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嘉已经来广市快十天了,培训时间已过去三分之一。她很珍惜这次机会,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以她的资历和能力,可以晋升副教授了。
已经做了5年讲师的罗嘉嘉,屁股该挪一挪了。
秦笑笑自那次被拒之后,从表面上看,好像也没有多大的成见,罗嘉嘉就和她如原来那般处着。
每到星期天,是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舍友会相约去买日用品,罗嘉嘉因为带的多带的全,并没有一起出去。
没多大会儿,秦笑笑回来了,那两位要去逛街,她因为身体不太舒服就回来了。
“嘉嘉,你的生日是哪天啊?”
罗嘉嘉淡淡地问道:“八月,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随便问问,今天是我的生日,往年都是爸爸妈妈老公孩子给我过的,今年就我自己。”
秦笑笑的家是广市下面的一个县城,工作地点却是广市,夫妻常年两地分居。
罗嘉嘉从书中抬起头,很真诚的说了一句:“笑笑,生日快乐。”
“谢谢你了,嘉嘉。要是你现在不忙,可不可以陪我出去买个蛋糕?”
罗嘉嘉不想出去,作为室内有暖气的北方人,她不太习惯广市的冬天阴冷阴冷的那种感觉。但是看见秦笑笑期待的眼神,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于是点了点头。
罗嘉嘉换上了一件厚外套,和秦笑笑一起出门。沿着东西向的马路东行二百米,就有一家蛋糕店,有同事就曾经去买过。
两人正走着,前面突然有一个高瘦的男子跑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个大旅行包。
“姐,我来了。”
秦笑笑眉眼直笑,对罗嘉嘉说:“这是我弟,我亲弟弟,来广市出差的。”
两个人互相点了一下头。
“秦笑笑,既然你弟弟来了,我就不陪你去了,你们姐弟两个好好说说话。”
“别呀,嘉嘉,他们男生懂什么?我们先把我弟送宾馆,再去买蛋糕。”秦笑笑挽着她的一条胳膊,哪肯让她走?
罗嘉嘉无奈,只得跟着一起去。选的这些宾馆离她们住的那家不远,秦笑笑的弟弟去办理了入住手续,拿到了房门钥匙。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今天的秦笑笑有点太热情了,好像怕她跑掉一样,一直抱着她的胳膊。
房间在二楼,秦笑笑的弟弟刚刚打开门,罗嘉嘉就被重重地推了一下,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扑进房间,房门也随即锁上了。
房间里,只有罗嘉嘉和秦笑笑弟弟两个人。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走,不然我喊人了。”
到了现在,罗嘉嘉大概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这姐弟两个费心设下的骗局,目的是什么呢?
“想和你睡觉,想做罗家的女婿。”男人有几分猥琐,眼睛盯着罗嘉嘉,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这是犯法的,你和你姐姐都逃不掉。”罗嘉嘉背靠在桌子上,想找点防身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和我上过床,你就舍不得告我了。”男人狞笑着,伸手把罗嘉嘉搂在了怀里,上下其手。
“救命啊,救命啊。”罗嘉嘉拼命挣扎,无奈力量悬殊,无异于蚍蜉撼树。
“聒噪!”男子低声骂了一句,伸手就把几粒药放入罗嘉嘉口中,又强迫她咽了下去。
“混蛋!我吃的是什么?告诉你,我是你惹不起的,现在放了我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男子笑的更邪恶了:“等会你就求着我跟你上床了,男欢女爱,犯什么法?”
罗嘉嘉信他,因为仅仅过了几分钟,便是情动,情动,心在颤抖,浑身酥麻,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欲也,与爱无关。
罗嘉嘉意识模糊的时刻,看见的是那个男人贪婪的目光,狞笑着解她的衣服,而她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在她耳边喷着热气,极力挑逗:“乖,等会让你舒服……”
罗嘉嘉咬着牙,她想就此死去……
……
不知道什么时侯,罗嘉嘉醒了,入目是白色的墙,白色的炽光灯,白色的被子,还有移动的点滴架。
好像是医院。
罗嘉嘉刚想坐起来,又重重的跌了回去,浑身的酸痛都在提醒她短暂消失的记忆;皮肤上的淤紫晃疼了她的眼。
罗嘉嘉想起来了,那个宾馆那个房间那个流氓,那个置她于今天这般境地的秦笑笑!
她?到底是脏了……
“啊……”
罗嘉嘉如同疯了一般,把柜子、点滴架、凳子……只要她能搬动的,统统砸了一个遍。等护士和医生闻声跑了过来,身穿病号服的罗嘉嘉屈膝坐在窗台上,目光望着远方,空洞而无助。
“二零一号病人,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干傻事。”
罗嘉嘉收回目光,转身问道:“为什么要救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再也追求不了她的爱人,因为她做不到心无芥蒂的接受他的爱。
一年之期是下辈子!
端着饭盒往房间走的武子,看见了罗嘉嘉坐在四楼的窗台上,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饭盒也应声落地。他顾不得这些,连滚带爬地跑到楼下,对着躲在车里的男人说:“不好了,程哥,嘉嘉姐要跳楼自杀。”
方程从车上跳下来,跑楼梯都是一步三级跑的,那个是四楼诶,一旦跳下去还能有命吗?百分之九十九没可能!
果然,方程看见了罗嘉嘉,双手拢肩,脸埋在膝盖上,可能是哭了吧,肩头微微有些耸动;而随着情绪的波动,罗嘉嘉的身体左右晃动,这个动作很危险。
方程挤进去,趁着罗嘉嘉的注意力出发了,把她从窗台上拉了下来。
“放开我,混蛋!”罗嘉嘉拼命挣扎,这让她又想到秦笑笑的弟弟,她毁在了那么一个腌臜手里。
“嘉嘉,看看我,我是方程。”
罗嘉嘉别的没有听到,方程这个名字她是听进去了,她停止挣扎,不敢置信的抬头:熟悉的五官,刻在骨子里的那般从容淡定,除了方程还能是谁?
“方程,你死哪去了?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现在你来了,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太晚了!
罗嘉嘉一下一下捶着方程的胸,重逢之时即是缘尽之时,是她三十年的人生最大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