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陆梦华心里忐忑着,不知道谭薇和谭小鸽还会使出什么诡计坑害她。可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惊人情况,谭小鸽死了,被人杀死在宾馆的房间里。
警察调查了一番,但没有找出头绪来。谭薇却怀疑是陆梦华下的手,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露出这个意思。
为了洗刷自己,陆梦华也想搞清真相。她让她的心腹,很有侦察能力的韩科暗中调查谭小鸽的死因。
韩科经过一番秘密调查,了解到一些情况,并向陆梦华汇报。
“我收买了谭小鸽的一个闺蜜,了解到一些情况,她叫魏妍。”韩科向陆梦华汇报说。
“都是什么情况,你说说。”陆梦华盯着韩科说。
韩科说:“魏妍首先发现谭小鸽的死亡。她在周日去看望谭小鸽,到了她家门前,按了阵门铃,可没人应,她很奇怪,这妞怎么睡到9点多了还没醒来。于是她从包里找出钥匙开了门。谭小鸽总是丢三落四,钥匙丢过好几次,所以让魏妍帮她备一把钥匙,省得隔三差五地找开锁公司。
魏妍开了门朝里喊道:谭小鸽,该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没人回应。屋子里非常乱,桌子的抽屉都打开着,地上扔了些书和衣服,茶几上几个空酒瓶东倒西歪,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魏妍想,莫非她昨晚又喝多了,谭小鸽什么都好,就是夜生活太丰富。魏妍叹息一声推开了谭小鸽卧室的房门。门开的一刹那,魏妍惊呆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闯入她眼中!是血!鲜红的血!谭小鸽躺在地上,头上、身下都一滩血,地板上浸红了一片,四周血迹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与死亡的气息。谭小鸽头发散乱,表情痛苦不堪,双目圆睁,嘴微微张着……
好半天魏妍才醒过神来,扑到床边抓起谭小鸽垂着的手,冰凉冰凉的,一摸她的鼻子,已无气息。她这时知道,谭小鸽死了!
魏妍吓得半死,很久才从麻木中恢复过来,哆哆嗦嗦地拨打了110,语无伦次地喊道“杀人了!……”
不一会警察来了,他们仔细检查了谭小鸽的身体,拍了些照片。他们又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厨房和洗手间。
警察检查完谭小鸽的房子和身体,用一块白布裹着她的尸体抬走了。
魏妍跟随警察去了公安局,她由于恐惧与悲痛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负责案件的警官很年轻,叫卢为,他耐心地安慰了魏妍一阵,在他的诱导之下魏妍把知道的谭小鸽的情况详细说了。
卢为听完魏妍的述说,让她通知谭小鸽在外地的父母。魏妍陪同谭小鸽的父母来到公安局。卢为对谭小鸽的父母讲述了谭小鸽死亡的情况。谭小鸽母亲一听女儿死了立即晕倒了,谭小鸽的父亲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卢为是不是弄错了。
卢为平静地说:“我们在现场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
谭小鸽的父亲呆若木鸡。
等谭小鸽的父母恢复过来,卢为说了谭小鸽的尸检报告。谭小鸽后脑有一个洞,应该是被他人所杀,但是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他又说了警方对此案的分析,从现场来看,谭小鸽家里被人翻过,她家里没有了现金、存折和首饰,明显是被盗窃了,另外他们在谭小鸽卧室的垃圾筒里发现了一只避孕套,经法医检验证明谭小鸽死前曾有过性行为,综合这些情况判断可能是件入室抢劫杀人案,但是如果犯人对谭小鸽进行强奸是没必要戴避孕套的,这个细节使案件显得有些扑朔迷离。另外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有可能是谭小鸽开的门,她深更半夜开门说明凶手有可能是她的熟人。案发现场留下了一个男人的鞋印和指纹,说明凶手是男性。
卢为说完,魏妍感觉心如刀扎,痛得厉害。
谭小鸽的母亲心疼得不得了,拼命摇头哭喊,她丈夫使劲抱住了她。
卢为带他们去太平间看了谭小鸽的尸体。谭小鸽的母亲扑在谭小鸽身上,捧着她的脸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摧肝断肠。谭小鸽的父亲眼中饱含泪水,悲痛万分。此情此景,实在凄凉,魏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谭小鸽父母在谭小鸽的公寓房间住了几天,魏妍请假陪他们。房间里到处都有谭小鸽的影子,弥漫着她生前的气息,令谭小鸽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痛失爱女使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憔悴不堪。谭小鸽的父亲强忍着悲痛,不停地抽烟,一根又一根地接着抽。屋子里充满了浓烈的烟味。
谭小鸽的父母希望警方能尽快找到凶手,拿出十万元来悬赏举报人,警方在电视台播出了悬赏信息,但是几天过去案子仍然一点线索也没有。有人打过举报电话,但都是没用的信息,不过是一些想发财的人胡乱编的假信息而已。
谭小鸽的父母一个身居高位公务繁忙,一个人在商海业务颇多,都是大忙人,尽管女儿死了,但是工作生活都得继续,于是请魏妍帮他们先看管谭小鸽的房子,就回到自己居住的城市去了。”
韩科喝了几口水又接着说:“魏妍说谭小鸽很喜欢去酒吧,晚上一到灯红酒绿的酒吧,如同鱼儿到了大海,活蹦乱跳起来,或在舞池里疯狂摇摆,或在幽暗的角落里和男人大胆调笑。她说生活太乏味了,需要发泄。
魏妍工作一天下来累得骨头都发酸,每晚早早上床睡觉,而谭小鸽经常深更半夜才回来,不是加班就是泡酒吧,时常喝得醉醺醺的又唱又跳,吵得魏妍睡不好,而且她烟瘾大,每天两包打不住,在这种浓烟中魏妍像被熏的腊鱼腊肉,她实在无法忍受,于是在网上找了间出租的房子搬出了与谭小鸽合住的公寓房。
魏妍向卢为说了谭小鸽晚上经常去“星光酒吧”的情况。卢为拿着谭小鸽的照片去“星光酒吧”调查过,但没什么结果,生活在都市的人们并不爱关心身外之事,更不愿与一件谋杀事件牵连到一起。
谭小鸽的案情没什么进展。同事对她的私生活不清楚,而且她自从离开父母后很少和父母沟通,她父母对她在外的情况也不清楚,所以案子查起来有一定的难度。魏妍若不是和她住过一段时间,连她常去酒吧喝酒的事也不会知道。”
说到这韩科看看陆梦华,“魏妍跟我谈到个情况。”
“什么情况?”陆梦华问。
“她说谭小鸽在酒吧结识了一个年轻男歌手,叫路鹿。两个人发展到你恩我爱的程度,可后来两人又发生了矛盾,有一次二人吵闹,被去公寓看望谭小鸽的魏妍撞到了。路鹿看到魏妍就气哼哼摔门走了。魏妍问谭小鸽你们怎么了?谭小鸽气咻咻地说,这个混蛋是个木头脑袋,听不进去我的话,我骂他几次了,可他就是不听,还跟我吵。魏妍问是为什么事呀?谭小鸽却不说话了,魏妍也不好多问了。”
陆梦华说:“那这个路鹿很值得关注呀。”
韩科点点头,他又说:“我从魏妍那了解到一些路鹿的情况。路鹿家境贫寒,有个年迈多病的母亲,父亲去世多年。五年前来到本市,一直在酒吧当歌手,和谭小鸽交往了两年。他身材颀长,面容清秀,歌唱得很好,他的相貌和歌声吸引了谭小鸽,两个人成为情人。
两个人经常来往,已经处于半同居的状态,应该说关系很亲密了。可最近他们却发生矛盾冲突,而且似乎很严重。”
“你调查一下路鹿吧。”陆梦华吩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