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熊孩子们上课那般,讲课时下面议论纷纷,但真等到老师准备提问,那熊孩子们反而一个比一个老实了。
虽然此情此景可不如身处教室轻松,但面对毛利小五郎的问题一众客人们的反应确实如出一辙。
像极了那些怕被老师抽到的熊孩子,没有一人敢开口回答。
“我想并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没有发现吧?”
一旁的小兰倒是习惯了这些,没有什么顾忌,径直开口猜测道:“也正因为那个炸弹犯靠这个方法没办法找出邮寄人,所以才会打晕那位大叔,在他身上绑炸弹,逼他找出邮寄人吧?”
“但就是这点非常的怪异。”
毛利小五郎一开口,客人便骚动了起来,而柯南在背后毫不受影响道:“如果是想要将炸弹绑在某个人的身上,一般来说都需要隐秘的行动才行。
不然被他人发现,事迹就会提前败露了,这肯定不是炸弹犯想要的。
而如果要隐秘行动,他便不能再一直监视那个邮寄人购买了红色t恤的运动专柜,而是把转移到绑炸弹这件事上。
但别忘了,他的目的可是找出邮寄人,怎么会放弃重要的线索,而是寄希望于随便绑来一个家伙,用炸弹把对方逼出来。
一个疯狂寻找邮寄人,甚至到了动用炸弹的疯狂犯人,是不可能犯这样粗心的错误的。
万一对方没有什么同理心,为了自保直接就坐视炸弹爆炸也不肯现身呢?
所以给人绑炸弹这一点,非常的奇怪。”
“话虽然是这么说啦,但假如炸弹犯有帮手的话,那就可以分开行动了吧?”小兰闻言提出异议道。
“炸弹犯是绝对没有同伙的,看看你的四周就明白了。”
毛利小五郎开口示意道:“这一层中的各个角落里,到处都有人在不停的拨打着电话。
如果炸弹犯有同伙,是绝对不会坐视他们和外界联系的,毕竟之前那位大叔也说了犯人不允许他报警。
可现在有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会遵守炸弹犯的要求的。”
“那会不会是炸弹犯提前给中年大叔绑了炸弹,之后才监视的专柜呢?”小兰再度询问道。
“不会,别忘了能够让他找到米花专柜的小票,可是上一次邮寄人大意才泄露的信息。”
毛利小五郎闻言道:“正常来说肯定会选择先观望,选择不违法的方法将邮寄人给揪出来。
至于炸弹这种违反的事,是最后才会实施最后的手段。
比如那些在电扶梯和楼梯、厢式电梯出入口的那些炸弹,只需要在爆炸之前就能够回收。
但邮寄人也可能突然过去专柜买t恤,所以提前给某个人绑炸弹风险实在太大了。
万一在专柜守株待兔的时候,就找到了对方呢?
那些角落的炸弹只要不被人发现,就没什么事,但把炸弹绑在人身上,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
你会为了一个准备不知道用不用得上的底牌,就直接进行犯罪吗?”
“恩...但是爸爸你也说了,炸弹犯只有他一个人吧?”
变身“捧哏”的小兰沉吟了下不解道:“如果他只有自己的话,是没办法监视整个运动专柜的吧?
更别提还要在那位大叔的身上绑上炸弹了。”
“所以,眼前这个秃头大叔身上的炸弹并不是在这里被人绑上的,而是最开始出发的时候就将炸弹绑好才来到这件商场的!”
毛利小五郎的话让在场客人一惊,再多看下那个身上绑着炸弹的中年男人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忌惮和同情了。
他们一边后退着和秃头中年男人拉开距离,一边以惊恐的眼神看着对方,似在看一个恐怖的怪物。
而小兰自然同样听出了毛利小五郎话语中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难道说...”
“我说的没错吧,自称普通市民的炸弹犯先生?”毛利小五郎语气中带着似有似无的讥讽,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带着陈述般的不可辩驳。
“你...毛利侦探...你别开玩笑了...”顶着无数双审视与惊恐的目光,中年男人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
“你恐怕是守到了小票上的12点28分,然后却没有看到有人买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认定了是邮寄人故意引诱你来此设下的圈套。
所以你便实施了自己所准备的鱼死网破的计划,打算让那个该死的邮寄人自己露出破绽。”
毛利小五郎依旧陈述着他的推理,但每说一句,中年男人的脸上冷汗便愈发流淌。
“自己露出破绽?”小兰不解道:“他打算怎么做?”
“给他寄红色t恤的人既然知道他家的地址,也同样应该知道那个大叔的样貌才对。”
毛利小五郎解释道:“他恐怕是觉得自己在身上绑上炸弹,然后把事情闹大了,说找不到邮寄红色t恤的人就引爆炸弹,就能够逼迫邮寄人自己站出来吧。
但其实,压根就用不着这么阶段的手段,我也一样能够知道邮寄红色t恤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