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织?”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街头除了一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以外,已经全部关门了。
赫菲斯托在观布子市租的房子里,他亲自下厨做了些夜宵招待面前的……少年?少女?他也说不清楚。
“简单来说,就是双重人格吧?”
名为两仪织的少年吃着赫菲斯托做的夜宵,用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式”和“织”两个字。
“我是织,而平时掌控身体的是式,我是男性而她是女性,不过我们并非两个人,【两仪式】永远是一个整体。”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所以就不做人的创造出双重人格,以此抵达人类无法抵达的高度……原来如此,你们家里是这样想的啊。”
赫菲斯托看着两仪织把手伸向他放在一边的啤酒,毫不客气的把啤酒罐子夺了过来,然后,在啤酒罐子的下面开了个口子,嘴放在下面直接喝。
“喂,给我喝点啊!”
“抱歉,你还没成年,法律不允许你喝酒。”
“那法律就允许你在深夜里把未成年少女带回家吗?如果你不给我喝啤酒,我明天就告你迷x未成年少女!”
“……你这方面脑子倒转的挺快啊。”
“多谢夸奖。”但最终,赫菲斯托还是没有把啤酒给两仪织。
“说实话啊,我其实是式的破坏冲动之类的东西,那是我最想表达出来的感情。但是,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值得我破坏的。”
赫菲斯托只是默默的听着两仪织在说。“身体的支配权属于式,我只有在式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出来,或者就像这样,在式睡着的时候操控身体,偷偷的出来逛。”
“不过放心吧,就算说话的语气语调不一样,我也是两仪式,不会轻易去破坏什么的。”
“说到破坏。”赫菲斯托的眼神微微一凝。“之前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
“那个人不是我杀的!”两仪织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嗯,我知道,那是有人杀了之后刻意摆到这里来的,我也正是一路跟过来的。”赫菲斯托说道,“那片竹林离你的家很近吧?”
“嗯,竹林里面就是你的家。”
“那就说明那里没什么事是不会有人来的。既然如此,真相只有一个,尸体是凶手刻意要给你看的。”
“原因什么的现在也想不出来,总之最近你还是别出门了。”赫菲斯托把两仪织送到了家门口。“过两天我可能会考虑来你家里一趟。”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要帮【两仪式】到这个地步?”
“我有我的理由。”
答案是赫菲斯托的好奇心被激起来了。
他在山间公路上见到的无疑是两仪式,但却既不是【织】,应该也不是【式】。就像刚刚看到两仪织的时候,他就说了,内在不一样。
【shiki】是目前为止唯二知道他身份来历的人之一,而且是唯一一个在他未告知的情况下知道的。那个被他告知的,自然是有珠咯。
他想再见一次【shiki】,是因为他感觉到【shiki】可能知道些什么,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想要弄清楚这一切。所以,想再见【shiki】,首先得接近这具身体吧?
之后,赫菲斯托踱着小步,慢悠悠的往回走。不过,在半路上,他遇到了一个人。
“荒耶师傅?”多少荒耶宗莲曾经教过他一些关于结界的知识,对这个僧人赫菲斯托还是保有尊重的。
“你也看上它了?”
“你是指【shiki】吗?”
看到赫菲斯托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荒耶宗莲摇了摇头。“看来你没有理解两仪式身体真正的价值,既然这样那我就晚点再来。”
荒耶宗莲留下一句奇怪的话语,然后就离开了。赫菲斯托迷茫的抓了抓头,“难道荒耶师傅看上【shiki】这具未成年的身体了?真是年纪越大品味越差。”
话是这么说,但他其实也意识到了,【shiki】这具身体的非同寻常。
…………
大概过去了一周左右。
在藤乃做手术的期间,赫菲斯托找上了浅上康藏,得到了藤乃的抚养权。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过程并不困难。
看来浅上康藏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要藤乃。那时候把藤乃接回去,估计只是为母女稳定他刚刚夺来的浅神家家里的局势吧。现在没用了,自然要想办法一脚踢开。
虽然很冷血,很无情,但他并没有挡住赫菲斯托的路,所以赫菲斯托也没必要特地对付浅上康藏。
赫菲斯托就这样把藤乃带回了三咲市的久远寺邸。然后,他表达了要再次前往观布子市的意图。
“你又要干嘛?”有珠的语气,神情都表明了她现在十分不爽。
“嗯,我在观布子市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所以我需要更深入的了解。”
…………
“你好,两仪式小姐,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家庭教师了。”
“哼。”两仪式扭过头去不看他。
想必织已经告诉两仪式她的事情了,两仪式肯定是觉得他接近她是不怀好意。嗯,虽然他是有自己的目的,但用不怀好意这个词来形容也有些太过了。
两仪式对他是有抵触的。
她尝试想要赶走他,就像是某些小说里傲娇大小姐总要赶走超级保镖的感觉。
首先是剑道。
一场激烈的战斗后,两仪式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而赫菲斯托则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话说你们家里练剑道连竹刀都不用的吗,直接来真家伙,这很危险的。赫菲斯托收刀入鞘,“一不小心可是要伤到人的。”
“你的剑术比我老爸还要好啊。”这时候出来的就是两仪织了。“年纪轻轻的,人不可貌相啊。”
“你这句话倒真没说错。”
因为身体是人造人,还经过大魔女改造的关系,赫菲斯托是不老不死的。算算在这个世界的年龄,他应该快该奔三了吧。
而且,他还有在提瓦特的经历,两仪式,或者说两仪织的这点剑道水平还是不够看的。
“抱歉啦有羽,是式让我这么干的,她想要赶走你。不过我也相信,你是不会输给我的,对吧?”
赫菲斯托笑着摸了摸两仪织的头。
然后,又过了几天,赫菲斯托认识了一位名叫黑桐干也的男生,是两仪式的同班同学。
有几次赫菲斯托来接两仪式回家,被黑桐干也认为是两仪式的家人,于是他便非常热心的找上赫菲斯托,倾诉着他的焦虑。
他的焦虑是两仪式在学校里交不到朋友。
而且,比起被班里同学孤立,两仪式是自我孤立的。虽然他也有尝试和两仪式交流,但两仪式根本就不搭理他。(注:这里有修改的地方,我当然是拆了这对)
真是个热心的少年呢。
赫菲斯托心里笑着,问黑桐干也有没有什么两仪式在学校里的趣闻。
“说到这个……前段时间有个学长向两仪同学告白了。”
“哈?”
“那个人叫白纯里绪,前段时间他向两仪式告白,不过被果断的拒绝了。那之后,白纯里绪学长就退学了,说找到了自己值得付出一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