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部分人都留在了会场,现场乱哄哄的,有找人一起拍照待会儿发朋友圈的;有来晚了,此刻才开始交际的;有老朋友闲聊维护感情的……
千雪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去和导演编剧艺人沟通感情去了,宁辰走到他们身边问:“走吗?”
祁扬睨他一眼,“你走一个我看看。”
宁辰一想到外面的粉丝就头疼,他们被围追截堵还是轻的,就怕一个不慎发生点推攘踩踏事故,那这事就是艺人的责任。
宁辰问:“那在这儿住一晚?”
说话间高小程穿过杂乱的人群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张房卡。
这是祁家的酒店,酒店经理早就给祁扬预留好了房间,是顶层的大套房。
宁辰一脸谄媚:“求收留。”
祁扬:“不收。”
宁辰脸皮贼厚的环住了祁扬的肩膀,笑着说:“你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要铺张浪费。走,咱们去房间喝酒。煞笔才站在这里聊天。”
宁辰推着祁扬正打算走,黄导走了过来,和他一起的除了贺朗还一个男人。
那男人大家都认得,李春厚导演,导过不少出名的影片,在华国十分出名。
这些年祁扬与很多导演合作过,唯独没与李春厚合作过。最初他也接到过李春厚的邀约,但因为没有档期便推掉了。后来祁扬是真不想和这位导演合作。
虽然他拍的片子很卖座,但圈里公认的人不行,喜欢潜剧组的演员,而且是男女不忌。
祁扬很不齿这一点,所以从未与他合作过,却不想黄导带着人过来了,所以连带着黄导也没有得到祁扬一个好脸。
其实黄导觉得自己也很冤枉,毕竟他是被逼的,他很不情愿的帮李春厚引荐祁扬和兰溪。
李春厚真正的目的是在兰溪,他和祁扬打完招呼以后,便向兰溪伸出手,“兰溪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李春厚端得一副绅士有礼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着实让人生厌。
兰溪对视线十分敏感,总觉得那视线不怀好意,像蛇,带着一股阴沉黏腻。
兰溪余光看着那只伸到面前的肥腻腻的大手,心里有些反胃,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该怎么办,她不想和那人握手。
同样不想的是祁扬。
就在祁扬伸手的时候……
“呕——”兰溪突然脸色一变,弯腰捂住了嘴巴,看起来像是要吐了。
高小程反应贼快,满脸担忧的问:“兰溪,头是不是还晕还想吐?还能坚持吗?”
兰溪捂住嘴巴,一只手摆摆,“没事,还可以坚持。”
高小程不确信的问:“真的能坚持?”
兰溪有气无力的点头:“能,不会死。”那气若游丝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病了,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高小程立马对众人解释,“轻伤不下火线,来之前兰溪感冒了。李导您别介意,大人有大量,兰溪真不是冲您。”
兰溪:屁,就是冲你。
李春厚见兰溪轻蹙眉头的模样心里更痒了,心想管他是不是祁扬的人,先弄到手再说,这种尤物他怎么可能放过。
李春厚笑笑说:“哪里话,我怎么会介意。兰溪小姐敬业的精神,真是让人佩服。”
兰溪勉强笑笑,“李导谬赞。”
李春厚又说:“实不相瞒,我最近正在筹拍一个本子。看了兰溪小姐在《修仙录》里面的表演,我觉得你非常适合那个本子的女主,不知道兰溪小姐有没有兴趣参演?”
高小程常年混迹娱乐圈,知道什么时候该自己说话才不会让演员为难。
他适时的笑着说:“感谢李导这么看重兰溪。但实不相瞒,兰溪的工作安排都是工作室在做主,她自己没有自主权。不如您先把本子递给工作室?”
“这还要什么工作室啊,你们老板不就在这儿吗?”说着李春厚看向祁扬,“祁神,我就这么给你说吧,只要兰溪参演,我绝对能让她给你捧一个影后回来。”
李春厚的业务能力大家都不会怀疑,他的片子不多,但是拍一部火一部,已经捧出了好几个影后了。
没有人怀疑李春厚这句话的分量,但大家却很怀疑他的动机,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什么。
祁扬在心里冷笑一声:我自己的人需要你捧,你也配?
祁扬依旧一脸冷淡:“影后而已,我也可以。”
李春厚本来心里正洋洋得意,觉得没有哪个艺人能抵御得了影后的诱惑,特别是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
所以初一听祁扬这么说,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唇角的笑僵住了,“什么?”
祁扬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也可以把她捧成影后。”那语气莫名讽刺。
李春厚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淡了下去,名导嘛,难免被人追捧惯了,不管是多牛逼的演员,见到他都是要陪笑脸的。
所以就算圈里都在传祁扬背后的势力有多大,祁扬多牛逼,祁扬惹不得,但落在李春厚耳朵里,他也只是轻蔑一笑:一个戏子而已。
李春厚根本没把祁扬放在眼里。
李春厚板着个脸,摆出了上位者的威严,“祁神这是什么意思?”
高小程怕祁扬把人得罪死了,立马笑着接口说:“李导别生气,我家老板一向这样,不是针对你。他的意思是:谢谢李导的好意。但兰溪的演技还十分生涩,还需要打磨,就不去您的剧组祸害您的作品了,还请李导见谅。”
祁扬啧了一声,显然是不满高小程把话说的这么卑微,他一直对这个李导观感不好,以前这人没碍着自己的眼,他也就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人竟敢惦记他的人,还用那么恶心的视线盯着兰溪看。一想到这里,祁扬就恨不得抽对方几个大耳瓜子,让他醒醒。
高小程呢虽然不喜欢那个李导,但是娱乐圈小人难防,那个李导在娱乐圈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的,真要把人得罪狠了,到时候冷不丁给你搞点幺蛾子出来,也是够你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