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容貌秀丽端庄,哪怕是一身很普通的工作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显得她容貌过人,气质绝佳。
只是,她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硬生生破坏了她出尘的容貌。
稍坐了片刻,她便站起了身。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的错,搅了大家用餐的雅兴。紫君,我还要上班,你和几位贵客好好用餐,等忙完,我给你打电话。”
兰紫君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要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看着她离开,兰紫君赶忙低下头,有眼泪滚落了下来。
她狠狠擦了一把,然后破涕为笑。
“老大,没事了,我们吃饭,饿死了。”
简真也没多问,只是叫来了服务员点了菜。
顾倾寒本就胃口不好,被邵青离这么一闹,更加没有心思吃饭了。
但想起医生的叮嘱,还是强撑着喝了半碗粥,就着水喝下了兜里的药。
他的目光不时看向门外。
简真几人,好像去了隔壁。
祁若翎看着邵青离大口大口喝着酒,夺下了他手里的酒杯。
这一个个,有点事就知道借酒浇愁,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咋觉得这么累呢?
难道,非要再喝进去医院里一个才甘心吗?
顾倾寒抬腕看了看表。
“两日没去公司了,你们聊会儿,我先走了。”
祁若翎知道他的时间宝贵,也没过多挽留,只叮嘱他要按时吃药。
苏清沐递过来一杯清水,放在了邵青离的手边。
祁若翎抬眸看了一眼苏清沐。
指望他开导邵青离,那相当于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
今天本想着顾倾寒可以出院了,弟兄四人一起吃个饭,为他去去晦气,谁想,竟碰见了那个女人。
“青离,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能忘,就忘了吧。
她虽不值一提,但当年,你亲手将她送进监狱,她在里面也是受尽苦楚,也被人毁了容貌,说来,她也承担了应有的后果。
人死不能复生,你该向前看。
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何苦为了一个已死去多时的人去折磨你自己呢?”
邵青离痛苦地抱住了头。
“你不懂,齐哥,你不懂。
小兰是我的初恋。
当她拿着情书如慌乱的小鹿闯进我的眼前时,我的心里,便烙下了她的身影。
她是那么美好,那么纯真,最后,却死在了那个狠毒的女人之手。
你说,我要如何能甘心就那么放过她?
上了三年高中,她为我带了三年的午饭。
那午饭的味道,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可现在,我只能每日捧着那些情书度过。
她对她那么好,有时候外出游玩,她总会带着她,陪着她笑,陪着她闹。
可最后,却被她害了性命。
齐哥,你说,我要如何才能不恨她!”
苏清沐抬眸看了他一眼,站起身。
“做事动动脑子,别和顾哥一样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着,他便迈开步子走了。
邵青离红肿着眼睛,看着祁若翎。
“齐哥,他是什么意思?”
祁若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清沐的背影。
“当年的事,你仅凭那司机临死之前的一句话便定了那女人的罪。
小兰那个女人,祁若翎并没有多少印象。
倒是苏清沐如此说,有些事说不定,还真隐藏着什么别的真相。
简真三人吃过饭,便去了酒楼附近的商场。
转悠了一圈,简真买了好些东西。
多数,都是卖给虞老太太的。
祖母来时也是带的衣物不多。
现在已入秋,天气会渐渐变凉,提前备些厚衣物也是可以的。
进入一家商场后,兰紫君看着吊牌上的价格一阵咋舌。
“老大,这里的衣服太贵了,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简真轻笑。
“你呀,好歹也叫我一声老大,今日,你看上什么,老大请客,你老大老公买单,你就放心买。”
兰紫君看了一眼矜贵如玉的男人,顿时笑开了花。
“那感情好,老大,那今日,我就不客气了。”
嘴上说着不客气,最后,她也只是挑中了一件价格不是太过分的运动套装。
倒是简真,又为她挑选了好几套秋冬衣物,让兰紫君一阵肉痛和不好意思。
“老大,太贵了,不要了,我买这一套就好。”
简真将购物袋塞进了她的手里。
“拿着,你我之间,不用客气。”
最后,在简真的强烈要求下,兰紫君无奈收下了衣物,禁不住红了眼眶。
她和简真是初中同班同学,只是在高中时,家里经济供不上,她没钱上贵族学校,只好退而求其次上了a城二中。
那些年,她虽未和简真同校,但她的消息,她一直都有关注。
知道她爱顾倾寒,但顾倾寒不爱她,他爱的是穆羽聂。
因为穆羽聂当时,也在二中。
顾倾寒是a城的名人,兰紫君自是对他不陌生的。
她经常会看见顾倾寒来二中看望穆羽聂。
只是老大那时候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迷失了自我,居然会放下大小姐的身段给他当保姆。
结果最后,却以落寞收场。
现在多好,虞少长相英俊,最主要的是对简真好。
她从简真的脸上,看到了她消失已久的明媚笑容,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顾倾寒,就让他和穆羽聂那个贱人互相折磨去吧。
买好了衣服,三人又简单吃了点晚饭,简真便将兰紫君送回了学校。
回家的路上,简真一直窝在虞重楼的怀里不愿起身。
明日,他要回京都了,一股浓浓的不舍一直在她心里蔓延,让她更加不想松手了。
虞重楼吻了吻她的发丝。
“老婆,等你毕业,我们就搬回京都吧。虽然我一刻都不舍得离开你,但公司事务繁多,我不得不回去处理。”
简真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等毕业,我一定回京都。”
“嗯,祖母选定的日子在十二月底,你也是到了放假的时候。到时,老公给你补办一场空前绝后的婚礼。”
简真抬眸。
她知道,j国的那场婚礼到底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哪怕最后几个爷爷都承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