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去尖盆,会不会有危险?”
饭桌上,凌菲皱着眉头,语气关心的盯着顾晨。
顾晨颔首:“会有人暗中保护我的,也会有宗师和我同行,可能会有一点危险,但是应该问题不大。”
凌菲表情略微有些诧异,忽然声音低了两分:“你这次去参会,该不是又是像上次你去海上一样,都是有别的目的?”
顾晨惊叹凌菲的心思细腻:“确实有一定的目的,不过我就是去开会,其他和我没关系。”
凌菲眨眨眼:“是不是不方便说?”
顾晨嗯了一声:“算是吧,不过我确实也不需要做什么,我就正常参会就行,其他事情都不用管的,而且我的安全是有保证的。”
凌菲抿了抿嘴,筷子在碗里戳了两下,再度抬起头:“你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出门在外,你自己要小心,安全才是第一。”
停顿了一下,凌菲补充道:“我知道你想用你研发的抗癌药做好事,救济天下癌症病人,这是好事,但是如果因为这威胁到你自己的生命安全,那就给他们吧,人只要是安全的,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你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如果你人没了,你的研究成果同样也保不住的。”
顾晨虽然没明说,但是凌菲却隐隐约约的知道,顾晨恐怕和军方或者和国家相关机构是有一定关系的,上次出海是,这次冒着风险去尖盆,想必也是。
凌菲没办法阻止,也不能阻止,这一点她早就看明白了的,所以她也只有劝说顾晨尽量以安全为重。
顾晨自然听懂了凌菲的意思,微笑道:“不用担心,就算真有人要这个药,最大可能也就是威逼我卖掉它,不会对我本人怎样的,毕竟我要是出了事,本着谁受益谁是凶手的原则,他们都会面对医门的报复,我师傅的怒火,可不是谁都扛得住的。”
顾晨这话半真半假,如果对自己出手的人只是想拿到抗癌药的专利权,那他们确实没有必要杀了自己。
逼着自己做一笔交易,拿一笔钱卖掉专利,就算自己回了国,这事基本也只有吃哑巴亏,就算要报复,也只能从其他事情入手,那就是各凭手段的交锋,这在修行者的圈子里很正常。
有本事,你可以找回场子,让别人跪着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给你送回来,没本事,那输了就得认!
但是如果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拿到专利权,那结果就可能完全不一样了。
比如对方要拿到核心的制造工艺,拿到药物的制作化学方程式,然后私自生产,那就没必要留自己的性命了。
又或者,对方什么都不要,出于某种考虑,就是想干掉自己,阻碍这件事情的进程……
顾晨无法确定自己会遇到怎样的情况,但是他只能这么说,尽力的安抚凌菲。
凌菲颔首:“总之,不管什么情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逞强。”
顾晨笑道:“我不会逞强的,我以后老了还要去跟那些漂亮的小老太婆跳广场舞,当广场明星呢。”
这话源于之前两人一次讨论老了之后生活的玩笑话,顾晨忽然来这么一句,凌菲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思,顿时被顾晨这一句话给彻底打破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凌菲白了顾晨一眼,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顾晨碗里:“那你可得多吃点,保重身体,不然以后可跳不动。”
吃了一口菜后,凌菲问道:“需要黛薇卡送你吗?”
顾晨摇头:“不用,我把血狐带走了,她原本就是尖盆的杀手,我带着她,或许能帮上忙,我走的这段时间,你和黛薇卡尽量不要分开,下班后尽量不要外出,晚上睡觉,你和黛薇卡睡一起吧。”
凌菲利落的答应道:“好。”
顾晨轻声道:“黛薇卡这一个月实力提升迅猛,现在她的实力已经颇为强大,只要你和她在一起,就算真遇到危险,她应该都能护你安全。”
凌菲颔首:“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专心做你的事情就好,不用挂念家里。”
顾晨想了想,安慰道:“过几天抗癌药就会走完所有程序,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贪婪者们,如果有想法,那就会在这段时间出手,一旦我正式投产销售,那他们再想拿到专利去天价销售,便不大可能了,那时候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威胁和麻烦了,便不用向现在这般担心了。”
凌菲自然明白顾晨所说的道理,抗癌药如果已经上市大批量的低价销售,比如三百一瓶,卖了一段时间,人尽皆知,社会影响也已经有了,却忽然有人说我买了专利,现在我卖五万一瓶,你爱买不买,买不起就去死吧,出现这样的情况,国家会坐视不理?
“我懂,我会小心的。”
顾晨歉然的看着凌菲:“让你陪着我经历这样的紧张和危险,真的很抱歉。”
凌菲微微一笑,眼睛明亮的看着顾晨:“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我也是医院的院长,见多了病人的痛苦,你现在做的事情,那是大大的好事,我作为你的妻子,自然是要支持你的,而且我说过,我们是夫妻,这些事情都应该一起面对,所以以后你不要再给我道歉了。”
停顿了一下,凌菲笑容越发明媚两分:“和你一起面对困难和见证历史,其实我是觉得很荣幸的,真的,而且我对你其实内心是有一些崇拜的……”
顾晨微微有些惊讶,凌菲居然崇拜自己?
真的还是假的?
凌菲看这顾晨吃惊的神色,笑道:“怎么,不相信啊?”
顾晨老老实实点头:“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凌菲抿嘴轻笑:“你这么厉害,你看那些医生多么崇拜你啊,我作为你的妻子,比他们更多了解你的厉害之处,我怎么就不能崇拜你呢?”
顾晨也笑了起来:“能够让老婆崇拜,那我可是太开心,也太荣幸了。”
凌菲微微抬起下巴,哼道:“本来不想说的,看你老是对我说抱歉,我才说的,以后不许再说,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