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最看不能容忍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恃强凌弱算什么本事!
她转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戴茵,“你过去也算是女强人了,怎么为了这种东西堕落成这样,还傻站着让他打?你是木头吗?”
宋铭自此也反应过来了,这个时一,竟然和戴茵是一伙的,可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老婆,你是不是被她骗了?你为什么打我!”他捂着胸口爬起身。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花言巧语,她的女儿在幼儿园打了我们儿子,她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看上了我,故意勾引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
“你等会!你怎么骂人呢!我……”时一指着自己的鼻尖,无比好笑的问,“看上你?”
她细白的手指又指向宋铭。
“你侮辱谁呢?你看我没吃晚饭就这么恶心我,怕我吐不出来是不是?就你这样,除了你老婆愿意委曲求全,还有谁能睡得下去,看上你?我眼睛可没病!”
叭叭叭说完一通,不解气。
撸着衬衫袖子,回头看戴茵,恰好看到外面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蹬蹬跑过去,满眼惊喜地看着宗砚修,二话不说将人扯进包房,“我看上他这样的还差不多,你睁大狗眼看看这张脸行吗!我喜欢这——种——脸!”
一侧,男人睨着女人因愤怒而涨红的小脸,还有她语出惊人的话。
心底窜起一丝错愕的触动。
喜欢……他?
时一越想越气,她看起来像那种不挑食的女人?
而一旁,戴茵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
宗先生……
和时一是什么关系?
刚想开口打个招呼,便见男人淡淡颔首,挪开了视线。
戴茵心惊不已,却也知道,这男人的动作说明,不想提及认识的关系。
时一还在叉腰骂人,“看清了吗?看不清……喏,那个保镖把眼镜摘下来!”
骂完,气终于顺了。
她看了眼戴茵,“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合约我拿到了,到时详谈。”
说完,往外走,还不忘带着宗砚修一起出去,贴心地关上了门。
至于里面会有什么血腥暴力场景,时一不在乎。
见宗砚修还在往里看,她推了推男人的手臂,“人家两口子捉奸……呸!两口子吵架,你凑什么热闹。”
宗砚修,“……”
他不是被她扯进来的吗?
但心中也有两分意外闪过,原来不是钓金龟婿?
这样的认知,抚平了他不久前盘桓在心口那抹化不开的烦躁。
可能是被时一刚刚的毒嘴感染了,他忽然意识到,宋铭算哪门子金龟婿。
走廊静静,时一瞅了瞅他,眼底窜过一抹精光,“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之前你答应当我的模特,要不现在签个约?我看你应该没啥事。”
她可太想好事成双了。
拿到了戴茵五百万代言合约,要是把宗砚修这棵摇钱树也拿下,她愿意今晚不吃饭!
宗砚修并没有忘记这个事,刚想开口,不远处急匆匆跑来一道身影,“砚俢哥哥!你出来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陆晴晴一袭米色长裙,优雅温柔,绯红面色带着一丝嗔怪。
但在看清站在宗砚修身旁的女人时,她眼底的妒火控制不住喷了出来。
时一敏感察觉,下意识往后退。
似乎是脚下地毯太软,绊了一下。
下一秒,便感觉一只温热手掌拖住了她的腰。
那股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她的皮肤,有些烫,还有些熟悉。
她赶紧站好,刻意忽略那抹异样,和他拉开了距离。
因为她看到了眼前的女孩子,恨不得将她生吞了的目光。
男人掌心落了空,手指缓缓蜷起垂落。
时一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异样,反而谨慎打量着陆晴晴。
她的衣服是大牌最新款,鞋子十几万一双,包和戴茵的是同款不同色,价值数百万。
偷偷睨了眼宗砚修。
呦呵。
千金。
肥羊。
钓有钱的小富婆?
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但三十多岁还有市场,说明……自身硬件还是合格的。
时一见好就收,不想树敌,“那你既然还有事,先聊,我走了。”
说着,顶着女人黑沉沉的审视,拔腿就跑。
但没跑动。
再跑。
还是没跑动。
她回头,蹙着眉朝男人低吼,“你别扒拉我!”
宗砚修默默放开攥着的衬衫角,“不是说要签约?”
时一顿时一个激灵。
果真,这个男人太缺钱了!
也是,这么大年纪,可能要还房贷车贷,江城物价高得离谱,老破小房价都达到三五万一平,没有稳定工作的话,真的连媳妇都找不到。
得亏遇到她这样人美心善的好心人,愿意签约他,给他一份正经的工作。
“签约什么?”陆晴晴警惕地问,却忽然撞上男人冷肃森寒的视线,她一瘪嘴,“砚俢哥哥,大家等你回去呢。”
“我临时有工作,先走了。”说着,转身朝电梯走。
见时一还愣在那,他淡声道,“不签合同了?”
“哦签签签!”
陆晴晴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气得跺脚!
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厉声问,“都几天了,到底查没查到那个女人的消息!”
“查到了,荷兰来的小模特,现在离异,有一个女儿,打算在江城置办模特经纪公司。”
“有孩子了?有孩子还敢碰砚俢哥!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搅黄她的公司也好,把人绑了也罢,把她赶出江城!我给你一周的时间!”
说着,愤怒地挂了电话。
电梯里。
时一借着壁面偷偷打量男人的侧影。
“偷看了我七次,太喜欢我这张脸?”他沉声问。
时一,“……”
“刚刚你自己说的,喜欢我这样的。”他偏过身体,似笑非笑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