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主要说的是设定~
注:含鬼灭漫画剧透
我颓废地躺在被褥上,看着墙上那一排排的日轮到发呆,任由泪水浸湿枕头。
桑岛雪奈,就是我。
垃圾无惨,屑中之屑!
死之前还要再祸害一把!
我心里不禁愤恨起来。
如果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时没有失忆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把许多情报都告诉主公,或许大家就都不用死了……
我真正的名字不叫桑岛雪奈,也不是岛国人,而是一个根正苗红的中国人。
在那个世界,我刚完成一场舞蹈演出,在后台化妆室打了个盹之后,就换了个世界,身体也莫名缩水好几岁,醒来时在雪地中奄奄一息,什么也不记得。
在冰冷的雪地里,我遇到了一个叫桑岛慈悟郎的老爷子。
他把我捡了回去当做剑士培养,因此我也有了新的名字——桑岛雪奈。
我听不懂日语,也看不懂日文,是爷爷他耐心的教导,我才能听明白语言,认得文字。
训练三年,我学会了雷之呼吸,在爷爷的推荐下参加队士选拔,成功加入了鬼杀队,然后又花了三年的时间成为柱。
但成为柱之后的未来,还是按着剧情发展了下去,只不过在最终决战的时候我跟着炭治郎和义勇掉在一起,最后改变的也不过是代替炭治郎变成了鬼。
在变成鬼的刺激中,我恢复了原本的记忆,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尽量避免伤害到任何人。被注射药剂后,我的神志恢复了一小会,心力交瘁之下很快陷入沉睡,再醒来时就是这里了。
我吸了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将书摆好,从这间屋子走了出去。
书中的那句“直到我死去”,到底是多久呢?
我睡了多久?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站在回廊上,刺目的阳光让我不适地眯起眼睛。
“你醒了?!”
一个惊讶的男声响起。
我回过头,看见了身穿和服的青年。
他的眼睛猛然睁大,看上去十分震惊。。
“愈史郎?”
愈史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眼里的震惊消失后,只剩下满满的警惕。
紧接着,他从回廊的阴影处跳下来。
我惊诧地看着他,连忙跑过去,“快回去!晒到太阳的话你会……”
下一秒,我闭嘴了。
愈史郎站在阳光下,没有被灼烧痛苦,也没有开始消失。
我:???
“愈史郎,你可以晒太阳了?!”
我对此感到十分震惊。
而愈史郎却是松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眼神也不再戒备。
他点点头,回应了我的话,然后问了我一连串问题,比如想不想吃人,有没有想破坏的情绪等等。
我一律摇了摇头。
“跟我来。”
愈史郎说完,转身便走。
我跟着他来到一间屋子,途中看见路上的景色,才发觉自己这是在神社内,而刚刚自己躺着的地方,是本殿。
屋内干净整洁,放置着矮桌和储物柜,靠墙的一边摆放着液晶电视,储物柜上摆着笔记本电脑,矮桌上放着一部手机。
我看到这些明显不属于大正时期的电器时,心下一颤。
坐下来后,愈史郎沏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
我小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百年。”
愈史郎沉声回答了我。
“……”
室内顿时一片安静。
“那大家是不是……”
我深呼吸,问出了几乎知晓答案的话。
“不在了。”
简短的回答宛若叹息般轻轻从愈史郎口中吐出。
我没忍住,眼泪又掉下来两滴,于是伸手擦去,抬眼看向他。
我发现他虽然面无表情,眼里浮现出的神情却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那是非常悲伤的眼神。
是啊,这么多年我是睡过去的。
那还清醒着的,独自一人度过这漫长时间的愈史郎,想必更加辛苦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
之后,愈史郎跟我说了一些我身上的情况。
那枚注射进我体内的药剂并没能抑制住无惨的血,只是让我失去意识。
愈史郎根据珠世和蝴蝶忍留下来的资料,抽取我和成功变回人类的祢豆子身上的血液,想要再次研制出变回人类的药。
蝴蝶忍和珠世的药剂是根据十二鬼月体内无惨的血液研制出来的,按照理论,提取我体内的无惨血液应该是有用的。
但是,愈史郎同时在我和他自己身上注射试验药剂后,他只能够短暂地变回人类,没几天又变回了鬼,而用在我身上,却没有预想中的效果,只是延长了我的沉睡时间。
他研究了我体内的血,发现鬼舞辻无惨的血和我的血融合到一起后,就像变异了似的,不管他怎么调配,都没有彻底变回人类的效果。
我既没有变回人类,也没有醒过来。
要使我变回人类,最佳的时机就是刚刚转变成鬼的时候,同时摄入含有无惨细胞抗体的祢豆子的血和蝴蝶忍留下的最后一支药剂。
这两样东西缺少任何一样,都无法让我变回人类。
可惜,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
普通鬼的血没用,十二鬼月又都死光了,他实在是没有别的样本了。
试来试去,愈史郎自己倒是变成不怕阳光的体质,慢慢地也不再惧怕紫藤花的毒性。
而我随着被注射的药剂越多,沉睡时间越长,一直到身体产生了对药的抗性,最终无药可施,只能通过延长我的沉睡,防止我醒来再度发狂。
自从鬼舞辻无惨死后,产屋敷家族的诅咒便解除了,产屋敷辉利哉建了这座鬼灭神社,来纪念牺牲的鬼杀队队士们。
神社所在的位置,是当初产屋敷耀哉牺牲的所在地,也就是如今的横滨。
顺便一提,产屋敷本家目前坐落在京都。
产屋敷辉利哉并没有忘记我,体贴地将我与鬼杀队队员们的日轮刀放进本殿里,一起被供奉了起来。
如今我醒了,大概是因为药剂的效用又削弱了。
万幸的是,我是带着意识醒来的。
在漫长的时间里,愈史郎一直在用药剂改造我的身体,试图将鬼嗜血吃人的特性改掉,变成像他那样只需靠一点血就能满足身体需求的体质。
目前来看,他的改造暂时获得了成功,我醒来后确实……什么都不想吃。
我听完在我沉睡过程中发生的漫长故事,心中百感交集。
然而在听到“供奉”时,我忍不住嘴角一抽,尴尬得快要用脚抠出一个横滨地图。
产屋敷辉利哉去世前,他将神社交给愈史郎,由他来打理。
在愈史郎安排好我的房间后,我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天都没出去。
我,自闭了。
隔天,神社来了一位客人。
我被愈史郎粗鲁地从被窝里拎起来,赶去洗漱见客。
我看着镜子里萎靡的样子,颓废地叹了口气。
走到会客室,我拉开纸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
青年穿着和服,生得清俊儒雅,黑发柔软地披在肩上。、
他眉眼柔和,嘴边擒着笑意,朝我点了点头。
“雪奈。”
他轻轻地叫了我,温柔的嗓音如沐春风。
我睁大眼睛,下意识单膝跪地,不确定地唤了声。
“主公大人……?”
早已牺牲的产屋敷耀哉,主公怎么会在这里?
诶?
???
刚刚看见的脸上,没有被诅咒侵袭的痕迹。
怎么回事?
“雪奈,不要紧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产屋敷耀哉安抚地看着我,示意我坐着说话。
愈史郎坐在产屋敷耀哉对面,没好气地喊着,“你还要发呆多久,快点过来——”
我下意识“嗯”了一声,后知后觉回过神,在愈史郎旁边坐下后,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产屋敷耀哉一眼。
他似有所觉,看着我又笑了笑。
真的是他。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但是……
好开心。
我吸了吸鼻子,咬紧开始颤抖下唇。
产屋敷耀哉眼睑微垂,薄唇轻启,缓缓说道:“雪奈,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被迫变成鬼,成为孩子们中最后留下的人,一定不好受吧,这么久来辛苦你了。”
柔和的嗓音伴着回廊下的风铃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看见他将双手交叠在前,弯下了腰。
“谢谢你为鬼杀队,为那个时代,为人类所作出的贡献。”
他如此说道,语气诚恳。
我连忙将他扶起来,连连摇头。
“我根本没有为大家做出什么,主公大人您才是,那样壮烈的牺牲,简直把我们都吓坏了!”
我想起那熊熊燃烧的大宅,想起接二连三的牺牲,眼泪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我没有失忆就好了,如果主公提前知道那些情报,肯定会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大家就不用……
一只手在我的头上轻轻拍着,在泪眼朦胧中,我看见了主公脸上温柔的笑容。
“不是哦,雪奈做得很好。乖孩子,都过去了。”
突然,我的脑袋被人重重敲了下,愈史郎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
“让耀哉大人把话说完啊!”
“呜……”
我抱着头,有些委屈地看着愈史郎,“愈史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主公大人也在啊?”
愈史郎双手抱胸,额角跳起,“就你昨天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说了你会相信吗,还不如让你直接见到真人。”
“哦,我谢谢您嘞。”
我鼓起脸颊,抽出纸巾将眼泪鼻涕都擦掉,扔进垃圾桶。
“愈史郎,不要欺负女孩子哦。”
主公轻飘飘说道。
愈史郎瞪了我一眼,“哼”地一声撇过头。
我挺起胸膛,看着他颇有些骄傲。
产屋敷耀哉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应该是转生到了这个时代,成为了产屋敷家族的后人,再一次被冠上了‘耀哉’这个名。从小时候起,我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到大正时期鬼杀队的事,后来在一次生病中,梦境连续了起来,我才明白那应该是我前世的记忆。”
“能够看见这个没有鬼的,人们幸福生活的和平世界,真的太好了。”
他看着庭院中耀眼的阳光,看着阳光下随风飞舞的紫藤花,脸上是平静满足的笑容。
我越听,心里越明亮,就像干涸的土地遇到了甘霖,汲取那名为“希望”的水珠。
转生。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大家也像主公一样,也转生了呢?
……也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那大家,会不会也像主公大人一样……”
我期待地看着他,语气开始激动起来。
但是主公轻轻摇了摇头。
他用柔和的眼神注视着我,轻声道:“雪奈,如果大家都在这里的话,想必都与家人、朋友一起开心地生活吧,如果不在,应该也在彼岸等待着时机再次降生。”
“那个残酷的世界早已离他们而去,即使未来没有我们的存在,也不曾记得我们,他们都将拥有新的人生,踏上新的未来。在这一段新的人生中,他们能够终于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我一怔,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
是啊,大家都是非常非常温柔的人,如果有机会能够重活一次,不用拿起刀剑与恶鬼厮杀,能够像普通人一样上学、恋爱、打闹的话,谁能忍心打破这份平静呢?
“所以,雪奈,一切顺其自然,你也开始新的生活吧。”
最后,主公喝着茶,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个时代很有趣哦,雪奈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看看吧,比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认识几个朋友,去国外旅游这些,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沉默半晌,忽然放松下来,接过了文件。
“我知道了,主公大人。”
“我已经不是鬼杀队的主公了。”
产屋敷耀哉垂下眼睑,脸上带着笑意,“叫我耀哉哥哥就好了。”
果然。
愈史郎抽了抽嘴角,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不不不,怎么可以……”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主公强烈的视线。
半晌,我败下阵来。
“耀哉……大人。”
产屋敷耀哉轻声笑了起来,有些遗憾地说道:“跟愈史郎一样这么拘谨啊……”
我:“……”
主公原来是这样的吗?
为此,我深感疑惑。
我打开文件,发现里面是一个身份证明和履历书,还有一本存折。
主公说,存折里的钱是根据我在大正的存款兑换出来的。
我看着那一连串的零,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此,愈史郎不屑地嗤了一声。
然后主公就把我安置在了这件神社里,挂了个巫女的职位,平日里打理神社,每月领固定工资。
当天晚上,我将日轮刀□□,准备保养,竟发现这么多年过去,刀身依旧线条流畅,异常锋利。
后来,我得知是愈史郎一直在保管的时候,分外诧异。
这一切就是我为什么会在横滨,为什么住在神社里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