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二楼角落里一个圆形石柱后方,赫然站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
而更令傅赖深震惊的是,那两个人不是时家的两个被傅修晏丢出国的姐妹么?
他心中一阵胆颤,还没来得及细看,突然听到高台上传来尹嗣热烈的欢呼声,“下面,就让小女露个面向各位献丑了!”
底下再次传来一阵客套声,纷纷接上尹嗣的话,阿谀奉承者他。
傅赖深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只瞥了台上的尹嗣一眼,就再次转到二楼上。
可等他再次抬头望向上方时,那里已经没了任何人的身影。
空空如也,仿佛根本就没有站过任何人。
怎么回事?
他用力的眨眼,心中疑虑不断。
他敢肯定,刚才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傅修晏今天要来,如果看到了这两个被他丢出去还勒令不允许回来的女人,会什么样的脸色。
他转头看向正在和人客套的时霍,看时霍脸色如常,心中不免怀疑,难道这两个女人不是时霍带来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宴厅内的音乐声突然变成一道抒情的小提琴声,吸引了众位宾客的注意。
宾客们纷纷停下正在交谈的话,望向二楼楼梯转角的位置。
一道暗红色的窈窕身影,不紧不慢的从二楼楼梯口走下来。
她身穿一袭紧身深v鱼尾连衣裙,细长的天鹅颈上一个红色宝石项链装饰着,五官是精致的浓妆,为她添足了气场。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聚集到了尹妤柔的脸上,一时之间,在看到她的脸后,全场发出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她毫无疑问的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宴厅一阵寂静,半分钟过后,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窃语声,纷纷都是赞叹尹妤柔生的漂亮。
仿佛带着攻击性,但又能平易近人。
尹妤柔唇角勾起,静静地站在拐角处睥睨在场众人,无形之中搜索一圈,却没看到想看见的身影。
他还没来。
傅赖深仰视着那位打扮成熟的尹家独女,无意识的轻笑一声,眼中带着赞赏。
他心中愈发喜欢,这才是成熟女人,符合他的全部标准。
或者说,他是看在尹家强大的背景上,一眼就对尹妤柔特别满意。
他站起身随手拿起一旁侍者托盘中的红酒,朝尹妤柔的方向走去。
尹妤柔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梯,到高台上礼貌的寒暄几句,再次迎来一众宾客的赞美声。
她微微对各位点头示意后,走下高台,与台下的一旁的尹嗣站在一起,似是无意的问起,“爸,人怎么还没来齐?”
“应该路上有事耽搁了,”尹嗣知道她想问谁,自然而然的接上这句话,不过也有些纳闷,“奇了怪了。”
“怎么?”尹妤柔目光转向他,语调微扬。
尹嗣耐心为她解答,
“这次宴会,除了这些圈子中的佼佼者以外,我其实邀请了两个大人物,但现在一个都没有来,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傅修晏一向都是压轴出场,在所有宴会中都不例外,这他早有耳闻,可另外一个是怎么回事?
“嗯?”尹妤柔只知道有一个傅修晏,但其他人都是谁,她没有注意。
但在她的认知中,能和傅家并齐的,s国似乎没有。
“是外资企业,r国simon公司的太子爷,听说要来s国发展,我就邀请了他。”
simon太子爷?
尹妤柔几乎顷刻之间就想到了一个人,眼底划过一丝恨意,“江屿?”
“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尹嗣高兴地点点头,“那正好,我等会不用跟你们多加介绍了。”
“好啊。”尹妤柔唇角勾起嘲讽的笑,这个名字她刻进了骨子里,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天道轮回,她没想到有一天,江屿会出现在她的回国宴上。
江屿应该也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还能再见面。
而尹嗣口中的江屿,现在刚刚乘着夜色落地在机场的停机坪里,站在机舱外,扶着邱晚晚下飞机。
夜风把江屿的衣摆吹的掀了起来,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凉意,站的笔直高挺。
底下已经有一排车在等待着,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中央的一辆车比其他车型高出两倍的保姆车。
两旁皆有保镖守着,因为身穿黑衣,所以在夜色中并不明显。
邱晚晚利落走下飞机,摆摆手拒绝江屿的好意,“不用了,我身体好的很,一点问题都没有。”
江屿半空中的手僵了一下,才缓缓放了下去,“好。”
邱晚晚这话没说错,她现在感觉身体倍棒,要不是没学过武术,她感觉自己还可以打一套军体拳。
难道这就是重生的附加功能,怕她被害死,所以给了她一副强健的体格?
邱晚晚感觉这想法有些可笑,回神之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南漫漫,嘱咐她小心一些后,这才下飞机。
江屿静静地跟跟在她的身后,不时嘱咐她,“小心一些。”
南漫漫看着他一副关切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这个人她该怎么说呢,痴情还是傻?
明明都奉劝过他这么多回了,晚晚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可倒好,还不当回事。
维泽尔和克里斯汀刚从机舱中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先生已经着陆了,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等邱晚晚走到一排车的旁边,转头问江屿,“我们坐哪一辆车?”
江屿眼角带着淡淡的宠溺,微微抬头示意后方的保姆车,“那里会有造型师为你们准备稍后宴会的妆容造型,我们直接去宴会。”
邱晚晚心中为即将见到傅修晏越发高兴,对江屿比了个“ok”的手势,立刻带着南漫漫走到保姆车上。
果不其然,巨大奢华的保姆车里,已经坐着几位造型师在等候她们。
江屿目送邱晚晚离开,等保姆车的门被拉上隔绝了他的视线后,他才收回目光。
克里斯汀小跑到江屿的身旁,一刻都不敢耽误,“先生,宴会离这里并不远,现在出发吗?”
江屿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意味不明的问,“傅修晏呢。”
“在路上,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该到了。”迟到的维泽尔一边抬手借着月色看表,一边不紧不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