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教父,彭格列家族的首领被暗杀身亡。
荒殿一第一反应是怀疑这里面有b的手笔。来意大利之前他还不知道彭格列家族和密鲁菲奥雷家族之间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来了之后或多或少听到了些风声,这两个家族不可能和平共存,他们最终会决出胜利的一方。
脑叶公司只会站在拥有权势的那一边,如此说来,b的确有可能为了尽快替公司选出胜者干出这种事来。
转念一想,直接冲着教父下手,不是b的风格。
b更倾向幕后操盘手的位置。
教父之死,更大可能是跟这次任务3的变化有关。
荒殿一觉得自己得去看看,不提别的,他的选择之一的首领死了,他得评估一下彭格列家族还有没有与脑叶公司合作的资质。
“那么教父的葬礼,在什么位置呢?”他问小孩。
刚刚如果不是小孩的出现,他都准备直接传送到岛内了。就是没去过的地方定位不准,所以能走着进到岛内,还是走着更好。
小孩沉默了一下,“这种问题,你直接问我好吗?”
“如果你不想说,刚刚就不会提这件事。干脆点,开个价吧。”
“40欧元。”
说出这个数之后小孩有点忐忑,说完之后又连忙辩解说:“这个数不能再少了,我急着回去照顾我姐姐,给你的就是最低价,你去问别人,他们只会比我的更贵!”
“你姐姐怎么了?”
见他对这个有兴趣,小孩立马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姐姐生病了,那个病很难治,需要很多钱,所以我才跑出来做带路的活,再少就不够钱给姐姐买药了。”
还想再说点什么,手里却被塞了一百欧元。
小孩愣了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
这人脑子有病吧?
“这是你的报酬,如果你带我去看你的姐姐,我会再给你一张一样的。”
荒殿一当然不是在迟疑这四十欧元,他是听到“病”下意识的往一些熟悉的方向上想了。
在他的脑海里,想到b就想到了迷雾之战,想到迷雾之战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种怪病,这让他对“病”之类的词汇相当敏感,几乎一听见就立马拉响了一级警报。
“如果不严重,你姐姐的病说不定我可以治,我带了药。”
要是一般的发烧感冒,荒殿一刚好可以从公司拿点抗生素消炎药什么的。
生活在这种地方,小孩对人的警惕心很强,但他抗拒不了一百欧元的诱惑。
咬了咬牙,他点了点头:“行,我带你去。”
他住在平民窟一样的地方,住的地方称不上房子,就是个破棚户,掀开用几层塑料充作门的帘子,里面一眼就能望尽,真正的家徒四壁。
瘦小的女孩缩在破破烂烂的被子里,脸色不正常的红。
荒殿一假装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工具箱,实际上是借助系统从公司内拿的。
工具箱里有简单的看诊工具,甚至还有一套精良的手术刀。
“喉咙痛吗?”
“有没有反胃?”
小孩被他这阵仗吓住了,呆呆地问:“你、您是医生吗?”
“你要是这么以为也可以。”
荒殿一当然不是医生,他对人体的了解都来自于实验,来自大脑的记忆让他现在可以说对脑部和精神有着相当深入的研究,他可以让死者的大脑保持一定程度的活跃,但他不会治人。
除了简单的病之外。
眼下这种,却正好是他熟悉的状况。
面色严肃的收起工具,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受到了“雾”的影响。
不算严重,被侵蚀的程度不深,更大可能是被波及的。这意味着b确实没闲着,就是规模还远不到当初横滨的程度。
虽然女孩的病没有逆转的可能,但他最近刚刚研制出了一种足以延缓病症的药。
一从横滨回来他就着手这件事,荒殿一的危机感让他没办法明知道那种特殊雾霾的危害还放着不管,实验进展相当不错,不过距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给了小孩一盒“糖豆”。
“每天一颗,一个月后我会回来找你。”
如果没来,就证明没救了。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小孩有点迷茫,“这样就可以了吗?”
荒殿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你可以先试试,我没必要骗你。”
按照说好的,荒殿一多给了一百欧元,小孩无措的捧着纸钞,把葬礼的地址告诉了他。
告别了这对生活在贫民窟的姐弟,荒殿一按照小孩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越靠近那里,他能感觉到有越来越多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虽然如此,并没有人阻拦他,大概默认了他通过了港口的检查。
因为身上的白大褂太过显眼,荒殿一还是把外套收了起来,从角落里翻出了棕色西装外套,和放在外套上的同色礼帽。
其实他平时穿着的就是这套西装配套的白衬衫和马甲以及西裤,连那条条纹领带都打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在这套外面套白大褂,而不是西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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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方便随时钻进实验室里。
这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举办葬礼的地点门口,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荒殿一远远的观察到,门口有人在检查一个像是请柬的东西,想想也是,黑手党教父的葬礼,总不能什么人都能进。
问题是,他也是会被拦在外面的那一个,尤其是他还风尘仆仆的提着手提箱。
嗯
荒殿一跑到不远处的广场上,跑到买花的姑娘那里买了支百合。
他捧着箱子,微微弯下身:“请问,可以帮我看着这个吗?我会付报酬的。”
弧形的帽檐遮挡住了上半张脸,姑娘只能看到他微翘的唇。
“可、可以的,不用付钱,六点前我都在这。”
“谢谢你。”
他按了按帽檐,拿着那只百合离开了。
姑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忽然睁大了眼睛。那个方向是——
远远的,安东尼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正想像之前的人一样,接过对方的手里的信笺,用以核对身份。
快到跟前,对方都没有放慢脚步,似乎就打算这样径直走进去。
安东尼打起精神,又有不自量力的人打算闯进来了吗?他准备等对方走到跟前把他拦下来,再叫人来把他赶出去。
他正聚精会神的等待着,然而,在那人到达面前前,他感受到了一阵微小的风吹过脸颊。
一只白色的,勾勒着细细黑线的蝴蝶轻柔的煽动着翅膀,从他面前飞过。
那一瞬间,他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神秘的蝴蝶吸引走了。
蝴蝶轻轻地落在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上。
你是谁?他本打算这么问。
另一边比安东尼更高一级的黑手党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给安东尼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和善的看着对方:“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为教父献上一支花。”
高级人员笑意加深,他一脸明白了的点头:“当然可以了,请进去吧。”
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年轻男子拿着一只洁白的百合,就这么走了进去。
有谁会在别人的葬礼上送百合呢?
可这个人拿着百合,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等人走得看不见身影,高级人员才沉下脸色,狠狠的拍了下安东尼的脑袋:“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
安东尼满脸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
这一看,把他自己都看呆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枪,连保险都拉开了。只要他轻轻的扣动扳机
安东尼突然有些无措,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掏出了枪,他的枪又是想对准谁。
他充满求助的看向面前的高级成员,对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色有些阴沉。
“你别在这待着了,去把刚才的事告诉守护者,然后你最好去医院挂个号,你以为我刚才到底为什么要赶过来?”
安东尼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他就这么恍惚的离开了。
荒殿一带着两把枪,一把白色的,一把黑色的。
ego武器,圣宣。
因为其他人都带着枪,荒殿一就从武器库里随便摸出了两把枪装装样子。
只有圣宣是小巧的手枪,出自的异想体也很迎合葬礼的氛围。
t-01-68,亡蝶葬仪。
一个不看脑袋就是优雅的绅士,看到那个巨大的白色蝴蝶脑袋就san值狂掉,天天背着口大棺材在公司里“逛街”的送葬者。
进到葬礼上,没有人注意到他。
正中央的前方是被鲜花围绕的棺材,那张黑白色的照片上的人意外的年轻。
看起来是个脾气还不错的家伙。
葬礼上有很多人,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的等待着,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不然都对不起他变白的任务3。
随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到齐,葬礼也开始了。
一群性格各异,年轻帅气的守护者站在棺材前,有的人看起来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有的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情绪。
站在最中间的银发男子开始向众人介绍这位教父的生平。
似乎做了不少厉害的事,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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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殿一能看出来,在场有不少人,是真的在难过。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悲伤的氛围中时,入口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白发眼下印着奇怪花纹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他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容。
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守护者门纷纷怒视着他。
“你们大概就是在等我来,不过泽田纲吉的葬礼,我说什么都不该缺席呢。”
这场葬礼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那个当初在背后对教父下杀手的人。
“白兰!”狱寺隼人恨恨的喊道。
“彭格列现在已经连自己都顾不上了,竟然还能召集到这么多的伙伴。但是,泽田纲吉已经死了。”白兰故意重复了一遍。
“你!”
“你们真的做好了与密鲁菲奥雷为敌的准备了吗?”
这话确实让一些人产生了迟疑。
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们虽然对白兰杰索所作的一切都充满了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彭格列的首领,泽田纲吉是将所有人凝聚起来的灵魂人物,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这位教父的死亡带来的连锁反应,远不只现在看到的这样。
密鲁菲奥雷?
只有一个人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打量了下白兰,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就在守护者们快要忍不住动手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泽田纲吉还没有死。”
守护者们愣了愣,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人走到棺材前,放下了一支百合。
他在棺材前沉思了一秒,转过身,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彭格列的守护者。
“我可以让他的大脑继续活着。”了什么决定。
就在守护者们快要忍不住动手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泽田纲吉还没有死。”
守护者们愣了愣,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人走到棺材前,放下了一支百合。
他在棺材前沉思了一秒,转过身,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彭格列的守护者。
“我可以让他的大脑继续活着。”了什么决定。
就在守护者们快要忍不住动手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泽田纲吉还没有死。”
守护者们愣了愣,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人走到棺材前,放下了一支百合。
他在棺材前沉思了一秒,转过身,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彭格列的守护者。
“我可以让他的大脑继续活着。”了什么决定。
就在守护者们快要忍不住动手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泽田纲吉还没有死。”
守护者们愣了愣,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人走到棺材前,放下了一支百合。
他在棺材前沉思了一秒,转过身,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彭格列的守护者。
“我可以让他的大脑继续活着。”了什么决定。
就在守护者们快要忍不住动手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泽田纲吉还没有死。”
守护者们愣了愣,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人走到棺材前,放下了一支百合。
他在棺材前沉思了一秒,转过身,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彭格列的守护者。
“我可以让他的大脑继续活着。”了什么决定。
就在守护者们快要忍不住动手时,背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泽田纲吉还没有死。”
守护者们愣了愣,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人走到棺材前,放下了一支百合。
他在棺材前沉思了一秒,转过身,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彭格列的守护者。
“我可以让他的大脑继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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