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子小姐,消失了。
并不是突然不见了,又或者是提前离开了古原村,而是普通字面意思的那样——消失了。
连同存在痕迹,连同村子里众人的记忆,全部都消失了。
最开始的时候,上井直树还以为是自己起的有些太早了,对方还在睡懒觉。
只不过因为昨天他和对方提前说过要早些走,而对方也笑着说如果自己起不来,就不要客气大声敲门喊她的缘故。
所以上井直树也没什么顾忌,就按照对方的交代,不断敲门试图喊屋内的薰子小姐起床。
只不过不管他叫多大声敲门声有多响,屋内却是没有一点的回音。
这下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以他刚刚制造的动静,不可能说屋内的人就是睡到这时,也不可能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下他就有些着急了,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对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什么喝多了摔着头、突发疾病什么的各种不好的想法让他焦心不已。
于是他便连忙去找到旅馆的老板,希望对方能拿备用钥匙和他一起打开对方的房门,确认薰子小姐的安全。
不过让他大脑宕机的是,旅馆的老板却说,自己从未见过什么薰子小姐,昨晚的房客只有他一个人。
这让上井直树的大脑产生了混乱,对方所说的话与大脑中记忆发生了严重的矛盾。
自然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相信的,他又让老板喊来了昨天的调酒师,想要证实薰子小姐的存在。
可对方却是和旅店老板一样的回答,就没有什么薰子小姐村组。
上井直树自然还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于是他拿出刑事证让老板和他一起打开薰子小姐房间。
他想要亲自证实自己的记忆是没有错误的。
只是打开房门后,整洁的房间让上井直树几乎呆立当场。
房间之中没有任何一丝有过人住过的痕迹,就连床铺都是叠的整整齐齐,没有用过的样子。
除此之外,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
但这个时候的上井直树大脑还是相对冷静的,作为一个刑事,他开始怀疑是旅店的老板和调酒师撒了谎。
于是他准备寻找新的证据。
而他也没忘记,昨天晚上他们可是在标本馆遇到的。
而这个标本馆除了收费外还有姓名的登记,那他只要找到对方的登记簿就能证明薰子小姐的存在了。
可让人崩溃的是。
没有。
那登记簿上根本没有一个叫“井上薰子”的女士,只有他的名字孤零零的在第一行,似乎预示着昨天只有他一个人来了这里。
即便去询问村子的人们,得到的也是统一的回答。
昨天只有他一个人来了村子,并没有来什么漂亮的女人。
就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一场梦一般,那所谓的薰子小姐,也是上井直树梦中出现的女孩。
毕竟就算是传说中的“神隐”,也只会将人消除的无影无踪,但却不会让别人的记忆消失。
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就好像这个世界,唯有自己昨天晚上的记忆出了问题。
又或者,上井直树遇到了唯独他能看到的薰子小姐。
如果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恶作剧,但当事情闹大,村民都赶过来给予他同一个答案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记忆出现错误的是自己?
那些神神叨叨的老人有些将他的遭遇说成是闹鬼,有些年轻点的中年人则说他是昨天喝多了,他们酿制的“雏菊”后劲很大,不知不觉醉了也可能没意识到。
但上井直树毕竟还是经过相关训练的刑事,哪怕他是个萌新也一样。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意识到自己或许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后,他立刻选择了最明智的办法。
喊大腿过来助拳。
没错了,就是喊唐泽过来。
“失踪的女人啊…”
高木没说完就打了喷嚏,接着揉了揉鼻子:“听你描述就有些可怕呢,真有点闹鬼的氛围了,上井君估计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吧…”
“都干了多少年刑事了,还相信闹鬼这种事?”唐泽看了高木一眼,“感冒了?”
“闹鬼这种事,就是你明知道没有,但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啊…”
高木讪讪一笑,抽了车上的几张卫生纸擦了擦鼻子,“最近气温降得有点快,一不小心就中招了,不过好在不算太严重。”
“你该早点说的,不然我就喊千叶跟我走一趟了。”唐泽抱歉道。
“没事没事,又不是多严重,小感冒而已。”高木摆了摆手道:“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吧,时间长了上井君该着急了。”
“到那去看看吧,就在村子也应该有一声的。”唐泽看着离开东京中心后愈发稀少的车辆,再度加速向着目的地行驶而去。
关于这个案件,听完上井直树在电话说的情况后,他便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了,现在和高木一块过去只不过是验证一下推理,然后把这个真相解开而已。
至于闹鬼这种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