶毒与扭曲却肆意泛滥,无休无止。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聪明之人的嘴巴也一样,有所言,也有所不言。
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人,总会拿着一把无形的刀,看谁不顺眼,就会来上一刀,给别人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害,可他自己呢?以为占到便宜了吗?
不,当你成为其中一个散布谣言之人时,你就已经处于了那个危险的游戏当中了。
当谣言被揭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同的代价。
鬼谷子曾说:口可以食,不可以言。
也有人说过,我们用两年的时间学会说话,却要花费六十年的时间学会闭嘴。
所以说,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起于谋者。
那些曾经用口舌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们无需过多计较。
人这一生,一直都活在别人的口舌之中,那些是是非非,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无畏无惧。
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要过的生活,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我们自己最期待成为的那个人。”
宇宙山河浪漫,生活点滴温暖,花开闻香醉人,落雨润物无声。
世间总和暖,撇过那些流言,前方的风景,还是很值得我们去观赏,去留恋的。
教室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只余简真和缓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四周。
兰紫君红着眼眶连连点头。
老大说得太好了。
那几日,她被学校里的这些人差点给骂死,到现在都还留有心理阴影了。
听了老大的一席话,她有些豁然开朗了。
是啊,人言可畏。
老大这么优秀的人,人家都有一万种方法去诋毁,何况是她?
呵,老大说得对,若是总在意别人说什么,就像是将你的生活变成了一个裤衩,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接着。
她要像老大一样,活成一个过滤器,将那些不好的空气以及物质一样一样过滤掉,活出自我,活出风采。
“老大,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为那些不好的言传而伤心难过了。”
看着兰紫君心情好转,简真终是开心地笑了。
她点头,接过兰紫君递过来的笔记,仔细地翻阅了起来。
时间紧迫,哪有空闲去和那些不相干之人计较。
解决了那些琐事,简真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
每日除了上课,便是处理公务,还有就是,去陪洛玄衣。
他的病症在众医生的共同努力下,逐步有
拜伦说,他的身体素质很不错,最近也是给他做了许多的心理疏导。
待他醒来,一切,皆有可能。
公司的事情,因着秋半枫的回归以及虞重楼的强势整顿,已经恢复了以前的繁荣,好多单位以及公司都奔着简真强大的后盾以及出色的本领前来洽谈合作事宜。
而那些中途毁约的公司和个人,现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们没想到,为了不让自己被那些丑闻所连累,他们选择了明哲保身。
谁想到头来,简小姐不但是无辜受害者,背后的势力,更是让他们望尘莫及。
只是后悔也无用,现如今哪怕他们是怀着百分之一万的诚意,都被简氏集团拒之门外,扼腕叹息。
倒是冯月,一改往日的无脑和懦弱,不再回头理会那个渣男,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为简真拉来了好几单大生意,让简真都是忍不住对她另眼相看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便改,善莫大焉。
只好她愿意诚心交好,她便也不会揪着她的错处不放。
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修养了一段时日,柳于慧拿着简真给她的那一亿,离开了医院。
能够捡回一条命,她便已经很感激简真了。
要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将那个男人引开,说不定现在,她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所以这个钱,算她借了简真的。
等她赚回本金,她会将这个钱还给简真的。
简真倒也对她的改变也是很觉欣喜的。
自强自立,比混吃等死要好上很多。
柳于慧走时,她一再叮嘱,只要柳于慧定好地点,一定要通知于她,到时候,她一定会去参加她饭店的开业典礼的。
这个要求,柳于慧满口应了。
相较于穆羽聂那个虚伪的女人,她从简真的身上看出了什么是真诚,什么是真挚。
简真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顾倾寒那边,在他昏迷了三日后,才慢慢苏醒了过来。
一睁眼,满眼的白,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看着还在滴答着的吊瓶,他眉头微蹙。
他这是,怎么了?
这些时日,有些好转的胃部越来越不舒服了,那药,也不起作用了,好似,还加剧了疼痛,有时候疼得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也好,来医院看看也挺好。
起码现在,那种灼热的痛感减轻了好多。
何复英见顾倾寒醒来,忙擦了一把酸涩的眼角,关切地问道:“寒儿,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顾倾寒坐起身,在管家的帮助下靠坐在了床头处。
“母亲,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