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对于天雷的了解,不是很多,虽然上次在燕家的时候也算是见证了燕无极渡劫的整个过程。
当时有这份闲心的,应该就只有他,因为别人都在忙着战斗,只有他可以心无旁骛,去观摩那场天雷,有这个本事,也能够看的进去。
主要也是当时他的境界便很接近了,所以对这个东西,还是多一些准备比较好。
叶尘之后,又去查阅过一些古籍,虽然不算了解的很详尽,但确实是知道一点。
比如,天雷其实是有等级之分的,燕无极那天度过的,不算太厉害的,只能算是一般。
而威力却已经那么吓人,要是真的碰到更高等级的,怕是扛不住,叶尘也心里发凉。
当时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天劫,可能跟燕无极的不太一样,到现在,当他直面天雷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这次的天雷,恐怕不好度过去,稍有不慎,整个庄园都要被覆盖在天雷之下。
所以,他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直接长身而起,然后快速腾挪,眨眼功夫,已经消失在远方。
原地,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是残存的灵气正在缓缓消散,重新回归天地间。
它们在证明着,这里刚刚的确有人。
“他要去哪里?”凝冰有些着急,看着叶河图。
“大概是怕在这里渡劫,会影响到我们,所以想换个地方。”
叶河图只要愿意动脑筋,还是很像那么回事的,这会也开始给凝冰解释。
不然,凝冰估计就要换个人来说明这一切,那他就要被扔掉。
“那你还站在这?快点追过去,一定要保证他没事。”凝冰又开始不讲理了。
“老婆大人,没有这样的,这是他自己的天劫,我怎么保证呢?”叶河图直接哭丧着脸。
这个着实有些为难,就算是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帮到他。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扛,就像眼前叶尘要面对的天劫,他们就爱莫能助。
“那你就不能在边上护着他?”凝冰瞪着他。
“这个还要我跟你解释吗?要是有人打扰的话,他还回得来?”凝冰这次直接冷冷地看着叶河图。
语气也已经冷到了极点,有些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并不是就可以完全释怀,一旦想起,那就是撕心裂肺的感觉,撕了他的心都有。
叶河图也是不敢再贫嘴,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抹愧色,然后轻声说道:“这就去,放心吧,有我在,没人可以越过我去影响他渡劫,你就留在家里吧,这边也没有那么平静。”
说完,轻轻一点地面,风声呼啸间,他早已在飓风之上,几个踏步之后,人已经看不到了,最后变成天边的一个黑点,然后那个黑点也渐渐消失。
原地,只剩下仙女一枚,但凝冰此刻还是有些气愤,叶河图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很难放心,要不是他最后那句还算有些道理,不然凝冰肯定要跟着一起去的。
没有什么事情,比叶尘更加重要,所以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需要给他一点帮助才行。
只有到这种时刻才会意识到,这边的底蕴太差,完全就帮不上什么忙。
就像现在这样,叶尘已经离开了,但是就算把家里其他人都喊出来,只怕,他们连叶尘的位置都无法锁定。
凝冰当然想过要找人帮忙,但是叶尘收下的这些人,不管是先前,还是之后,反正暂时是没有这个能力,而她自己,确实不太适合出现在外面。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办法。
凝冰返回自己房间,然后轻轻挥手,房间就像被冻住了一样,之后她取出一枚戒指,银白色,上面镶嵌着翠绿的宝石,看着就价值不菲。
玉手轻轻划过这枚戒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但还是很快就收敛好,之后就开始斩断她跟这枚戒指的联系。
这枚戒指,是她自己的护身之物,至于品级,肯定比叶尘目前所有的都要高,能够护叶尘周全。
这个东西也跟着她许久,虽然后面基本上是用不到这个,但它毕竟是跟了自己许久,要不是为了自己儿子,凝冰也不想把它送给别人,本来是要跟它相伴一生的。
虽然她身上还有一些东西,但是除了这个之外,都没有办法让她放心,这个才是最好的,给自己儿子那肯定要最好的。
这个不需要多想,所以,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她却不会后悔,甚至觉得给的有些晚。
这个东西再怎么样珍贵,但到底就是件器物,怎么也比不过自己的骨肉,何况自己还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让他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跟这些相比,她就只是拿出来一件东西而已,确实是算不得什么。
解除关系之后,她把这个东西收好,只有等叶尘回来再送给他了。
然后,还有件事,看来也得提前了。
这样,才能彻底没有后顾之忧,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叶尘只要在自己眼皮底下,那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因为叶河图在这里,再加上她,有他们的庇护,能够伤害到叶尘的人,确实不多。
可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叶尘已经长大了,不可能一直待在她面前,还是要出去的,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可能一直在她跟前转悠。
他有属于自己的天空,他也要展翅翱翔,要进行自己的蜕变之旅。
她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一点,在这之前,凝冰还一直奢望者叶尘会留在这里,不再去外面,因为外面真的很危险。
叶尘当然也知道外面的危险,但是他也不可能从此不出家门一步。
还没有把事情做完,再说他还欠下不少债,需要慢慢还,而这些,都是需要时间,还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完成,缺一不可。
现在,他就是在提升自己,让自己有更多的力量,这样想要还清那些债务,会比先前的可能高一点。
凝冰闭上眼睛,然后开始冥想,而且很肃穆,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