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宸自觉的坐在座椅上,抬眸看她,“渣女也应该有爱心的。”
颜落:“”
先前说的话确实挺渣的。
她抿了抿唇,拿起吹风筒给郁南宸吹发。
男人的发丝浓密黑亮坚硬,很撩人。
颜落一时间有些走神,她想起了两人亲密时,她双手穿进他发丝的瞬间。
“你能换个地方吹吗?这块儿的头发已经干了。”郁南宸淡淡说。
颜落回过神,脸上就像是被火烧了那样烫。
她赶紧吹别的地方,吹干后,她将吹风筒放在梳妆台上准备远离他。
男人长臂一伸就将人捞进怀里,抱坐在腿上。
颜落挣扎,“我在和你冷战。”
“嗯,是冷战,不是分手。”郁南宸将人桎梏住,紧紧的,“对我哪里不满意?颜值不高?钱少?还是那方面不行?”
颜落老脸一红,这最后一句是什么骚话?
这男人要颜有颜,要钱有钱,无与伦比的完美。
她一时间真是说不出来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是她敢说那方面不行,估计现在他就能把她办了。
“难不成你看上了那个长相阴柔的男人?嗯?”郁南宸可是不想和她冷战,真的那么做了,媳妇就真跑了。
好女怕缠郎,对待颜落不能冷着,黏着就好,因为她嘴硬心软。
颜落拧眉,“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为什么?”郁南宸故意逗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落落,你不理我,我可难受死了。”
听着男人委屈巴巴的声音,颜落心里一阵阵抽疼。
【这男人惯会撒娇!】
【不行了,一会儿我又该心软了。】
她倏地起身,肩头硌了男人的下巴一下。
郁南宸闷哼一声,极其矫揉造作,“疼~”
颜落不看他,从齿缝中扯出两个字,“忍着!”
这时,房门被敲响。
颜落微微侧眸,“快去换衣服。”
郁南宸哦了声,起身毫不避讳的扯掉了浴巾,直接换上休闲服。
颜落开了门,是薄司宴。
“打扰到你们了吗?”
郁南宸走过来直接揽住颜落的肩头,“当然打扰到,你应该来的再晚一些。”
颜落嗔他一眼,笑道:“没有,他在和你开玩笑。”
薄司宴点点头,“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到宴会厅了。”
“我们现在就去。”颜落说着要走。
郁南宸扯住她手臂,示意她挽住他手臂,“在外面要扮演模范夫妻,回家你想怎么冷战都行。”
颜落也不想周围出现流言蜚语,特别是让郁南宸的朋友知道些什么,他们一定会叽叽喳喳缠着她问个不停。
她挽住男人手臂,一起走向宴会厅。
宴会厅内聚集着宾客、工作人员等共有九十七人。
当郁南宸和颜落出现时,宴会厅内的嘈杂之声瞬间息了下来。
大家都知道两人的客房发生了爆炸,没想到还能够安然无恙,这简直就是奇迹。
薄司宴发声,“很抱歉这么晚把大家召集在这里,因为在凌晨一点发生了一起爆炸案。是我的过错,没有严控安保,让有心之人混进来。还好两位当事人吉人天相,平安无恙,否则我心里难安。因为发生在海上,所以现在凶手定是还在船上。”
议论声四起。
“这么说,宴会厅内就有凶手了?”
“太可怕了,薄先生我们返航吧。”
“凶手不抓住,难保不会再动手,薄先生有什么好办法找到凶手呢?”
“是啊,怎么找到凶手呢?”
薄司宴看向颜落,“我们刚才核对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颜落点头,“核对信息肯定不会有误,但是薄先生以后配置虹膜系统会大大提高安保的。”
她松开郁南宸手臂走到舞台上,抬起右手,“大家请看我的手。”
因为不知道颜落想要做什么,所以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那只皙白的手上。
颜落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时间、空间全部定格。
颜落快速扫视每个人前一个小时所经历的事情,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男人穿着灰色睡衣,尖嘴猴腮,阴险奸诈之相。
颜落走到他的面前,抬手覆在他头上,快速浏览他近一个月经历的事情。
所有画面就像是在快进播放电影一般。
郁南宸走过来,瞧着这一幕。
颜落知道他很好奇,便截取了那段有价值的信息。
半空中出现画面,男人坐在椅子上接听电话,电话内容就是对方想要两个人的命,后来他手机收到信息,上面的人名正是郁南宸和颜落。
与他通话的女声并不陌生,正是徐晓柔。
颜落问,“你父亲会护着她吧?”
郁南宸漆黑的眸中凝着冰碴,“你想怎样都好,后果我兜着。”
“放心,死不了。”颜落来人间自然不能夺取人性命,否则回到冥界会被处罚的。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时间、空间又恢复正常。
男人没想到颜落和郁南宸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故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薄司宴发现两人在人群之中,赶忙走过去,“有线索了?”
郁南宸伸手直接掐住男人的脖颈,“简直是找死!”
男人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郁南宸的胸口刺去。
不料手腕被颜落狠狠扼住,并以诡异的姿势扳了过去,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郁南宸将男人大力甩出,男人飞出五六米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一男一女,像极了来自地狱嗜血的阎罗。
他双手撑在地面向后退,“你们想要做什么?”
颜落嗤笑,“做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男人摇头,“你们诬陷我。”
“单是刚才你手执匕首行刺郁南宸,你就足够把牢底坐穿了。”颜落侧眸对薄司宴说,“将货舱借我们一用。”
薄司宴一摆手,两名西装男上前将男人架起抬走。
看着颜落要走,郁南宸轻咳一声。
颜落抿了抿唇,挽住他手臂一同走出宴会厅。
货舱亮起白炽灯,映照着男人面无血色的脸,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明明做的那么完美。
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