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十分震惊又非常离奇的事件,胜达药业公司董事长郑海清在郑家祠堂被弓箭射死了。报案时间是午后一点半。
接到报案后,南山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率领刑警赶到现场。
经初步调查,发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事实,郑海清似乎死于中毒。
“中毒?”一名刑警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什么毒?”
“还不清楚。似乎引起了呼吸麻痹,可能是一种神经性毒素。箭上恐怕有毒。”张法医慎重地说。
尸体被送至指定的公安医院进行司法解剖。
田春达对重案一组副组长郝东说:”现在调查弓箭的情况。“
刑警们来到郑家豪华住宅。这是一幢三层楼房,面积有近千平米。郑凡的大儿子郑海清一家住在二楼。郑凡的二儿子郑明彦一家住三楼。郑凡的寡妻领着未婚儿女住在一楼。
最先被询问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美丽妇人,名叫盛娅,她是已经去世的老董事长郑凡的续弦妻子。郑凡在六十岁时原配妻子因车祸去世,于是续娶了在剧团做演员的盛娅。当时盛娅只有28岁。郑凡续娶盛娅当然是因为她年轻美貌。而盛娅嫁给郑凡是因为他有钱有地位。一年前郑凡突发心脏病去世。此时盛娅46岁,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据盛娅说明,十字弓是亡夫郑凡的遗物,是友人从海外归来赠送的礼物。事发后她去查看时,十字弓从原本存放的柜子里消失了。”
”知道是什么人拿走了么?“田春达问。
盛娅摇摇头:”不知道。“
“请问,放十字弓的房间在哪里?”田春达望着盛娅问。
“在我亡夫的书房。”盛娅回答。
田春达吩咐下属分别询问家属情况。又对盛娅说:“我们先到书房看一下吧。”
“好吧,我领你们去。”盛娅说着站起身。
出了客厅门,是一条长长的大走廊,两侧房门一扇挨着一扇。走廊尽头好像是阳台,看得见天空。盛娅要打开眼前那扇门,田春达制止了她,自己动手打开。
“这里就是亡夫的书房。”盛娅说。
田春达一走进去,马上心里发出感叹:“真大!”
郝东刑警也有同感。
这间书房足有五十多平米。
盛娅指着放在墙边的木柜,说里面原本放着十字弓。郝东戴上手套,打开柜门,里面排列着枪和刀、剑等古董,盛娅说郑凡喜欢收藏这些东西。田春达命令鉴定人员采集指纹,自己则带着盛娅走到窗边,以免干扰别人工作。
“有谁知道这里有十字弓?”田春达问。
盛娅一脸茫然地歪着头。“我想,家里人都知道。”
田春达稍一思索,然后问:“盛女士,最后一次看到十字弓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不过我想今天早上应该还在书房里。我读大学的儿子出门前,还告诉我,爸爸房里的十字弓没收好。大概是昨天被谁拿出来了。于是我让一个年轻的女佣将它收好。”
那是什么时候?”
“我想是上午九点半左右。”
“你发现十字弓不见了,是什么时候?”郝东首次开口。
“就在刚才不久。”
“你今天也来了这间书房好几趟吗?”
“没有,只来过一次……”
“还有谁来过这里?”
“这个嘛……”她侧首思考,“今天应该没人有事要到这里来……我问问女佣或儿媳,说不定她们知道点什么。”
“今天家里人有没有带着大包的?”郝东问。
“大包?”盛娅露出困惑的眼神。
“大包,或是大纸袋。”
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哦。”郝东没有追问。他指的是用来装十字弓的大包或纸袋,凶手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带走十字弓。
田春达好像察觉了郝东的想法,说:“这件事应该也问问其他人。”
田春达接着问进入这间书房的路线,首先得知从后门和前门进来后都能进入。
“也可以楼上下来进入吧?我刚才好像看到室内和屋外都有楼梯。”
“是的。
刑警们跟在盛娅身后,来到走廊,打开镶嵌玻璃的门走出屋外,可见一道通往后院的道路,从后院很快就能到后门。
田春达问盛娅,“这扇玻璃门上了锁,谁有钥匙?”
“我,和我儿子。”
“儿子是指……”
“长子郑海清,次子郑明彦。”
”哦……”田春达摸摸下巴上的胡楂,
“郑明彦今天想必在公司?”
“他是去上班了。不过,不是去公司。”
“他不在父亲的公司上班?”田春达问。
“不是。他说不想继承父亲的事业……在医科大学脑神经外科当教师。”
“命案的事告诉他了吗?”
“是的。”
“哦。”
田春达在来郑家之前,简单了解了一下郑家的情况。得知郑凡和原配夫人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叫郑海清,老二叫郑明彦。郑凡去世后,郑海清接任公司董事长。郑凡的续弦妻子盛娅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郑宏昌,女儿叫郑丽园,还都在上学读书。
查看书房的目的达到了,田春达他们也进入大厅。田春达集合属下,扼要转述了盛娅的话,要他们按照那些信息发问。
田春达问盛娅:“目前家里还有什么人在?”
她回答说:“还有两个女佣,她们大概在厨房。噢,还有我二儿媳梅芝。她说身体不太舒服,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不舒服到不能接受我们询问的地步?”
“不,我想应该还不至于。”
田春达点头,命令女刑警孟晓春去问话。“不过,你要注意,别造成年轻女士的负担。”
孟晓春按照盛娅的指点,到了她儿媳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听见一个年轻女性应门的声音。孟晓春报上身份、姓名,对方应道:“好的,我马上开门。”
房门打开,出现一名身穿白色毛衣、身材颇为高挑的女人。
“打扰你休息,不好意思。”孟晓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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