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瑶心思转了下,眼尾上扬,整个表情生动起来。
阳光洒在她眼角眉梢,淡淡流转,笑靥顿时更加灿烂,只是一眼,便不知恍了谁的心神。
“好啊,那九爷您想让我怎么赔偿,我就怎么赔偿咯!”
慵懒随性的嗓音里,妩媚动人几乎可以流出来,挠人的很!
君九渊喉结狠狠滚动下,他目光沉霭地看着司清瑶,一寸寸巡礼而下。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表情,为何今日的她,分外让人觉得……
撩人的很?
真是个小混蛋!
君九渊收回目光,不动声色恢复如初,他朝球走过去,从球童手里接过球杆,说道:“怎么赔偿,等打完球再算,如果表现好,再另算。”
他手臂挥起,白色高尔夫球飞起,沿着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准确地落地第一个球洞。
一场比赛下来,总共有十八个球洞。
按照比赛规则,把球打进每个洞的杆数总和,为最后的成绩。
杆数越少的,为赢家。
现在君九渊一杆进洞,把司清瑶开局不利的劣势,扭转成了平均。
陆廷君那边,他刚推杆,将球推进洞。
两边成了平局。
陆廷君朝君九渊竖起大拇指。
君九渊看都没看一眼,转头对着身后的司清瑶说道:“到你了!”
司清瑶看着他的背影,手不由暗自握紧球杆。
随即,她扬起明媚笑容,朝下一杆走去,“好,这次发球我一定一杆进洞。”
她话才刚说完没多久,球沿着偏的不能再偏的轨迹,落到河边。
不远处,时刻关注司清瑶这边的宁采采,幸灾乐祸地差点笑出声。
技术这么差,还来给打球,简直是找虐!
看来,今天的一百万她是稳赢了。
君九渊看到球落地的地方,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声,从他嘴里溢出。
他走到水边,又是准确一击,球再准确进洞。
司清瑶歉意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下。”
君九渊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将球杆丢给球童,上了球童车,朝下一杆而去。
下一杆距离有一点远。
司清瑶见状,也跟着坐了上去,特意坐在君九渊身边。
清风徐徐,她素手轻抬,拨动几下耳边的长发。
一股清香顺着风,钻入君九渊鼻尖。
他眸色暗了几分,淡淡勾了勾唇角,脸上波澜不兴。
一路打下来,司清瑶不是手滑,就是偶尔一个小失误。
球要么偏的老远,要么就是落在沙坑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
君九渊除了第一杆有和司清瑶说话外,后面他全程沉默不语。
不知是对司清瑶这么烂的球技,实在无语,还是已经被气到无话可说。
不过,不管司清瑶打的多烂,轮到君九渊的时候,他总能把偏出轨迹的球,用精湛的球技给拉回来。
等到了最后一杆的时候,他们比陆廷君的杆数多了一杆。
最后一杆,换成宁采采他们先打球。
她球杆大力挥出,这一杆比之前打的所有杆都漂亮,球落在离球洞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
下面,只要陆廷君轻轻一推,球就能进洞。
以司清瑶刚才的表现,球不是落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看着飞的很高,结果落地后距离才一点点。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就以司清瑶的技术,绝对打不出一杆进洞。
所以,他们都已经稳赢了。
宁采采双手环胸,满脸得意,已经是胜券在握姿态。
她奚落嘲讽地看了司清瑶一眼,毫不客气说道:“这次能赢了这场比赛,我还要真好好感谢你,九爷一下子输了这么多钱,恐怕会不心服口服,我觉得你最好赶紧躲远点,免得这怒火撒到你身上。”
一听到钱,司清瑶身子顿了下。
“什么钱?难道刚才这场比赛你们有下赌注?”
“当然,你以为他们只是随便比着玩玩?我想这些有钱人还没无聊到这种程度。”宁采采撩了下头发,嫌弃地看了司清瑶一眼,“所以,就你这水平,以后还是别来这里丢人现眼的好。”
司清瑶眼神转换,凌厉不少,“多少钱?”
宁采采思索下,“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大概上亿吧,沪亭湖边的一块地……”
“比赛还没完,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还为时过早,小心等下打脸。”
司清瑶拿起自己的球杆,朝着自己的球走去。
宁采采气到跺脚,“别不识好歹,我是提醒你,就你这烂技术,害别人输掉这么多钱,换谁都不会放过的。”
司清瑶恍若未闻,直接走到君九渊身边,问道:“你们这场比赛是下了赌注的?”
他云淡风轻,“随便玩玩而已!”
好似价值十几个亿的地,在他嘴里,不过是一块饼干。
司清瑶笑了声,“行,那就玩玩而已,输了,九爷可不能把这算到我头上。”
君九渊浅薄唇上挑下,“这么怕我赖上你?”
赖?
只怕他早就赖上她了吧!
司清瑶握着球杆的手指蜷缩下,咬了下嘴唇,眼神晃动下,说道:“如果我能帮你赢了这场赌局,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
君九渊淡淡回复一个字,然后离开去亲自给司清瑶摆球。
司清瑶握着球杆,摆好姿势,手上微微用力,球杆挥出。
这次球杆正好打在球心正中,球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直地落进了球洞中。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除了君九渊外,陆廷君和宁采采全部傻眼。
这么准?
司清瑶手搭在额头上,作势瞭望下,确认自己刚才那杆挥出后,球有准确进洞,她笑的狡猾,“这么准?运气不错,陆总,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千万不要紧张哦。”
陆廷君被司清瑶这漂亮的进球,着实给震惊住了。
现在,他这边和君九渊那边,差距只有一杆。
如果他这杆打进去,两人打成平手。
互相不输赢。
可是,如果万一他失手,那沪亭湖便的那块地,他只能双手奉上。
他心里越是算,越是感到心虚。
明明艳阳高照,可是他额头上不禁冒出层层细密的冷汗。
就连手心都被汗打湿,握着球杆都有点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