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所以,赫菲斯托自然要解释现在的情况。
“那个,从哪里说起呢……我原本以为,你是要伤害我的姐姐。”
少女的剑架在了赫菲斯托的脖子上,但赫菲斯托就像没看见一样,把担心他的士织往后推了一点。
“但是我发现了,你在战斗中,一直都是以防御为主,招数中也没有多少杀意……”
“我本人的话怎么样都行,但我不想看到姐姐受伤,所以看到你提着剑走向我姐姐,我本能的以为你要攻击她。”赫菲斯托赔着笑道,“不好意思啊。”
少女没有回应赫菲斯托的道歉—毕竟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名字?我没有那种东西。”少女的声音很好听,但难掩疲惫之意。“你,不是来杀我的?”
“只要你没有杀我姐姐的意思,那我就不是来杀你的。不过我也知道,毕竟我打了你一顿,得做点什么赔罪才行。”
赫菲斯托面带着笑容—在虚空中凝聚起拳头,一拳打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他仍然面带笑容。
“真羽!”士织担忧的要冲上来,但却被赫菲斯托示意站在原地。然后,另一只拳头又打在了自己的腹部。
原本敌对的少女想必也没见过这样的操作,顺带着还有天上飞着的五六个人,她们成为了赫菲斯托自残的观众。
“满意了吗?……还没有啊,那我继续。”
又是一拳。
“好了快停下,我原谅你了!”
少女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就好……”
嘴角沾着血液,赫菲斯托露出了一个笑容。“真想和你成为朋友呢……但今天闹得不太愉快。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向你正式提出请求的。”
“抱歉姐姐,让你受惊了。我们走吧,去找琴里……”一步一步的,在背后少女的目送下,两人离开了。
“真羽,你没事吧……”
士织非常的担心,但真羽只是挥了挥手。“为什么……发出那种声音……我可是……区区两三拳不要紧的……”
啪嗒。
然后,赫菲斯托晕倒了过去。刚刚那三拳,他是真的用全力打的。
“真羽!!!”
…………
“好久不见。”
不知何处,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终于见到你了,我好高兴。”
“不过,再等一下,再稍微等一下……绝对不会再分开了,绝对不会再出错了。所以……”
声音在此突然中断。
赫菲斯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虽然面前的场景从战场变成了类似医院的地方,虽然眼皮被一名陌生女性用手指撑开,用小型手电筒的东西照射。他也没有多慌张。
“嗯?你醒啦?”表情看起来很想睡觉的女性,用脸部表情相符的无精打采声音如此说道。
“我是担任分析官职务的村雨令音。现在医务官刚好外出了……哎呀,别担心。虽然我没有执照,不过一些简单的医疗看护还难不倒我。”
对方是身上穿着看似军装的衣服,年约二十几岁的女性。随性绑起的头发、带有明显黑眼圈的眼睛。此外,可以看见一只伤痕累累的熊玩偶从军装口袋探出头来。
“……”赫菲斯托沉吟片刻。
“醒了但是没有反应,是不是傻了……”
“不,我只是在想
“无须担心,这里是【佛拉克西纳斯】的医务室,你姐姐在指挥部那里。”
一边和女性对话,一边赫菲斯托在思考着问题
但是为什么?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看到她,我会有一种怀念,怜爱,甚至想直接把她揽入怀中的感觉?明明,我不是这样轻浮的人来着……
用理性将冲动压制下来。
“……我身上的伤竟然好了?”
赫菲斯托很确信自己那三拳的力量,但现在他身上的伤口竟然完全好了?真是不可思议。
“跟我来,我带你去指挥部。”令音背对着他,“你现在心里应该有许多问题,但是我不擅长解说。关于详细情形,你可以直接询问那个人。”
令音摇摇晃晃的朝着看似房间出入口的方向走去。但没过没多久,突然一个踉舱,头咣当的一声撞上墙壁。
唉。
赫菲斯托抓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前走。
但是真的好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我会本能的做出这么亲切的行为?
“令音小姐,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怎么了?”
“为什么我的潜意识会对你如此亲近?有一种既像母亲又像恋人的感觉……抱歉冒犯了,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
“……”令音沉默了片刻。
“说起来,你多久没睡了?”
听见赫菲斯托的问题,令音做出认真思考的动作,然后竖起三根手指。
“三天?那还是赶紧去睡觉吧。”
“……大约三十年吧?”
“那你可真是厉害。”赫菲斯托全当她在开玩笑,毕竟自己就是这种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
“就是这里。”
下一秒,大门开启。“来吧,进去吧。”令音走进门内。赫菲斯托也跟在后头走进去。
“姐姐?”一眼,赫菲斯托就看到了被一个金发男性堵着的士织,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在示意过令音后,他把令音放了下来,然后冲了过去。“你这家伙,要对我的士织姐姐做什么?”
“真羽……”
“抱歉抱歉,我并没有恶意……但是你的姐控属性也太强了一点吧?”这个名叫神无月恭平的金发男性退了两步,赔着笑。
“初次见面。我是这里的副司令,名字叫作神无月恭平。很高兴认识你……你大可不必对我抱有如此之大的敌意。”
“让开。”赫菲斯托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把神无月从视线中推开,然后和坐在主座上的人—五河琴里对视。
“……原来你没事啊,琴里。”
虽然更在意士织,但赫菲斯托也不会对琴里宣泄愤怒。“没事就好,走了,回家。”
“……”带着黑发带的琴里愣在了那里。
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问出“琴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的话吗?为什么这家伙完全无视了?
当然,最后是士织帮琴里解了围。
“琴里,这里是哪里?”
只有捧哽发挥作用,琴里才能得瑟的装起来。“欢迎,欢迎来到拉塔托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