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早上,秦丽丽在阳台上锻炼,看到秦晓雅起来了,她走进秦晓雅的房间,问:“昨晚你出去看齐宁了?”
秦晓雅有些惊讶地看着姐姐:“你怎么知道?”
秦丽丽盯着妹妹说:“我听见你出门的动静了。”
秦晓雅红着脸不吭声。
秦丽丽责备说:“你又心软了?”
秦晓雅低着头说:“他一直站到后半夜,又下雨了。”
秦丽丽冷冷地说:“他自己要站在外边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夜里凉,他肚里又没食,淋湿了会生病的。”
“你不说不同他来往了吗?”
“可是,他在雨中淋着,我,我看不下去。就算不是朋友了,他还是我的同学嘛。”
“那你以后还与他来往吗?”
秦晓雅脸更红了:“我,我答应考虑考虑。”
秦丽丽不满:“你呀,这样藕断丝连的,还得让他绕进去。”
“姐,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何况,他还是为了我。”
秦丽丽冷着脸说:“你看你,现在就缴枪了。你这样优柔寡断,以后会吃亏的。”
秦晓雅红着腠笑说:“有你这个大姐保护,小妹我不会吃亏的。”
秦丽丽点了妹妹一指头:“可你也得听我的话呀……”
秦晓雅撒娇地抱住姐姐:“好了,姐,快去吃早饭吧。安德烈又在门外等你呢。”
秦丽丽跺了一下脚,叫道:“这些男人啊,怎么都这么难缠!”
63
晚上,秦晓雅来到秦丽丽的房间,说:“姐,信箱里有你一个邮件。”将一个牛皮纸口袋递给秦丽丽,又说:“里边装着一个硬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
秦丽丽对着灯光看纸袋,笑说:“不会是邮件炸-弹吧?”
秦晓雅笑说:“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小。”
秦丽丽打开邮件:“啊,是一盘磁带。还有一封信。”她看着信读出声来:“丽丽,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想你时,我就唱这首歌——《我的太阳》。现在把这首我唱的歌献给你,希望你能喜欢。——安德烈。”
秦晓雅拍手笑说:“这个安德烈,可真能弄景。听听,听他唱得怎么样?”说着把磁带放进音响,音响里放出安德烈的高亢歌声。
秦晓雅听完后笑夸:“唱得还真不错,很有激情。”
秦丽丽称赞:“他嗓子是不错,乐感也好。”
秦晓雅笑道:“他进攻手法不断变换,势头一浪高过一浪,姐,你不会被拿下吧?”
秦丽丽笑说:“他纵有千条妙计,我自有一定之规。我可不像你,心软、耳根子软。”
秦晓雅撅起嘴:“你看你,人家关心你,可你又训人。”
秦丽丽抱住妹妹肩膀:“好了,好了,我的林妹妹,别生气,阿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秦晓雅高兴了:“玩什么?”
“去看电影?”
秦晓雅摇头:“不去,最近没有好电影。”
“那去蹦迪?”
秦晓雅摇头:“不去,太闹了。”
“去玩保龄球?”
“不去,哪次都输给你。”
秦丽丽掐了秦晓雅一下:“死丫头,那你说玩什么?”
“去唱歌吧。”
“好,听你的,就去唱歌。”
姐妹两个梳洗打扮了一番,光光鲜鲜地奔歌厅而去。
64
从歌厅回家的路上,秦丽丽突然想起件事,对妹妹说:“晓雅,有个事得跟你商量商量。”
秦晓雅看着姐姐问:“什么事?”
秦丽丽叹口气说:“安德烈每天早上来接我,不是个事呀。”
秦晓雅笑问:“怎么?不耐烦了?”
“是呀,让雨田知道不好呀。一次、两次可以,天天这么一块走,会引起误会的。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对不住雨田呀。”
“那你就不坐他的车嘛,身子是自己的,你说了算呀。”
“可他像胶皮糖一样,死缠着你,让你甩不掉啊。他那俄罗斯的性格,豪放得很,敢在大街上就抱你上车,你说让邻居看见了多不好呀。可依他和咱爸的关系,又不好与他急眼,就只好上车。”
秦晓雅笑说:“要是有人天天用车送我,我巴不得的呢。可有人天天有车送了,却又烦恼得不行,这叫什么事呢?”
秦丽丽嗔道:“我都急得不行,你还说这不冷不热的话。你希望有车送,你乘他的车去呀。”
秦晓雅仍嬉皮笑脸:“我倒是想乘,可他得愿意送啊。人家想侍候的可是丽丽大小姐呀。”
秦丽丽灵机一动:“我想到一个主意,可以去除我的烦恼,又可遂了你的心愿。”
“什么主意?”
秦丽丽笑着附在秦晓雅耳边嘀咕了几句。
秦晓雅笑说:“你可真能出鬼点子,这样做行吗?”
秦丽丽笑着拍拍秦晓雅肩膀:“你就做吧,行不行看你的本事了。你不是艺术学院的高才生吗?”
65
早上,秦晓雅穿着秦丽丽昨天穿的一套进口紫色毛麻西服套裙走出院门,安德烈站在轿车旁,正等待着。
安德烈笑着躬身做了个请上车的姿势:“丽丽小姐,请上车。”
秦晓雅微笑着优雅地上了车。安德烈替她关好车门,也上了车。
安德烈关好自己这边的车门后没有开车,盯着秦晓雅看了看。
秦晓雅侧过头问:“你不开车,看我干什么?”
“丽丽小姐,你换了香水了?”
秦晓雅一愣,顺嘴说:“我,没有啊?”
“不对,你肯定换了香水。”
秦晓雅遮掩:“我的一个朋友从国外回来,昨晚来看我,送我瓶法国香水,我就用了些。”
安德烈又问:“你不说你总用一种香味的香水,从不更换吗?”
“我这个朋友跟我最好了,她又说这种香水特别好,我就破例了。”
安德烈笑说:“那我再送你香水,你会接受、使用么?”
秦晓雅笑着摇头:“不,我只能破这一次例,下不为例。”
安德烈用手掌拍了一下前额,叫道:“噢,我又碰壁了,我真嫉妒你那个朋友。”
秦晓雅笑说:“快开车吧,否则要迟到了。”
安德烈发动车。
秦晓雅对安德烈说:“这一段我要去艺术学院学习艺术理论,你把我送到艺术学院去吧。”
安德烈点头:“遵命。”
车子向艺术学院驶去。
秦晓雅叫了声:“安大哥。”
安德烈奇怪:“你总是叫我安德烈,今天怎么叫我安大哥了?”
秦晓雅一伸舌头,笑着遮掩:“换一个叫法嘛,总一个叫法怪腻的。安大哥,你有多少年驾龄了?”
安德烈又奇怪:“这个问题你问过我,怎么又问了?”
秦晓雅心想,这假扮也真不好扮呀,一开口就出毛病。不过,也只好硬顶下去了。于是笑说:“怎么?再问问不行啊?”
“你的记忆力可是一流的,今天怎么卡壳了?”
秦晓雅笑嗔:“随便问一句,你就这么多话。”
安德烈连忙说:“小姐别生气,我的驾龄13年。”
秦晓雅看看前面,催道:“你再开快些。”
安德烈扫了一眼秦晓雅:“往日你都要我开慢些,今天怎么变了?真的,你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丽丽小姐,你怎么了?用流行的玩笑话说,你好像吃错药了。”
秦晓雅遮掩:“我,我昨晚写篇论文,几乎一夜没睡,所以精神有些恍惚。”
“啊,是这样。那你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吧。”
秦晓雅闭上眼睛,心里说:不能再说话了,否则更会漏洞百出。假扮一个人真是不容易呀,孪生姐妹也不例外。
安德烈小心地平稳开车,好让秦晓雅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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