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平觉得柳娜的行为有些乖张,第二天便与赵沐云说了。赵沐云想了想说柳娜的行为可能不会是被你吸引这么简单,也许有别的目的。我找人悄悄调查一下她的背景。
很快私人侦探就把调查结果交给了赵沐云。赵沐云马上把结果告诉了董立平。柳娜原来是一个在舞厅搞陪舞的大学生,跟多个男人有男女关系。其中,有一个就是高增福,而且现在两人打得火热。高增福现在就常住柳娜家。
“高增福?那么说柳娜可能是受高增福的指使,想拉我下水?”董立平皱着眉说。
“是,他是一计不成又成一计,又想拉你下水,破坏我们的关系。”
“这个高增福,手太狠了些。他这样是要把我们往绝路逼,也要把他自己往绝路上逼。”
“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们也得反击,我已经想出了主意。”
“什么主意?”董立平双眼盯住赵沐云。
“高增福利用柳娜,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也利用柳娜。”接着赵沐云向董立平详细讲述了她的想法。
董立平听完看着赵沐云笑说:“你不但是个女才子,还能当个好侦探啊。”
赵沐云笑说:“你以为你爱人是什么人哪,你就偷着乐吧。”
19
柳娜无奈地对高增福说:“董立平是个柳下惠呀,坐怀不乱,死活不肯上钩,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高增福想了想说:“他不吃软的,我们就给他来硬的,不信就打不垮他!”
董立平有一个习惯,每天吃完晚饭要出去散步个把小时。这天他吃完晚饭,又走出公寓大门。天空阴沉沉的,董立平有些犹豫,但晚上的菜比较油腻,他感到胃里有些发涨,于是仍迈开了脚步。刚走出去一里多路,突然刮起一阵疾风,接着暴雨倾盆,董立平连忙跑到旁边的一个房屋屋檐下避雨。
这时又一个人也跑到屋檐下避雨,董立平扫了他一眼,这人皮肤晒得很黑,衣服也很破旧,还沾有石灰,好象是一个民工。暴雨冲跑了街上的行人,街道上空无一人。那男人的目光有些发贼,不时向这边溜一眼。董立平有些不祥之感,觉得似乎某种危险就要降临。他又扫一眼男人,把身子向旁边闪了闪。如果不是雨太大,他会离开这里的。那男人从背着的帆布包中掏出一个玻璃瓶,董立平以为那是一瓶酒,男人想喝口酒驱驱湿冷。男人打开瓶盖,又溜了董立平一眼,突然,他把瓶口冲着董立平的脸甩过来。董立平事先有所警觉,本能地扭脸躲避,但是瓶中的液体还是泼到脸上一些,他的脸立刻如火烧一般疼痛,不由大叫一声。那男人随着叫声跑进暴雨中,瞬间就消失了。董立平带着剧痛跑进暴雨中,他知道自己脸上可能被泼了硫酸,应立刻去医院,可附近找不到出租车,于是他向距离最近的医院跑去。暴雨冲刷着他的脸,他觉着灼痛减轻了些。
毁容也属于大案。市警察局侦缉队接到报案后,队长田春达立刻带领刑警展开了破案工作。
田春达和郝东在董立平伤势平稳些,可以开口说话后到医院看望了他,并进行了询问。
“你可以说说案发时的情况么?”田春达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董立平问。
董立平头上仍包满绷带,但眼睛和嘴留了口,他看了看田春达后就闭上眼睛,小声诉说:“那天傍晚,我吃完晚饭后就到附近的公园散步。突然天上下起了阵雨,我就到一个屋檐下避雨。这时,一个年青男人也跑到屋檐下避雨。他穿着工作服,上面沾着些白灰,脚上是双胶鞋,也沾着泥灰,面孔油黑,像是个民工。当时四周没有别人,我也没太注意他,只观察着天色,想这雨什么时候能停。那男人从背着的帆布包中掏出一个玻璃瓶,我以为那是一瓶酒,男人想喝口酒驱驱湿冷。男人打开瓶盖,又溜了我一眼,突然,他把瓶口冲着我的脸甩过来。我事先有所警觉,本能地扭脸躲避,但是瓶中的液体还是泼到我脸上一些,我感到脸上火烧般的剧痛。一转头,看到那男人手中拿着个玻璃瓶子使劲跑开了。我意识到,我脸上可能被泼洒硫酸了,我连忙向附近的医院跑去,一边跑,一边让雨水冲刷我的脸。跑到医院,医生给我做了紧急处置,我感觉脸上的疼痛减轻些了。”
田春达说:“你能具体说说那男人的模样么?”
董立平回忆着说:“他大约三十来岁,黑瘦,中等个头。眼睛不大,单眼皮。嘴唇比较厚,鼻子扁平。”
郝东根据他的诉说画出了嫌疑人的画像。
田春达又问:“你以前见过这个人么?”
董立平摇摇头:“没见过。”
“你有什么仇人么?”
“有一个,叫高增福。”他讲了与高增福争斗的情况。
“我们会立即展开调查,争取尽快破案。你好好休养,争取尽快恢复健康。”田春达说罢向董立平告辞。
田春达命令部下拿着那行凶男人的模拟画像,到案发地附近的建筑工地去查找。很快,在一个建筑工地发现了情况。这个工地一个叫孟强的工人与画像上的人很想像,而且在案发的第二天他就从工地消失了,不知去向。
田春达分析,孟强可能逃跑了,而且是逃往远方。他让部下立即拿着孟强的画像去市内所有相关交通部门查问。
很快,刑警在机场查问到孟强在案发的第二天乘机飞往了泰国。
《雪淞散文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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