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霏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朱林和项宏力两人,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邵霏就走到了一旁,靠在了墙上,闭上了眼睛。
当邵霏说出这句话时,不经朱林身体颤了一下,就连项宏力也跟着颤了一下。
两人都看着邵霏走开后,只听项宏力小声说了一句:“谁也不想的……”
朱林本来看着邵霏,突然看向了项宏力,大声说道:“什么不想,难道我想吗?我根本就没和人通讯,你们咋不信呢。”
然后就这么着了,经过朱林的大吼大叫,姜寒涵和赵山也醒了。
姜寒涵是被吵醒的,不过他没起床气,只是有点迷糊。
小包子寒涵揉揉眼睛看看四周,迷迷糊糊走去了一边洗漱了起来。
而赵山是被人推醒的,原来在呼呼大睡的赵山,一睁眼就看到了储涟的大脸,顿时就是一脚。
储涟反应也够快,及时挡住了,本来储涟也想回上一脚的,可是却被老储拉走了。
赵山一边咋咋呼呼的抱怨着,但还是麻溜的爬了起来。
当赵山发现气氛不对时,朱林和项宏力还在继续争吵。
其实是朱林一个人在继续,项宏力已经放开了手,只是仍然冷着脸看着朱林,听着朱林的埋怨。
最后还是赵山上前平息了此时,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变了。
姜甄珍补睡补到了中午,睡醒的姜甄珍还没来得及伸完懒腰就对上了一张怨夫脸的赵山。
姜甄珍真想一巴掌扇上去,一醒来看到一张不萌,不俊,不美的脸给你做委屈状,是谁都想上去给一巴掌的吧。
可是紧接着,姜寒涵的包子脸也凑了过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
“姐姐,饿了。”
姜甄珍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正想摸摸自家弟弟的小脑袋时,就看到了后面一群需要投喂的大狗狗。
姜甄珍顿时都不好意思吐槽现在的情况了,想笑又怕被人打,想不管又怕被人追,想不给又怕躲不过。
叹口气,姜甄珍直接拿出了10箱方便面。
“省着点吃,就这么点了。”姜甄珍直接丢下这句就打算去洗漱了。
姜甄珍刚走几步就听到了一阵叫好声,回头一看,就看到二十几个大汉手舞足蹈的欣喜若狂的欢呼着。
姜甄珍撇撇嘴:泡面而已,需要吗?
当然也有失望的,因为姜甄珍拿出来的是最普通的康师傅泡面。
等大家吃饱喝饱后,东西收好,卫生搞好,姜甄珍就准备去开启第15道门了。
姜甄珍知道里面肯定有东西,就怕15号门会和14号门一样,出来的也是那种虚幻的幻象。
所以姜甄珍让所有人都留在了前室,怕他们会帮倒忙。
只带上了姜寒涵,旭日和旭月,哦,还有老储,就走到了15号门前。
为什么带上老储呢?因为毕竟有合作关系,怎么样也要带上一个吧,不然说不过去啊。
而且老储也说了,他自己能保护自己,他不会做什么的。
姜甄珍想着该怎么打开门时,门在姜甄珍靠近的一瞬间就“砰”的一下自己打开了。
然后就没了,是的,没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姜甄珍将信将疑的走了进去,傻呆呆的在耳室待了好几分钟后,才跳进了棺木拿出了星运石。
就在姜甄珍两手各拿一块星运石准备靠近凹槽时,异变陡生。
姜甄珍的眼前一变,场景就换了,连手中的星运石也不见了。
当姜甄珍在看去时,一个熟悉无比的大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门前摆着小时候经常被她当做坐骑的石狮子,古老大门左下方还有她小时候的随笔画,还有门上方那在熟悉无比的匾额,姜府。
此时匾额上正挂着白布,石狮子上也系着白带子,还有地上那零零散散的纸钱,姜甄珍有点怕了。
害怕她打开门后会看见自己的灵堂,看到倾姑姑伤心欲绝的脸庞,看到爷爷坐着轮椅骂着自己的牌位,看到表妹面无表情却崩溃的样子,还有很多很多她五年来一直不想去面对的画面。
而此时墓穴里的其他人都和姜甄珍一样,正在对面着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老储目眦欲裂,嘴巴张大,伸着右手想往前可是脚似乎被定住了,一步也走不出去,嘴里却大喊着:“不要,快住手。”
他再次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那是他的悔恨,后悔没能早点回去。
回去时只能看到惨死的弟弟和弟媳,还有一地仆人的尸体,还有自己才3岁的侄子储涟正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的情景。
恨自己的来不及,晚到了,才会变成这样,都死了,全死了。
而一旁的旭日旭月面无表情的眼里慢慢充实出了眼泪,本无神的双眼下一秒充满了戾气。
旭日旭月看到了他们被姜甄珍丢弃的画面,说他们是累赘,废物,不要他们了,无情的将他们扔掉了。
前室里的人,也渐渐发生了变化,赵山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脚,浑身紧张,嘴里楠楠的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他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回到了那个让他差点崩溃的出租屋里。
因为警局的过失,他警察的身份被人抹去,接头人不见了,上级不认识他,大哥正在追杀他。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个警察,如果不是,他要怎么办?
他不想做坏人,他想继续做警察,只想做个好人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邵霏满脸是汗,眼睛瞪大,浑身颤抖,嘴里小声说着:“放我出去吧,快放我出去吧,求你们了。”
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经常被关的小黑屋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很安静,似乎只有他一人。
只有黑,无尽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还有,还有那时不时会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知是风声还是叫声。
就如一场噩梦般,所有人都在经历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或是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以前的种种一一呈现了出来。