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选吧。”兰溪转身走到懒人沙发边,弯腰抱起趴上面的小白猫糖糖,然后自己坐里面。
祁扬看着自己的大衣柜,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正装区。
“见长辈还是穿正装好了,显得正式,有礼貌。”
“这大夏天的不热吗?”
“我可以忍。”
兰溪:“……”
祁扬左手一套黑色正装,右手一套灰色正装,面向兰溪问:“溪溪,你说我是穿黑色这套好,还是灰色这套好?”
兰溪实话实说:“你穿哪一套都好看,各有各的味道。”
祁扬看着黑色正装说:“黑色正装显得正式,但却略显老气严肃,你妈会不会嫌弃我太老?”
兰溪:“不会,我妈眼睛没毛病。”
祁扬挑眉看向兰溪问:“那我穿黑色这套?”
兰溪坚定点头:“可以,很帅。”
祁扬又看向灰色那套,纠结说:“可灰色正装显得年轻。”
兰溪耐着性子回道:“那你就穿灰色。”
祁扬又纠结:“但灰色又会显得不那么沉稳,你妈会不会觉得我不成熟稳重不能给你幸福?”
兰溪:“……我妈要是看到英俊帅气的你本人,又知道你银行卡的存款,一定不会这么想。”
“溪溪,那你说我到底穿哪一套?”祁扬茫然无助的看着她。
兰溪头大,说到底还是衣服太多的苦恼,像她就那么两套衣服,换着穿,根本就不给你选择困难的机会。
“你平时都这么选择困难吗?“
“不,我平时很随意。今天这样,主要是因为第一次见你母亲,我比较重视。“
兰溪哭笑不得,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最后祁扬穿了黑色那套正装,只因为兰溪说那套最好看,最英俊,最帅气。
京市第一人民医院,停车场。
高小程看着祁扬劝道:“老板,这里人太多了,很容易被认出来的,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代表你去看望阿姨。”
祁扬戴着口罩,冷不丁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前排的高小程,凉悠悠的问:“你是她女婿?”
高小程立马听出不对来,恭敬的说,“您是,您是。”
祁扬接过祈二递上的墨镜戴上,语气凉凉:“那需要你代我去看望?”
高小程求生欲极强的摇头,“不需要,不需要。”
其实高小程说的情况,兰溪也很担忧,但她和祁扬带着定位手环,不能分开太远。
兰溪安慰高小程,“没事的,来医院是为了看病,大家不仅要忙着排队挂号缴费,心里又担心病情,心绪焦灼,所以没时间注意别人。”
反正至少她每次来医院都是这样的,忙前忙后跑上跑下,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关注别人,都是晃眼而过。
高小程有苦说不出,他不止是担心祁扬的身份曝光引起骚动,还担心祁扬的身体。
这医院是公立老牌医院,口碑在老百姓心中一直非常好,所以前来就诊的人数特别多。
他怕谁不小心碰到他老板,到时候过敏起红疹就惨了。
祁扬却是铁了心要去看望丈母娘大人,高小程只好把一次性手套递过去,“老板,戴上。”
祁扬一身黑色西装,长袖长裤,如今又戴上了手套口罩墨镜,可以说是全方位防护,高小程安心不少。
高小程戴上帽子口罩跟上祁扬和兰溪,作为艺人的助理,他偶尔也会出境,所以安全起见,他和祈二都得做伪装。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人满为患,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高小程一手抱鲜花,另一手提着大包小包营养品,生无可恋的挤在人群里,想让空着手的祈二帮个忙。
祈二是保镖,一般不干这些杂活,所以每次这些体力活都是高小程的事。
结果,祈二那没人性的伸手就要二百。
抠门的高小程是看透了两人那薄得可怜的兄弟情,毅然决然自己提。
兰溪见高小程太辛苦,主动提出帮忙,高小程欣喜若狂,心里感慨,还是老板娘人性啊。
结果没人性的老板说了一句,“不用,他提得动。”便护着自己老婆走了。
高小程内心哭着呐喊:我提不动……
祈二拍了一下高小程肩膀,伸出三根手指,“要帮忙吗?三百。”
高小程咬牙:“去死!!”
电梯门打开,涌入了不少人,眼见就要爆满。
祁扬很不喜欢这种环境,犹豫了一瞬,见兰溪进去了,抬腿果断跟上。
高小程和祈二没办法只能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尽量帮他们老板隔绝陌生女性的接触。
电梯里大家都暂时没事,东看西看,于是鹤立鸡群的祁扬被一个年轻女孩儿盯上了。
美丽的花,格外招引蝴蝶。好看的人,出众的身材,也格外招人关注。
电梯里就这么十几个人,祁扬185的身高特别打眼,加之他一身黑色正装穿身上,肩宽阔背窄腰,身材出众,气质卓绝,就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那个年轻女孩儿抱着花束,应该是住院部看望病人。她连续看了祁扬好几眼,这都引起了祈二的关注。
祈二生怕那年轻女孩儿把花一扔掏出一把刀来,或是那女孩儿认出了祁扬,把花一扔激动的扑倒祁扬怀里。
年轻女孩儿盯着祁扬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熟悉,特别是看到祁扬还戴着明星常用道具墨镜和口罩,她就更加觉得像了。
电梯里很安静,年轻女孩突然开口,试探性的问:“你好,请问你是祈神吗?”
高小程就有些紧张,这要是被认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外面到处都是人,公立医院的安保够不够,待会儿怎么跑……
高小程已经想了一大堆。
祁扬却不着急,刻意粗着嗓子说:“不是。”
兰溪反应很快,眼睛一弯,就像看见亲人一般热情的对年轻女孩儿说:“你也喜欢祈神,是他粉丝吗?我也是呢。”
下一秒,她又十分失落的说:“不过很可惜,你认错人了,这是我老公。他除了身材像祈神,其他哪哪儿都不像。”
祁扬偏头看向兰溪,粗着嗓子不悦道:“你够了啊,谁才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