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迷迷糊糊的想,大保健果然都是不正规的,按着按着就按到一起去了。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为此时的环境增添了一丝暧昧。
祁扬的手很大很暖。
这就显得兰溪的腰太细了,盈盈一握,感觉稍微用力,就会断掉。
她想,这个大保健服务的这么卖力,给个好评吧。
人很好,时间正好,地点很好,氛围也很到位,但祁扬停了下来。
他目光灼热又强行克制的看着兰溪。
那双眼睛里面又太多隐晦的想法。
祁扬的拇指擦拭着兰溪的唇角,“溪溪,我去个卫生间。”
他离开的那一刻,兰溪忽然不想让他走,她本能的伸脚勾了祁扬一下。
兰溪愣住了,祁扬也愣住了。
兰溪的脚很小,一把就能握住的感觉,那小腿又细有直,皮肤白的发光。
祁扬的双眼又黑又沉,看上去风平浪静,但私底下却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他喉结滚动,“溪溪,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兰溪抿唇看着他,然后又松开,唇瓣绯红,“我在挽留你。”
“挽留我?”
兰溪想了想,而后像是鼓足了涌起,抬眼看着祁扬,那双眸子此刻情意绵绵,波光流转。
“我,我是在勾引你。”
祁扬一笑,“为什么勾引我?”
在拉兰溪说出‘勾引他’的时候,祁扬克制压抑的情绪,就如海啸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眸子特别沉,里面全是赤果果的侵占。
兰溪舔了下唇,脸颊绯红一片,祁扬以为兰溪会因为害羞说不出话他准备不在逼迫兰溪了。
但兰溪却说:“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做,做那件事。”
祁扬心中的某条线断了。
他扑上去抱住了兰溪,目光如火一般灼烈,“我爱你,溪溪。”
……
本来累了一天,兰溪又困又乏,九点半就上床了,但却到了凌晨两点才睡下。
祁扬却精神抖擞,他侧身躺着,手撑着脑袋,心满意足的看着兰溪。
兰溪双眼红肿,那是哭的,嘴唇也又红又肿,那是他……
这一觉,兰溪睡得很沉却也很满足,但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兰溪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祁扬从后面抱着她,把水杯喂到她嘴边,“喝水。”
“累吗?”
兰溪摇头,“不累。”
“疼吗?”
一想到昨晚,她把顶流男神睡了,兰溪就感觉全身发热,她咽了咽口水,“不。”
“那就好,”祁扬轻轻笑着,目光极尽温柔缱绻,“饿了吗?在这里吃还是出去吃?”
“还是出去吃吧。”兰溪感觉睡太久腰都睡疼了。但其实是她自己理解错了,根本就不是睡疼的,而是因为其他……
若是她此刻撩起衣摆,一定能看见那细白的腰肢上两道青红的指印。
祁扬本来就事事都听兰溪的,经过昨晚,他更是什么都依兰溪,但他还是有些担忧,问:“有力气吗?”
“有。”兰溪下床的时候才知道祁扬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一下地,双腿就跟煮软的面条一样,软得根本站不住。
要不是祁扬懒腰接住了她,她此刻已经摔倒了地上。
祁扬把兰溪抱到床上,“我把饭端过来,你等我。”
等祁扬走后,兰溪的脸都还是红的,她翻了个身,直接把脸埋在了枕头上,哼哼唧唧了半天,脸祁扬进屋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祁扬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怎么了,溪溪?哪儿不舒服?我看看。”
看看?
看哪里?
祁扬一句话直接让兰溪的尴尬直接转变了颜色。
她发现自己又想多了,埋在枕头里的脸更觉得闷了,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又一股脑儿的漫了上去。
兰溪一天都没下床,吃饭全是祁扬端进卧室。
………
兰溪后脑勺的伤彻底好了以后,祁扬才启程去剧组。
这部电影拍的是一部军旅片,主角是特种兵执行某一项任务。
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电影要求的质量,能实景的都会实景,所以他们这次是在一个西南一个偏远山区拍摄电影。
他们下了飞机出了机场,终于看到了剧组接机的车子。
高小程围着那个车看了又看,又看了车上贴着的剧组名字,才转头问旁边的王主任,“王主任,剧组这么穷?一辆五菱就来接我们祁神?”
祁扬虽然不在乎排场,但这辆浑身是泥,脏兮兮的破五菱车是什么玩意儿。
他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戴着墨镜口罩默默保持着高冷,任由高小程咋呼。
不怪高小程不高兴,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大可小的,到时候还不知媒体怎么编排暗讽祁扬,说他已经跌落神坛,说他已经沦落到跑穷剧组的地步等等。
反正媒体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怎么离谱怎么吸人眼球,怎么编。
显然接机的王主任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连忙赔笑,“祁神,高助理,你们别误会,主要是我们剧组所在的地方路很难走,当初导演那辆豪华保姆车开进去就折里面了,还就这五菱经造,所以大家都是开的这车接人。绝对不是不尊敬祁神的意思。当初宁影帝进组也是坐的这车。”
王主任这么一解释,高小程脸色才好一点,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剧组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王主任说了一个地名,高小程也不知道是哪儿,应和了几句,就听王主任唠叨说:“这边就是山多,进村子还有一段土路,昨天刚下雨,所以这车上全是泥。”
那五菱车看着破旧,里面的内饰收拾的还算干净,祁扬手上带着一次性手套,也就没说什么。
王主任显然也是看过新闻的,看到兰溪后笑着主动打招呼,“这位是祁神的保镖吧,你好。”
兰溪点头微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