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一家就是秋继祖的棋子,他指向哪里,他们便跑向哪里。
可是现在,这是她的女儿啊,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看着面色不虞的秋继祖,胡复蕊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父亲,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行行好,找人放了羽落吧。
她还是个孩子,十年八年过去,你让她从里面出来还如何做人啊!
父亲,只要羽落出来,我......我会带她离开京都,不会影响到你们半分名声和前途的,我求求您了!”
说着,胡复蕊跪倒在地,对秋继祖磕起了头。
秋继祖坐在主位上嫌恶地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胡复蕊。
一帮子蠢货!
这么缜密的计划她居然也能搞砸,真是废物!
那可是他花高价从毒贩子手中收购过来的新型毒品。
只需一点,便能将一头凶恶的狼化为任人揉捏的小白兔。
而且,那毒无色无味,只需三个小时左右,不管是在空气里还是人体内,便会消散于无形。
只要秋羽落能够把握住机会,在虞重楼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好事即成,别说是虞重楼,就连新锐也会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可就是这样算计好的一切,不但没能让虞重楼就范,还让人查出了虞重楼中了XX呼吸,并录下了秋羽落的丑态,一样样的铁证摆在了世人面前,他哪里还敢去触这个霉头。
不连累到他,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说什么去解救秋羽落。
哼!他又不是秋继年,可以在京都横着走。
秋富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父亲,忙弯下腰扶起了胡复蕊:“快别这样,父亲为此事心里也不好受。
走吧,如今这种情况,只能静观其变了,儿子还等着呢。”
到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看见她这样,秋富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他人微言轻,既没有能力说服自己的父亲去救羽落,也没能力找人放羽落出来,仅有的本事,便是带着自己老婆离开,不要与父亲吵架。
他们,是斗不过父亲的。
而且,若是没有他,这个家,估计也就散了。
胡复蕊站起身,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推开窝囊的丈夫,离开了主厅。
指望他们去救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没什么希望,她该要,另想办法了。
紫恒的生意很是火爆,这段时间大哥和小叔以及大伯都不在,许多担子都落在了秋景墨的身上,让他有些叫苦连天,几乎每日都有给秋景瑜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国。
这么下去,他会崩溃的。
这天,他好不容易忙完,还不等他松口气,助理打来内线说是胡复蕊找他。
秋景墨只觉一阵烦闷。
她怎么又来了?
那秋羽落自己作死,算计谁不好,非要算计虞重楼。
虞重楼可是他的妹夫,真是不知死活。
现在她来找自己,想要干什么?
无非就是对秋羽落求情。
说起秋羽落,秋景墨记得,她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秋家本就没有女孩子,虽然很讨厌秋继祖那一家人,但对于这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他们弟兄三人还是很疼爱的。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女孩子竟变了样。
变得谎话连篇,虚情假意,有时,还会挑拨离间,无事生非。
久而久之,他们也都知道了她的秉性,也就与之敬而远之了。
谁想,她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变本加厉,现在居然伙同他人来算计虞重楼,着实有些可恶。
不过,最可恶的是那个虞震!
没有他,秋羽落那个蠢货绝对想不出这个计谋的。
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秋景墨吩咐道:“让她上来。”
若是借着此事搬倒虞震,那么,也算是给虞重楼出了一口气。
这天下午,秋景墨接到了虞重楼打来的电话:“景墨,好久没去璃山了,我们去打打猎如何?”
秋景墨隔着电话撇起了嘴:“站着说话不腰疼。最近五哥不在,什么事都压在了我和景天的身上,还哪有时间去打猎。”
虞重楼摩挲着手里的巧克力淡笑道:“那可惜了,我刚打算投进去三个活猎物呢,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就一个人去了。”
活猎物?
似是想到了什么,秋景墨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好好,几点去?你如此诚心邀约,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六月份的璃山,比市区凉爽多了。
虞重楼和秋景墨直接开车停在了半山腰。
看着跟在身后,被人押着浑身瑟瑟发抖的三人,秋景墨冷然一笑。
虞震环顾了一圈四周,心底升起了丝丝不安。
“孽障,你......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蔡文惠也是面如死灰。
据说,这山上还有一大片原始森林,因属于秋氏私产,几乎无人踏足。
他......他让人带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虞重楼没理他的聒噪,任由身后的一群保镖推着他们往前走。
来到一排木屋前,虞重楼和秋景墨端起早已备好的茶水,慢慢喝了两杯。
虞震三人嗓子都有些冒烟了。
现在,可是六月份了。
当三人看见那电网外竖着的牌子时,整个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
内有大型猛兽,请勿进入!
虞震双腿打颤,再也顾不得干渴了,哑着嗓子问道:“孽......你......你要做什么......”
虞重楼放下茶杯,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
“将他们都给我扔进去。”他看似面色沉静,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
“不要啊,虞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六哥,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六哥,我不想死啊!”
只是,无人理会秋羽落的挣扎与哀求,几名保镖上前,打开了铁门,就将他们推了进去。
里面隐隐传来野兽了的咆哮声,蔡文惠假装冷静的神色再也装不住了,她爬到铁网前哀求道:“重楼,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你的父亲和秋羽落一起谋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